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拧起半边的眉毛,盛怀洛就求情道:“主子虽说二郎现今有了点小性子,可也,也定是不敢逆着您的话来的,这海宅事关大是大非,还是回话叫他安分着吧,能看住二爷才是他本分啊。”
“哼本分?”五爷一咬牙,盛怀洛又紧了紧手上的龚扇,“他若是乖乖记得本分,就该报来二哥要出城狩猎他该当几何的话,我就不信二哥到了今天还不想去给他儿子收尸。可他呢?我还没要他的性命去呢,他竟以性命来要挟我?”
“主子!”盛怀洛弯腰劝来,五爷大喝了两声又一下憋不住笑了,“哎?邹盘之那脑袋还好好的吗?二郎当年那一战倒真是神勇啊!啊?哈哈哈。”
盛怀洛一笑答话:“哎呦是呢主子,在的在的,好好着呢!”
“你瞧着点他们什么时候出城去,要不然就给二哥送过去瞧一眼吧,看他也怪可怜的。”五爷翘了翘嘴丫,还知道心疼人了呢。
盛怀洛眨眨眼,好像有点难办,“主子,这个天?热得很呢,怕是这味道不好散去呀。”
“那就去问海株昆,他总该有办法。哦对了,他们去海宅的事就说是我让的,让他别大惊小怪的,更别跑我这哭来,他知道该怎么办。”五爷吩咐了句,盛怀洛就跑去忙了。
但再怎么忙活还能忙活过他武乐书四月初十办穆宅首届衣品秀啊,那家伙那个喜庆劲。好不容易被阿成拉去吃口午饭的工夫,他还想着去《窦浪武馆》看一眼姑爷。
哪知窦浪早都瞧着时辰等着他呢,小武刚转到街口还想着瞟一眼班勒在门口吗,看他到底是什么脸色呢?可班勒不在,小武就愣了下,要不我进去哄他一下?不想姑爷一抬胳膊就拽了他到小里屋来。
“姑爷!你干嘛?”小武一把甩开他问,“哎呀武师父你别急呀,是这么个事。”窦浪一边推他坐下一边有点难开口,小武还嫌弃地挡停他的手,“明明是你急,还说我?怎么了?练不下去了。可这才两天啊你就……”
门外的武学员都跑门边来偷听,阿成还挥手劝劝,“散啦散啦。”纪念却都听到了,这个大总管还真敢吆喝师父,哼。
哪只啊,小武都好悬一扇子敲他脑袋上,他躲了下才说:“哎呀不是武师父你听我说,是那个,那个神州街的武馆挂到我名下来吧,我我答应了。”
小武更愣,落在他肩头的扇子又狠敲一下,“你答应?我还不答应呢!昨儿你想什么去了?过时不候,那家武馆是我的了。”
“哎呀武师父我当然不是要跟你抢啊,可我?我昨个不是挂着班师父怕他不乐意嘛?但?既然这武馆就得回到老穆家的名下来了,那我觉得挂在我名下抬抬我声望也挺不错的呀!”窦浪就只说说都美的虚虚浮浮的了。
阿成守在门口,见纪念还贴墙边愣神,“干嘛呢你?叫你躲远点。”纪念心里气哼,别说那家武馆的好处,就是咱自家的,你看看,也没我们能说上话的份儿吧。
纪念慢悠悠晃荡走,阿成还叹气,你说小武哥也是的,这信得着姑爷了吧,又怕这怕那的了,指着他能练出什么夺命三式来,小半年我都敢夸下海口去,绝对没戏。这家伙才两天啊,你就这么上心思。阿成酸了一下,独自守门边吹着头发丝玩。
小武稀奇地盯着窦浪瞧,这个傻憨的劲儿倒也像是心里话,“可?可是姑爷我昨晚想了很久,我提这个事的确是欠考虑,昨天我这个心啊一下就被温老板那个躁哄劲弄得思虑不周啊我,我真都不该那么劝你。这声望他想抬高真的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
小武还在琢磨着什么法子好,可一抬头,窦浪瞧着他都呆了,怎么会有人真的就为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花什么心思造什么声势啊?再者你可是武大总管啊,这么好声好气地为了我,那可不行。
小武也瞧呆了,窦浪却笑呵上了,“嘿嘿武师父您别想这些了,就听我的吧。神州街那武馆我都过去看了,挺气派的我稀罕,就它了。”看小武还发呆,大抵还伴着自责,窦浪又咧咧嘴,尴尬一小下还问:“行吗?”
小武低头握拳扶了鼻尖,没有说话可还摇头。阿成也愣了下,这个神州街的武馆很奇怪,哥莫名其妙就要开一个,还死活就是谁都不让去。养伤这么久班勒好生打理着呢,可这才好了几天呀,又要回去了。现在姑爷这么求都不给,这个武馆?我真想把着天黑,溜出家门,瞧瞧它去。
小武却一下抬头,说:“姑爷!您现在是穆家的少主子,这家武馆虽开在我名下,但我对外会传出话去,就说我全然是为了讨好你,投你所好,如何?这样你的声望在我之上,也会躁起来。”
小武还好真诚地瞧他,窦浪憨笑一下又挑剔一二,“话这么说着是挺好听,可你的还是你的,我去一下都不行吧?哎你看,就是嘛。所以武师父啊您要是真觉得这个法子行,那就借势给我多开个三家五家的,还得让我挨家能随便溜溜的,那才行,那我才信。”
阿成一听,差点撞了这个门,还三家五家的,你想忙死小武哥啊!小武也惊,这还是不是他认识的窦浪啊,直接怼他:“你说的是真心话吗?”窦浪撂眼噘嘴只点头。
“可?可我没这个工夫啊?”小武说完还白他一眼,窦浪呲牙不乐意,“我就说嘛,你那意思不就是我只能玩转这么旮沓个地方嘛,再大点的我肯定白搭,你呢也肯定不会给我白花那个工夫去的,是吧?我知道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