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心儿这股耐心烦,灵儿这股倔强劲,少爷还真都服了。哎呀我媳妇儿还真有贤妻良母的样子啊,这都能教会。可是灵儿这丫头可真的是,算了,有小武哥在呢,哪用得着她来保护自己。她要是真的喜欢小武哥,愿意和小武哥互敬互爱琴瑟和鸣,我不会亏待她的。对,都等小武哥回来再定。
肖进阳一直没有说话,眼睛瞟着骆为里,心里在想:骆宅的亲随肯定也是逃不过五爷的挑拨离间的,只是不知道五爷到底会对他说什么?可也不难猜今天骆宅的举动,要是没有骆为里的怂恿定是不至于如此,可这到底是不是五爷的意思呢?他到底是想对骆宅下手,还是穆宅呢?亲疏远近之别,看来先遭殃的要是骆宅了。
肖进阳突然开口打破局面:“肖宅还是支持武大管事带队春航,恭祝早日凯旋”。
“哎你?”骆鱼雁终于正常点了,骆为里抬手都没按着,她就嗖地站起来反驳。
小武坐在主位抱手见礼,含笑致谢,骆鱼雁可是消停了。
费润又说话了:“我费宅,哦对,也可以代表干爹,一并支持武乐书走这个春航,骆大小姐可莫要儿戏了啊”。
有漂亮的小姐姐在,费润居然还是站起来说的话。
邹盘之端坐在那,看向武乐书,也开口:“邹宅支持武大管事,就是有劳您亲力亲为了啊”。
众人又掀起一阵各种支持几多颂扬的高潮来,就是康昉还是没表态,你说这帮人是不是傻?谁还不知道骆鱼雁就是在这玩呢呀?可跟着玩玩儿怎么了呀?一帮玩不起的家伙,有个能敲打敲打武乐书的由头,还都不舍得用啊?还三个臭皮匠呢,这九个臭皮匠也是一堆废材。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快要累死了,到十遍了吗?到十遍了吧!哎呀,别碰我,当我死了算了……”灵儿一下子瘫靠在擂台下沿,好一副大汗淋漓,有点像朝露打湿的花蕊瘫扯在那里任你所为的样子。
可心儿却怎么也不舍得再拉她起来了,竟还只顾瞧着她红晕的小脸滴淌着晶莹却终于放肆起来,看来郎君的一句话还真是难为她了,一看就是打小听话惯了的乖乖女。
心儿想着瞄了眼郎君,你个过分的家伙,罚我也就算了,灵儿哪受得了?
少爷喝光了一坛酒,你们两个家伙都没人瞧我一眼,这可算看一眼还瞪得这么狠,叫你求饶的呀,真是一点都不像我。哎什么呀?一点都不像小武哥才对,哼。
“打完了,打会了,打得太棒了,好了啊,回去歇着吧!”居然还要我来哄她,算了,你个要强的丫头,“我看看……”少爷一把拽过心儿的小手,还真的没事啊,行啊你,“走吧,回啦”。
少爷一下跳下来就要扯着心儿回去,心儿可还不干呢,“等一下,消消汗的呀,哪像你一身酒气,哼”。
“那有什么区别啊?”少爷扬起心儿的脑瓜,另一只手更是用力搂了一把,贴紧胸膛来哈气说:“酒气,汗味,还不都是泡个澡就没有啦,啊?”
“哪里是说我呀,我是说灵儿呢?”媳妇儿一较真,少爷立马觉得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听你的。”少爷松开手坐到擂台上沿去,一翻身干脆倒在擂台上凉快一下自己吧。可心儿却坐在灵儿旁边陪了她去。灵儿却想着,等我能把气喘匀的,我还有事干呢,这一幕幕我也真是够了。
没想到葛汗青在一众高歌中,总算开口:“这个走春航我是没有经验啊,但我总觉得这条条小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大路了,既然骆大小姐有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胆识,未尝不可以一试嘛?要真是穆宅能不吝赐教,直接带着骆大小姐的船队出航,不也是一个新鲜的法子吗?就看武大管事……”
“不行!”居然是杜挽月站起来,直接打断了葛汗青的话,莫不是她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就是想给武乐书下套。
“行啊!”而和杜挽月毫秒之差的骆鱼雁也站起来昂首挺胸,她甚至都可以跟着出航了。
杜挽月没有了下文,自觉冒失地坐下,可盯着葛汗青的眉眼还是蛇蝎般明亮。
灵儿可算恢复点心力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冲心儿说:“扶我起来动动吧,这一不动怕是一会腿脚更走不得了呢”。
“嗯,好啊,我扶你走走,下次啊可不能再这么逞强了啊,我们一天就学一招就好了嘛,这样啊一年学下来灵儿也可以是女中豪杰了呢,下厨厉害,读书厉害,打拳也厉害,灵儿你真是一个大宝贝!我跟你说啊,一会泡完澡我好好给你揉一下这个小腿,保准今晚你能睡得特别好,以后晚上都要睡得好好的……”心儿一着灵儿的身呢,就开始了碎碎念。
可灵儿却听得好像自己就得是笼子里的小小鸟一样,你说怎么样都好喽,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听,外面的大太阳看不着了,可心里的光还想扫一眼。
只见少爷一个人枕着胳膊听心儿碎叨,哎呀我的天呢,这要是当了娘,还不得把儿子愁死啊,可依我看估计儿子一定会最佩服我,收了她娘这个小人精。
却不想忽地一阵霹雳吧啦的声音蜂拥而至震耳惊心,是啊,走到兵器墙旁边灵儿眨眼的一瞬就扣动了机关,那是她昨晚花了大半夜时间才布下的。如果说是真想死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就是觉得只轻如鸿毛的贱命怕也抵不过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可若是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就另当别论了,比刀锋还要韧利的是我的生命能不能揭下你的面皮来,这才算得上针锋相对吧,想跟我玩牵线影偶我一没心情二没时间。
大半面兵器墙上挂着的真兵利刃纷纷劈砸下来的时候,灵儿还在想着自己的嚼劲。可心儿还没闭上嘴就耳眼手脚调动全身来救她,一把甩她出去却是轻飘飘倒在了沿台边,而心儿胸前一运力一众兵器倒是乖巧的漂浮着了,可怎么也得落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