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记不太清了,但是忙还是该帮就得帮啊,哪能让二哥睁眼说瞎话?这梦想成真只一个午时就来到,惊喜吧?而且五爷还亲自下令,哦不,教导众位王者,这谣言里还得补充上盗墓贼祸国殃民的壮举,哪能埋没哥哥们的功劳。
所以在二爷无风不起浪的风言风语之中啊五爷添油加醋凉拌了那么几下,你看,这老百姓立马明白了——
“东城外又有莽兽扑食啊!”“谁出去谁没命呢!”“那山头称王称霸的又被谁招惹了这是?”“没看着清早那邹家大户带那么多人打猎去了吗?”“还打猎?没听说他们是去挖坟挖墓了吗?”“哎呦那可真要命喽!”“那老穆家的武大总管也跟去了啊,难道这?”“这你惊讶什么?就那些大宅子哪有好人啊?”“这死的死伤的伤啊也是没人管呢!”“苍天呢那富得流油的不给我们活路啊!”
任着民怨在建春门这么一发酵啊,五爷在《真吾堂》是真高兴,跟着盛怀洛载歌载舞玩起来,倍爽啊。五爷可不想像邹荣光那样,跟他玩什么火拼。相比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五爷更喜欢身败名裂,就是一层一层往里扒皮,才有意思。
对于邹盘之来说才叫有意思呢,我好不容易仗着胆子钻来海宅一趟,这怎么刚进门……
海宅的大门就又被哐哐砸响,原来是建春门那一堆苦主也不知是被谁点拨,终于想起救死扶伤的海株昆来了。这家伙就抬着的扶着的东倒西歪的还有那引路帮忙的,黑压压一片在海株昆开个门的工夫啊立马就塞满海宅了。
邹盘之是真无语,我怎么跟你们撞上的?不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哎呦那伤着的还不如光会喘气的死那不动的呢,你哎呦啊呀叫什么你?
可怜邹盘之刚见礼的拳头还抱着呢,安珑倒机警地上前护他在身后又退了两步,这阵势?肯定出不去,最关键来了还是要等。安珑冲他点头,邹盘之还拧眉头,烦厌也没用还得是服干爹呀,点都能掐的这么准。我还能怎么样?等着吧。
可海株昆却等不起,这种场面说他天天见都不稀奇,可今儿?海株昆吆喝家丁,多注意啊小心着点呀,却回身摆手叫邹盘之快些里边去,快去。
邹盘之心惊,看来海师父心知我来意,还早有准备。“安珑,走。”邹盘之吩咐一句就美颠地疾步而去,才走过几个庭阁竟见?天呢!我说海师父怎么那么心急。
邹盘之顾不上灰心失望,几步奔来廊庭深处,见礼拜了一拜。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原来啊是魔对躺在《艳阳台》上晒太阳呢,海株昆也是叫了多少回了他都不动弹,正好邹盘之来叩门海株昆就留下罗一涟请他回屋,径自去开了门然后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可是你确定罗一涟不大会开门迎客却真的会请魔对吗?哎呦还好邹盘之跑得快,要不然啊这后院都着火,哦不,都打成一团了。
当然了谁都不是魔对的对手。所以邹盘之就哄:“小魔!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二哥今日能得见你都喜不自胜啦!”可罗一涟倒数的手指还是没停下,前头海株昆急的呀就这点刀伤爪痕的都吓冒汗了。对呀,前后都是五爷给搭的台面,你可别玩砸了呀。
咬文嚼字,魔对听不懂。倒是你?他记得。还是那么怂,没意思。当然了几位小兄弟都在海宅识文断字的时候啊,单挑魔对的事常有发生,为什么你就不用黑天白夜的背书?这套桌椅一空就十天半个月的没个人影?搞特殊在王者这可不认。
但每次小魔都没等答话,傅云空就跳出来劝说,你别说只要沾上魔对的事傅云空那小嘴老会说了,小魔每次都没等听懂呢事就过了。直到他再三粘磨弄懂了少主说的话?原来是——“哐。当。啪。叽。”几个音后,几位王者再也没敢问过什么。
可今儿?魔对爬到棱脊探头瞥他,这副身子?没什么长进啊!哎?小魔余光扫见,不远处的傅云空飞身下屋顶不见了,嘿嘿他笑了一下也飞起,唰就不见。罗一涟正好双手握拳倒数完,不快不慢地也跟去,吓得邹盘之大喘口气,“这海宅还真得少来。”
期儿端坐《中知堂》嗖地一下什么不见吸引她走来堂下看看,正在门口探头的工夫罗一涟也跑来上下打量她一眼又跑去不见。期儿一惊心里别扭的很,可相较她赶来海宅非要求个什么不孕不育的药方?似乎这也不算什么了。
午时那会海株昆就教她,“这男女之事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哪有你这姑娘家家的来寻这种方子的,那可使不得。老朽再怎么也不能造这个孽去,你呀就听我一句劝好生回去,来日方长啊!”
期儿才不听,扭捏的小指丫摆了摆翘作兰花掩面笑了笑,“难道海师父不知道小女子吗?”哈哈这一副姿色全城有几个?别说海株昆了,罗一涟都瞥眼看她一看。
海株昆笑呵,“知道。知道。可是花大小姐您实在是为难老朽了啊,我这治病救人的药有,这别的?我这没呀。”
期儿小嘴一噘小手一抬,还特意扯下袖口,“那就求海师父给调一副呢?一副就行。”
海株昆正左右为难要不要搭脉,罗一涟却觉出异样,两步就追下堂去,海株昆大惊,只说:“你稍安勿躁,等我片时。”也奔出去了。
“这怎么来去匆匆?”期儿自己念叨,“难道意气风发的男孩子都忙的不得了吗?”她愣神这一下,邹盘之和安珑也来到《中知堂》,这一看这种金屋藏娇?他海株昆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