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的就是班勒班师父亲自请武大总管到门口见礼送别,可武乐书只说:“给我记住了,再就没有下一次了。”
班勒弓腰哈头附和连连,武大总管留给他的啊却只是背影和碰他一鼻子灰的那点脚上的尘土。那这洛阳城的老百姓似乎就都知道了,这么大的穆宅总是要有一个胜者为王啊!
所以当败寇到无所事事的阿成冒夜蹿进《予本楼》的时候,小武一惊,还是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阿成偷摸进来,屁颠关了门才答:“哎呀哥,我压根就没走,一直在前院了。我怕《花满园》的那些躁哄再传到我爹和老爷耳朵里去。”
小武摇头笑笑,又问:“那灵儿呢?现在好点没?”
阿成点头答:“这我问大小姐了,灵儿回来就睡下了,好像到这会还没醒呢。”
小武也点点头,又一愣,“在《穆明楼》?”
阿成“啊!”了声,也笑得一言难尽了。
小武拧歪半边的小脸,心想我是不是给姑爷添麻烦了呀。
阿成就赶紧劝他:“呵呵呵哥没事的,我回来那会啊,姑爷还没往回走呢。他进宅子一看就转去陪老爷了,那个围哄劲儿啊还真的把老爷哄得笑不拢嘴的呢。”又一想,不对呀,“哎哥你说姑爷对咱大小姐能是真心的吗?我看他围哄老爷的那个劲儿啊,要有什么别有用心也不稀奇,会不会是家里管事的位置呢?”
阿成说出这话,摇来晃去的指头最后还真就指向小武,惊叫了一下,“哥!你?”
小武默默听着,只说:“不至于,他是主,我是仆。安安分分就能享受到的,何必生事呢?但也不能放松,天长日久,你先去查查。倒是他要能这样多陪陪老爷啊,我倒觉得是好事。哎对了,我今天在邹宅那会啊就一直有个疑惑,那个邹荣光父子好像有特别大的积怨,那个老子啊真巴不得吃了他似的,你想想?他倒是也哄着捧着乖得很啊!可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难得小武哥说起别人家的八卦事,阿成真就听得感同身受,可却愣愣摇头,“不知道啊,我爹没这样过啊。他也是个独子啊,这也没听说邹宅发生过什么大事能让他们父子生了嫌隙的呀?”
小武仔细回想,“的确好奇怪。而且邹荣光一提到小姐,倒是有个慈父的样子了,顾惜的很呢,邹盘之也是。不过这父子俩倒是有那么一次同心,就是邀我出城去狩猎的时候。”
阿成一听急了,“小武哥,那不行啊。这样的话,肯定是他俩有阴谋啊。而且少爷就是刚出了城就,不行你绝对不能去。我才不管他俩和不和气呢,那是在他们宅子里,万一是装的呢?可是如果要真的对付你,那他俩一准同心,你这顿鳞鞭不就是这么挨得吗?真是要了命了,还来?”可小武不表态,阿成又一下泄气了似的,反问:“不是哥?你你,你不会是已经答应他们了吧?”
小武没正眼瞧他,只点头,又急着说:“可我去邹宅是为了什么?如果出城能探到他的老巢,那给少爷报仇就……”
“哥!你说的可是蛮匪的老巢啊,那一定是要命的。”阿成居然打断他了,“就算是少爷,或者说就得是少爷,才不可能让你去。”
小武心意已决只笑了一下,要真是少爷等他在城外才好呢。可又一想,“也不对呀阿成,这一次邹荣光提到五爷和岸傲的名字压根没有那日在五宅那么凶悍,而且提到五爷当年挨鳞鞭的那段往事居然还挺钦佩他的呢,我也在想难道五宅那日他不是被这些激怒的吗?”
阿成还急呢,“他钦佩的肯定是你呀。我今儿走在大街上,听多少人说了呀,哪有挨了那么多下鳞鞭还能活过来的呀!五爷当年就是一鞭子干掉一个,那威名老大了。连他自己不也只是挨了两下嘛。可你呢?明明就是虎口偷生,你还非要拿命去试。反正那日你去五宅,我反应的慢,我拦不住你。可日后你想赴约随他们出城去,我是不会让的,除非你先推我出去。”
小武一听,这咋还哄不过来了呢?
小武连忙笑哄道:“哦哦,哦对,这呀是有疑问的,你先听我说啊!我是想请您给推断推断,就是他在五宅咬牙切齿地提岸傲,还是捏着五爷下巴的呢,那绝对的当家做主。但这回到了邹宅他也是每每都怒吼咆哮,居然是冲邹盘之,还那么声嘶力竭的,可我怎么总感觉他那么力不从心呢?但是当时在五宅五爷真的被拿捏的都……”
阿成还不知道小武哥就是哄他这么一下,装的有多乖?可看他真的挠头了,又立马打断:“哥,这不正对嘛,他在五宅就拿捏五爷,回了家呢就吼他儿子,这不正说明他就是这样跋扈的人啊,他不当家做主?谁还敢呢?”
但小武还抓着头发,“可越理所当然成这样,我的心居然越乱。他这么跋扈?当年为何要让五爷坐上主事之位?轮也该轮到他了呀?还两年内也没什么动作?连门都很少出?倒是这个葛汗青的死,他说什么伤心过度痛不欲生的话?如果他真的是顾惜大哥的骨肉才不惜在五宅暴露了自己?那岂不就成了五爷的主事之位来的也另有蹊跷了吗?”
阿成一惊,“哥!你是说这五爷也有嫌疑?”又摇摇头傻笑了下,“哥不可能啊!大小姐还在呢。”
小武愣了下,又说:“反正不管是谁要对付穆宅,葛汗青的死都太令人费解了?而真凶就锁定在了五家的这几位身上,哪一个我都不会放松的。哎对了,你看到葛汗青身陷乱战了,是什么样的?他有没有靠着内力一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