《穆氏航港》
“这回可是长记性了!”倪坚淡淡碎叨还故意按了下黎成脊背,疼得他啊啊求饶:“阿坚哥你?哎呦喂。”
田亭风系着衣扣看着戏,哼你们俩呀:“我看黎叔也没怎么来真格的呀?这才比我多挨一下。”
“那是。我亲爹呀。”黎成抖了下衣襟,没等披上就先踹田亭风一下,“你小子?不怕事大。”
他那小腿扎巴的哪够得着,田亭风今早都能欢实了。
倪坚瞧着他俩逗闹也解了衣扣:“不是?有没有人管管我呀?”
黎成先跑回来还嘟囔:“这小子,没心肺的,我白留着这么上好的金疮药一大早啊就跑航港来了,早知道不给他用了。”
田亭风过来吐舌头又接过阿坚哥的衣裳。
倪坚送过脊背却还是扭头动了下鼻子,这个胭脂味?“哎?阿丹可担心了吧?”
黎成手捧着药瓶也美的禁了下鼻子:“那是。不过我跟你说啊,现在我媳妇那作用老大了,没等露面呢就我娘喊着慢点慢点那一个话音,我爹那棍子就愣在脑瓜顶硬是没打下来。”
要说昨晚黎宅的闹腾劲,那也是老大阵仗了。
就单说你黎成这么大的事你不可以先问我一下吗?啊?
那可是老穆家祖祖辈辈的声誉!你来主刀啊你!
再者垄断哪有你这么来的?就为了给少爷交待咱也不是没法子成事啊你还……
黎叔越想越气,那棍子在手里就没有轻落下去的:“哎对,你给我说话。这钱?你是打哪弄的?”
这个问题小武不用想,哦不,是不敢想。
小半宿了黎成跪在大堂都打瞌睡了,亲爹却呼啸而来一通疾风骤雨打得他大汗淋漓。
可?这钱?我是……是?
他越磕绊,爹越确定。
你个小子还真敢打我行令的主意,这一下起落直接打趴黎成。
他还蹭起来求:“爹!阿欢不知情,我是偷的。”
监守自盗哇我黎家真是……
黎叔气得心惊肉跳,一记狠绝弧线又起,却听见?阿丹?还没睡下?这到底是惊动了……
黎成蹲那美美的学了下阿丹挺着肚子的小样:“哎我家宝贝就在这呢,这样就。”
倪坚和田亭风盯着他摇头笑着,你呀!
没等黎成开了药瓶,就听门先开了。
小武大步走来却是先怼黎成:“起开。”
黎成蔫巴退下又急着去找衣裳,哎我外衣呢?
田亭风一瞟就懂,赶紧跑去给他穿戴,还挑眉问:你又不跟小武哥说啊?
黎成摇头,哥?能知道。
小武全当未见,盯着倪坚的脊背又数了一遍,五下,竟直接叹息。
倪坚柔软着眉眼,浅笑道:“怎么了?”
小武开了随身携带的盒子,那是昨日讨要的武来,特意留着的。
惹得黎成踮脚看一眼就笑得美,这下我们好得快了。
小武擦拭着伤口许久不答,几人就都静静的。
最后涂抹到自己下手的那一道伤痕,小武叹:“我总是不及少爷,若是他在肯定一下都舍不得。”
几人都认,就更静了。
“好了。留着吧。”小武盖紧盒子还拍了拍盖子推给倪坚。
倪坚笑得明了却神似挑剔只顾更衣:“这时讨好?没用。”
“哎你?”小武惊了,有你这么揭短的吗?故意的,哼。
倪坚这副不领情很难哄的样子还又逗乐小武了:“臭小子还反了你啦?”
倪坚回头摆鬼脸,田亭风捡着乐子嘻笑而来:“什么宝贝啊?我看看。”
就黎成不敢上前,垂眉瞥一眼,眼馋够呛似的。
小武就说:“总有用得着的时候。你收着。我走了。”
小武甩袖而去,黎成急着跟上。
倪坚一把拽住他,田亭风就送出武来:“拿着。哥是担心你。”
黎成不干:“才不要,别挡路。”
倪坚说破:“用武来换你的金疮药行了吧?”
田亭风又晃了晃阿丹备下的那个小瓶子,两个物件,一样娟秀。
黎成这才认了又急颠跑去。
一起吃苦的兄弟有好的东西谁会舍得自己用呢?
就是这钱庄还是去不得,小武想来放慢了些脚步,等他一等。
《穆氏钱庄》
黎叔守在金库外多一刻都等不了。
他刚就进去查验了一圈,那么明晃晃的三个窟窿,连盒子都不在?你谢宜欢竟全然不知吗?
谢宜欢疾步赶来屈身奉上。
黎叔一瞟,只一个盒子?伸手拿来,这一看?我的天呢!古香院的地契!然后就是……是?嗯。反正这些年黎叔攒下的这点老本都在里头!
黎叔甩袖背手:“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
谢宜欢更埋下身子,转着眼珠扫视了一圈散落的契约,本想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或是怎样的,反正黎叔的东西就这金库?都容不得,却一句话没敢出口。
就这一个行令在我身上还被这个家贼反了天了,而你?又瞒而不报,“你……你?你的位置是重中之重,这话用我说吗?”黎叔恼羞成怒却是苦口婆心回身劝他。
谢宜欢就势跪倒,垂头认错:“是谢宜欢失职,劳黎叔费心了。”
“你?哼。”黎叔哼他一哼,又撂话:“我告诉你这笔账给他记清楚明白的复利到他能还上那天,这些个契约你都锁好了叫他自己挣回去。”
谢宜欢心头一颤,转着眼珠左右瞅瞅这些家当?这也太为难黎成了吧。
黎叔狠狠白上一眼,还有心思惦心他呢,“再说你啊。该当如何?”
这下谢宜欢学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