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谁去想都想不明白呀,一个女孩子家,娇娇滴滴的面容下到底该藏着什么。靠在长椅上的岸娇可不会被这样的问题难倒,她还是不烦不厌不倦不累,更是看着金喜金悦在那欢实着孕中美娘子要注意个怎样的吃穿用住,面上的欣喜啊同样分外惹人眼了。
可不是嘛大婚才盈月自己就怀孕了,真不知是怎样的天造地设才能应运出这一对新人来,而今儿个小宝贝已经过了头三险期了,岸娇抚摸着小腹想着想着竟面露羞涩了,她这个小女人的样子啊还真是难得一见,但她就是知道姑爷是她的天选之子。
想着岸娇更是宠溺一笑,虽说心有所属的正是两情相悦的恰到好处,但她又想起了自己大办擂台比武招婿的小心机,就是要看他在擂台上大汗淋漓地打败一个又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才能得到我,岸娇又一笑,那份拼了命的劲还真是。
但是没有想到奶娘杨颂美突然急匆匆地跑上来大喊着:“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啊小姐,郝婷岚她,她她她……”
岸娇听着扫了一眼,这个丫头又不在,“她怎么了,又病了吗?至于你喊成这样吗?”
杨颂美还是惶恐的很,磕巴答话:“不不是不是啊小姐,是是是她也怀孕了”。
“她也怀孕了?跟哪个挨千刀的?岸府的规矩都败坏成这个样子了吗,连我身边的陪嫁丫头都敢碰,给我查,查出是哪个不要命的直接卸了他。”岸娇的好心情的确荡起波澜来,“你怎么还不下去呀,去查呀。你是有话要说?你知道是谁?好,杨妈妈你说吧,不管是谁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可以网开一面。”
岸娇看杨颂美跪在那还哆哆嗦嗦的,心里还以为是海株昆干的呢,就他要是也有这个胆子,我就成全他俩了。
哪想杨颂美颤巍巍地开口,这消息炸裂得岸娇自己才像挨了千刀似的,“是是是姑爷的。哎哎哎小姐小姐,您可看着点啊您可坐稳了呀,您这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老奴可怎么下去见您娘亲呢,小姐您可想开点啊小姐……”
可岸娇完全震惊地听不进去她说什么,竟也忘了要开口问什么,倒是金喜金悦一个个问题砸来。
金喜说:“杨妈妈你是听谁叨的鬼话呀?”
金悦说:“是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小姐您别急您别急,姑爷他不会的”。
金喜说:“杨妈妈,这个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
金悦说:“杨妈妈你说话能不能先过过脑子啊,这话你怎么能乱传呢?”
金喜说:“杨妈妈你也不看看她郝婷岚那个样子,连小姐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金悦说:“金喜你瞎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跟小姐比?”
金喜说:“哦对对对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去查”。
杨颂美哭丧着说:“金喜你到门口就能把她揪进来,是她自己来请罪,我又搭了她的脉啊”。
金悦说:“啊?我也去揪她进来领死”。
岸娇吩咐:“既然都找到门口来了,就都消停的吧,赶她走,我不见她”。
“小姐!”三人齐声求着,又只能听令行事了。
金喜金悦前后跑到门口去,却听见巴掌声齐刷刷地传来,竟也不见哭喊和求饶,这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费了多大的心思。
金喜金悦跑回来的时候,岸娇阴森森地吩咐了句:“都跪下”。
两人扑通跪了下去,岸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也是两个美人坯子呀,“你们两个如果也想去服侍姑爷,就可以直接去,都不用告诉我。姑爷嘛,阳刚神勇意气风发精力也旺盛,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这我是理解的,至于你们我也不管”。
还没等话音落,这两个小人哭嚷连连,一口一声不敢,打死都不会悖逆了小姐,一通忠心表白得人见人怜。
岸娇问:“这么熟悉的场景我也不是没见过,可她郝婷岚是怎么就爬上了姑爷的床呢?杨妈妈她都跟你招了什么?”
杨颂美一听赶紧回话:“小姐,她郝婷岚就说是仰慕姑爷已久,早就暗下决心非姑爷不许身,就一直都在寻思着,这唯一一次得逞的机会,居然就是姑爷得知您怀有身孕的那个晚上,姑爷自然是高兴就喝的烂醉如泥,她她就就……”
岸娇问:“嗯。以后呢?”
杨颂美赶紧哄岸娇:“以后以后,以后姑爷就偶偶尔……小姐小姐小姐您也知道姑爷他心里只有您呢,他就是……”
岸娇暴吼:“他就是什么还不用你说”。
金喜金悦赶紧起身来扶住了小姐。
金悦说:“小姐您别气,再伤了身子”。
金喜说:“就是郝婷岚心肠太过恶毒,小姐不能再留她了”。
金悦说:“谁能看出她那个柔弱的皮囊下藏了个如此歹毒的心机”。
“现在只识其面不知其心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像姑爷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心思,我都不觉得奇怪,可惜他只能有我啊。”岸娇瘫坐下来,好像没什么力气,却一点点深邃了眼神。
杨颂美也插话劝着,说:“小姐啊小姐,你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这这样阴险毒恶的蛇蝎妇人啊,您把她留在身边反会深受其害啊。她不感恩您当年看她无家可归收她为婢,还不舍下带着她出嫁啊,她反倒以恶报善呢,这样的人不能留啊。先清理了门户,再顾惜姑爷也不迟啊。”
岸娇吩咐:“杨妈妈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手段,尽可能去办就是了。但我要留着她的命,拿身子犯下的错,拿身子来抵最好不过,炼药试毒都遂了你吧。重点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手麻利一点,若是惊动了姑爷,瞧清楚他的反应,及时来回我就是”。
杨颂美答话:“哎哎哎好了小姐,这才是我的大小姐呢,您什么时候都得有这个当家做主的样子啊,姑爷他既是入赘岸宅的,就再怎么是乘龙快婿,也不能逆了您的性子呀,我这就去办小姐您放心”。
岸娇吩咐:“这也用你废话,你以为个把天的儿女情长,就真能让我忘了自己姓什么呀?一个个的都开开眼吧,只可惜他这事也不是办在明处,我也就暗暗地回应一下就好了。头一回总是难接受一些,不过也还好,不用有下回了。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我要歇了”。
几个女人都像是得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似的,又都急匆匆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