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儿转了圈眼珠,含羞道:“可若是武大总管?哪个女人会拒绝呢?”
“哎你?”心儿一下急了,期儿就得逞笑下,原来你刚刚……哈哈这真跟进门时一模一样了。可心儿甩袖而去,来到门前还是站住脚,透了实话:“哼,装什么情深?你心里挂着别人,却还想着嫁给小武,你?我告诉你啊,今儿你这点手段被我瞧清了,我就不可能让你踏进穆宅半步,你的美梦就此扑空,好自为之吧。”
期儿只“哦!”了声,心儿啪叽关上门。期儿就低眸又笑她,“这个性子,看来是很难回头了。竟还不知自己是怎样栽进去的?”期儿摇摇头,看来难的?总也不只我一个。
可难的到底是什么呢?邸盟游荡进来也想着什么似的,可一瞧?这几个小人欢闹的地方?整整是在五爷和二爷身后?对面又是五蝶心?那家伙他是屁颠跑来的,心里的难处好像一下子就散去了,但还咬牙禁鼻凶一下这帮人,“小点声。有点样儿。”我还得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可又想不对,不能太明显啊,忙打岔:“哎哎你们说到哪儿了,什么玩意啊?”
这一问,那两人倒都拿蜜桃塞住嘴巴羞的不说话了。月丫就解释给他听,“还能是什么啊,就他俩这婚要怎么结都商量出花儿来了,反正我们家攸妹是说啊……”邸盟才不是要听这个,“哎得得得快消停会吧你。”这种烦厌,三人都惊,邸盟又圆场:“说的就是你,多嘴。”两小情人哈哈笑,月丫偏抢下邸盟怼到嘴边的蜜桃咬上一口,才不理你。
邸盟白她一眼,又抓来一个在袖口蹭乎两下,就咬下半个。眼睛却是瞟着五蝶心,又瞧瞧这二老,总觉得是会有什么大事才对。哎对,武乐书呢?五蝶心身边怎么只一个窦浪啊?
酉时一到,盼着武乐书登台的人啊还真不止一个邸盟。但霎时间《花满园》一下陷入漆黑,七嘴八舌的声音一齐惊讶“啊!”了声。
耳边却飘来斯琴声,婉转绵长,居然还有凉风袭来,进而丁字秀台聚光灯亮,四围小彩灯也扑朔迷离,众人就都东张西望的唏嘘着,这种别开生面还真是头一回见。
缓缓上台来的却是孙掌柜拱手道喜:“哎呦各位恩主各位恩主儿啊,这穆宅首届衣品大秀即将开场了啊,真是众望所归也多多承蒙您们百般照拂了呀,所以啊今日能光临我《花满园》的恩主儿可不光是大开眼界呢,还有您钵满瓢满的彩头随着您可心拿去呢,啊?哈哈哈哈。”
孙掌柜在台上开着场,小厮们就一排排动起来,弯腰托盘送来些鲜果干货糕点酒水,应有尽有似的,您随意选着。邸盟一看,这待遇?白吃谁不吃!啪就甩了蜜桃果核出去,随手抓了龙眼酥塞嘴,又嚷:“哎水水水,咳咳咳。”眼珠却瞟着那果核差点打到前面的两位爷,不是?你俩有点动静行不?一句话不说。
那果核还在五爷椅子底下转磨磨呢,他倒像没看着似的,二爷也只是撂眼一下又瞥向秀台,等着。哎呦喂!邸盟咧歪嘴一下又塞满,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好的力道。
可人家花冷才在这心疼呢,你说他膝盖上抱着的这一兜那一袋的,他冤不冤呢,真是可怜我的腰包。最关键就是那陶月丫守着我这些还非要留下一回又一回的,害的连攸妹都得跟我一样抱着这些?你说我这胳膊肘哪是抱这个的呀?我?花冷的小胳膊蹭啊蹭的又朝攸妹这边展开,攸妹瞥见,一笑扭身过来,花冷这才憋不住笑了。
但小武啊就是憋着笑的,悄悄往姑爷身边凑。他刚刚绕着阶梯看座的外围走了一圈,瞧了瞧各家座次的所在,大概心里有个数了却也碰到这么炫酷的开场,他再借着灯光睁眼一看,自己现在的位置?离小姐这么远啊。那就?过去。
小武躲过闪动的彩灯,潜到姑爷脚前还嘘他。心儿白小武一眼,什么怪相?费力不讨好。还真是,姑爷还惊着,他倒直接蹲下笑呵,就是不想让那些寻找他的眼睛啊发现他在这呢。
正巧孙掌柜说到,“那下面咱就有请东道主,穆宅的窦浪窦师父上台!”这一句雷鸣般的掌声卡壳一下,虽巴掌随着惯性还动着可都有直接发怪音的了,哎怎么不是武大总管呢?
小武听到‘窦浪’的名字时朝他深深点头,窦浪也昂头抖擞下精神,却是小武直接站起身,瞧着他的众人就又有发声的,哎?这不是在那呢嘛。但小武直接深躬见礼,抬手请了姑爷起身,窦浪搭上他的手,在孙掌柜说到‘上台’这个音时,正好一步登台,立定自若。
孙掌柜还接着说:“这新姑爷上台可是带着满堂彩的呢,啊?这以后生意场上为百姓谋福利的事啊,就还多要仰仗窦师父了啊,来来来您请请请。”
随着孙掌柜的谦态,这掌声又猛起了两下,又有说的,啊!这衣品秀原来是新姑爷主事的呀。好事好事,极好极好。还有说,哎呀着什么急呀,等着听他说啊看还有什么甜头?
小武动了动耳朵,又抬眼瞥他,窦浪也就见礼道:“穆家小婿窦浪请各位恩主儿的安了啊!”捧场的众人都拍手叫好的,小武也就抿嘴笑下,他这种恭候的站姿,主次还分不清吗?
连五爷都说话了,“这武大总管还真是懂得让贤呢!”嗯,这和邸盟想的一样,也就是武乐书啊能大度成这样,可这种站姿?再想骗过我?没门了,谁还不知道穆家就你说的算。
但二爷还是没接话,五爷笑呵一下又接过盛怀洛递上的茶盏,还敬他:“这个茶啊截在这个道儿,温成这个口感,还是量产?能随着恩主们可劲叫要,看来这茶行?武大总管也算上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