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拔腿跑来的是傅云空听闻,城中又起惨案?他奔来现场挤在人后急着端详,甘幸业?《幸业画社》?杜宅?怎么会杀了他呢?这个妞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里离海宅还那么远?难道昨晚不是她?不可能,她一定是先去了海宅。难道只回来路过?那也太巧了。尸身哪去了,真想瞧一眼。
“哎!展大警官?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另一侧急颠而来还悄磨躲开邸盟和警员视线的是展长松,只可惜前脚刚到就被挤出人群的班勒撞了肩头,班勒客气一句却瞧清了两个人的嘴脸,这展长松急也就是了,你傅云空何苦来这张脸?
被班勒吸引了注意力的两人都嗤之以鼻瞪他一眼,可又似乎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不想两人哈腰开溜又撞了一下,“哎那个嗯啊……”两人支吾一二谁都没说出什么来,就听邸盟喊:“不是,你干什么呢?撵你几回啦?得得得你过来给你个差事,去去去到杜宅问话去吧,这里边的我问完了。”
傅云空直腰侧身躲一下,展长松几步迈过去,“没什么可疑的吗?”
邸盟背手翻白眼,又凑近来说:“有啊。听说杜宅也有个如花似玉的杜大小姐,您这问个话可得一来二去的呀这么不就……”展长松怼他:“有完没完你,笑我没够啊?”
邸盟回手,“谁让你假公济私,现在就辛苦我一人。”展长松翻着记录,瞧着他那两笔刷子,“你这划拉的什么呀你?还假公济私,行啦我去,哎躲开点你。”
傅云空瞧着他俩来回打闹又双双远去,竟心里想到什么?他回身瞧望了眼,这里离海宅?不,是这里跟海宅?竟是轴心对称,全城为盘,看来这个丫头是在地理位置上下了一盘大棋呀。
是啊,狼还找不准自己想要的位置吗?月光下,心儿还是没狠下心,但杀魔对已成定局,索性来了这里以轴心为念,只盼真下手那时还能如此果决。但心儿也劝自己实在不行,就多找几个对称轴练手,毕竟海宅前后五爷安插的王者不算少。全当给五爷提个醒,这城中的几个要塞我快占全了。你再不下手拦我一下,大概只能屠城拼个痛快了。
亏得班勒真就懂得这些,今天要带窦浪开张的就是大中街的新馆子,以东大街为轴和五宅对称呼应,还能护住谢宜欢的《穆氏钱庄》。本就不想再大张旗鼓,这又赶上今朝的血光大案,正急着回来和姑爷商量一下该当如何。
窦浪紧赶慢赶来到新馆子,阿欢竟都在门前忙活,小武却还是先去了航港。姑爷抬手拦下紧着劝:“哎呀谢管事这可使不得,快快快给纪念就行,您快下来,来。”阿欢一笑,商景城就跳起来嚷:“姑爷这不还没上工呢嘛,您就让阿欢哥忙活吧,他都偷着乐好几天了,这还上不了手那得痒成什么样啊!”
阿欢还有空点他额头笑闹一下,又问:“姑爷您给瞧一眼,这么正当吗?”窦浪倒退两步,嘿嘿笑,“正,正当的很。”这披红匾额高悬堂前,真是气派呀,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开起这么大的馆子,还一开就好几个的你说。
窦浪高兴这一下,纪念还是拽他进屋说:“师父他武大总管咋没和你一起来啊?”窦浪先回嘴:“咋的?你也盼着吧,那腿脚。”什么呀?纪念是觉得,“那这武大总管也太不重视了,这都要开第三家了他就昨儿个来比划那两下,您在门前连开场话都没说完他就溜了今又不来这也……”
窦浪也怼他脑门,低声吓唬:“瞎念叨什么呢你?我告诉你再有这话烂肚子里啊!”
纪念还不干,“可是师父自打进了穆宅您身上就没断过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午时那么大会工夫他都非来打你一顿……”
“瞎嚷嚷什么你!”窦浪一把捂住他嘴,又想起来蹭了蹭自己下巴,急着哄:“啧哎呀你这习武之人你该是知道的呀,那就是切磋,我告诉你武师父可精心着呢,那力道把握的是相当绝妙,每每都点到为止。”
纪念可不信,师父没蹭这一下他都没发现,这会啊又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盒擦着师父下巴还撇嘴嘟囔:“还切磋。他那样的能叫切磋,那啥样的才叫要命啊?”
窦浪扒拉开他手还卷了一脚,“你这个孩子,嘴怎么硬成这样,说了你还不信?我告诉你新进来的学徒你挨个给我跟着,看你闲着一会的。”
班勒进门,摇扇怼他:“咋的呀?还上私刑啊?”窦浪回身笑呵,“哎呀就昨晚踢着武师父一脚,这还惯瘾了我。”
班勒惊得,扇子要掉,“你能踢着他?”纪念也撇嘴摇头,拍拍屁股忙去。
窦浪还学来,就这么抬抬脚比划班勒,杵那的班勒,终于掉了扇子,“不是,他让你踢的?哎呀我。”窦浪还扬头,“啊!是呀。咋啦?”班勒服,还能咋,这些年他都没捞着这待遇,“你小子,太行了你。”两人就嘻笑开动,忙得那个乐呵。
而小武当然还要忙得更有头绪才对,严程肖骆四个被潜舱的宅子眼下已经收了两个,接下来?小武来到西大街八字交口的《穆氏粮油行》,“这肖宅?”
崔西华甩了擦汗巾搭肩头,笑闹接话:“怎么小武哥见不着他有什么动作还有点急呀?嘿呀就那个肖进阳老怕摊着事啦消停的很,他家铺子开着门都不见他怎么来街上转。”
叶东皓拧了眉头叹过气也说:“等的是急呀,可我跟住董子戴回去邙山镇那么几趟,是得算?真挺消停。再者他家主事的董老长户在镇上的名号那响当当的,明白人,识大体,一时半会瞧不出什么来。”
小武一刮鼻头,阿成就问:“怎么?你还想去邙山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