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进得去呀?徐宁还特意挡他一下,撞了肩头又瞟腰身腿脚,嗯。有这副身子洞房花烛来几个回合都不在话下呀。小武乖怯的很,就是阿宁哥怪怪的,不太像幸灾乐祸但怎么那么意犹未尽?顾新里更是堵门边儿憋笑。
这帮家伙是以为我今就能把人家娶回来是怎么?小武脸上绯红飘过,还是先接了嫂子的话就往门里挤,“哎听嫂子的!哎呀哥让让啊,赏口饭吃,小的都快饿死了。”
四月十二大清早期儿起床时邸盟就不在,期儿不惊不扰梳洗打扮来了外间盯着兵器墙看了又看,如果没有猜错这些年你没被剥削掉的薪水都挂在这了。
期儿随手蹭了下,指头尖光光涩涩的,丁点灰尘不见。本来攒着要给我赎身的这点老本钱为了这么个案子竟只贴了这一面墙?盟哥哥还是这么孤注一掷的劲头啊!期儿笑了。
但就只换来那么个有夫之妇还说不得惹不得?这种苦差事我可不干。期儿又笑哼了下,可她更关心的还真就是盟哥哥决心动用这笔钱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呢?
该是没有,期儿抬手抓了藤鞭下来,眼眸微挑,怎么会呢?又笑,那就是……有?期儿稍稍想了这一下,眼神锋利了。是啊那你把钱花掉了算什么呀?气得她抻吧胳膊拽了两下鞭子,啪啪的。
正好邸盟回来了,一开门吓得愣在门口,“期儿?你这?”不会好这口吧?“我我?哎哎它它不是这么用的,啊!乖别伤着。”期儿还瞪他,又挑逗:“那是怎么用的?”
邸盟红了小脸,放下早餐,“它这?这个就是……”
“李合。”期儿吐口还耿头,淘气给他看。邸盟吓得腿都软了,哎呦我天呢,“期儿期儿我求你了,咱不说案子了行不行?”
昨夜三番五次的闹腾开来,邸盟老早就服了,可期儿偏要揪住他不放,问的哪句都没离开案子,咱就从头说起,你说老实交代的。啊?期儿这么了解我的案子呢吗?邸盟迷糊又瞌睡可算熬到了黎明曙光,这怎么又来?
期儿甩了鞭子啪叽掉地上就往外走,邸盟追来拽住她,“期儿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心里有她,我更没想过要护着她,是护着她的人咱惹不起。”
期儿还要甩开他的手,这回邸盟轻声轻语却句句凿凿,“好好好期儿你放心,我想过了这案子我查下去,我不放弃。我更没想要姑息一个凶手啊,那么多条人命砸进来不能真白搭了呀,是吧!”
邸盟拨动她转身搂到怀里来,吻着额头求:“期儿,别走。”
你说你是怎么了,那么血淋淋的案子,就因为碰到了她,你怎么就束手无策了呢?还有你提到她的口气,还有你总想着她有什么苦衷,还什么她说找弟弟你就信……期儿想不懂,又落泪了抬眼盯着他。
邸盟偏笑呵呵,托住小脸给她擦擦泪花,“醒来没见到我,怕了吗?所以呀,我刚转在街上就想了,这面墙啊?就这,拆了。搭个灶台,我学掌勺。”
期儿笑了,邸盟才认真道:“再惹你哭?就拿盟竹剑往这捅。”期儿赶紧按住他心口,“才不。掌嘴。”
邸盟嘿嘿傻笑,赶紧扶了期儿坐下喂了口热乎乎的绿豆粥,“甜吗?”期儿点头美滋又噘嘴撩他一眼,也伸过勺子来喂他,劝着:“盟哥哥四年了,我们都长大了,可权贵还是碰不得。我想?你是对的。若能全身而退,也不失为上策。”说回正事,她哪是想让你去拼命啊?
邸盟手里边掰开个肉包子,弄得纸袋子哗啦哗啦响的麻酥酥的,他心里懂得又赶紧张嘴来接,嚼嚼品了滋味却避而不答:“甜。真甜。来,尝尝这个。”全身而退?我得想想。
这口包子馅啊,胖胖的小肉蛋,冒着热乎气,飘着鲜香味,诱人的很,还好只是在桌上。邸盟咽着口水,抓着纸袋扒拉开面皮,生怕挨着期儿的小脸蛋和花衣服。
期儿却瞟见了盟哥哥手臂上那半只蝴蝶的烙印,昨晚就摸见它了还有盟哥哥身上那么多伤疤,期儿上手揉了揉。你个傻子,为了我们姐弟俩你吃了多少苦?要不是昨晚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细数着这些疤痕,大概到天亮期儿还睡不着。
邸盟还举着手,又晃了两下,期儿张口却是先笑他,“哪有这样吃包子的呀?”
“啧。咱家就这么吃。啊。”期儿被宠的啊了声,你呀。邸盟才不怕被笑呢,小心翼翼的吹啊吹,哈气都吹到期儿嘴里去了还不说,他那个嘴巴噘的愣像是排队的,肉馅进去了就该轮到它了吧。
瞧着期儿美美的嚼起来,邸盟一口就塞了大半个包子皮进嘴,另一手还连忙搅着绿豆粥等着喂给期儿。期儿却先急着说:“盟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会乖乖的,什么都不说,就全当不知道。”
“傻丫头!我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邸盟重申又投喂,“记住了?”期儿嗯嗯应下。
“这回可是长记性了!”倪坚淡淡碎叨还故意按了下阿成脊背,疼得他啊啊求饶:“阿坚哥你?哎呦喂。”田亭风系着衣扣还看戏,哼你们俩呀,“我看黎叔也没怎么来真格的呀?这才比我多挨一下。”
“那是。我亲爹呀。”阿成抖了下衣襟,还没等披上就先踹亭子一下,“你小子?不怕事大。”可他那小腿扎巴的哪够得着呀,亭子今早都能欢实了呢,阿坚就瞧着他俩逗闹也解了衣扣,“不是?有没有人管管我呀?”
阿成先跑回来还嘟囔:“这小子,没心肺的,我白留着这么上好的金疮药一大早啊就跑航港来了,早知道不给他用了。”亭子过来吐舌头又接过阿坚哥的衣裳,阿坚送过脊背却还是扭头动了下鼻子,这个胭脂味?“哎?阿丹可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