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起身一把接住了她,送回了房里,可也的确没有时间陪着她了,竟是叫过来阿黛好生看护灵儿。自己回屋又处理了现场,才一闪身子不知躲到哪里去浸毒了。
若说心儿足可以百毒不侵,实际上说到底还是要归功于海株昆的七毒厉害,当然了世人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在五爷的地盘上海宅七毒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的啊。
这不嘛,昨个晚上海株昆才刚走,盛怀洛就带来了调教好了的王者进到五爷身前来禀命,五爷抬眼看去的时候,的确是惊喜。
从头到脚,从衣着到气质,最不用说的就是长相了,五爷开口叹着:“像,真的是像啊”。
闻声望去,竟见是康诗远立定在侧,点头示意,仍然是那副幽深明亮的眸子却一言不发的气势。
“怎么样?神颜的滋味,好受吗?”五爷饶有兴致地问着,好像等着看笑话一样。
可康诗远只唰地眉头紧蹙,一言未发之后,又恢复如常了。
“哈哈哈,真的是像啊,这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啊,是不是啊?难怪这个海株昆把在他自己手里这么多年都不倒出来,这真的出炉这会儿简直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啊,太好玩了,有意思啊哈哈哈。”五爷像三岁的小朋友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竟还起身转着瞧着。
盛怀洛在一边围哄着也跟到康诗远身边来,“是呢主子,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虽说只是位同王者中的佼佼者,但到底是个聪明的物儿,一学就会,怕是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哈哈好啊好啊,既是什么都明白了,那就放心的去吧,规矩还是要守的!”五爷说着又瞧了康诗远一眼,叹道:“世上只有一个康诗远,而我却想收藏他的脑袋,所以你最好是快去快回。”
是啊,谁让五爷是这洛阳城收藏界里一手遮天的人物呢。
爱好?这种东西,没救!
可偏偏第二天清早,展长松就直奔康宅而来,掰着手指头能数算上的高手中,就有他康诗远一个,而今儿展大人就要探透了他的底。
康诗嵌小跑着左拦右哄地也还是没有挡住展长松的脚步已经来到康诗远的房门前了,若说警察所里哪一个敢有这样的气势,还真非他展长松莫数了呢。
“既是挨了家法,我也定是不会多加叨扰,看望一眼,我就离开,这总是应该的吧。你也最好管住嘴,吵醒了康老爷,我可概不负责。”展长松说着就一把推开了门。
康诗嵌跟着在门口嚷话:“展警官啊,哎展大警官,您这个由头一会小的实在没法回话啊,您可别,您这是……”展长松充耳不闻却是一步不停直接进了门来。
康诗嵌跟到屋里还拦着他说:“展大警官,展大警官呢,要不您先门外等下,我给您传报一声,康大管事这会怕是还没醒来呢,您看您来就来的这么早的您,我这就……”
却不想听到了康诗远的声音:“诗嵌,你出去!”康诗嵌闻声赶紧跑出去紧关上了门。
展长松听得这个语声,倒真有点惊讶了呀,他向里走了几步来,瞧见康诗远果真卧在榻上,只一袭白衣遮体却还是藏不住身子的疲累,倒是这一脸的面无表情,看着让人熟悉些。
“早就听闻康兄身子欠佳,本该早些过来看望,却不想展某琐事缠身,到今日才来,康兄您不会怪罪吧?”展长松来了个先礼后兵,等着看他起身再瞧瞧有没有动手的必要。
康诗远答:“劳烦展兄挂心了!”说着就一点点爬起来,竟还真的要花些力气才可以。
“康兄伤得不轻啊!”展长松的确惊讶,竟上手扶了他来,一搭手立马感到了他身子的颤抖,可真是面上的淡定瞧不出来的。
展长松不禁发问:“康兄何故如此呢?”扶他坐下来还顺便扫了一眼他背上的印记,看来真的是受了家法,展长松心凉半截。
康诗远只答得一副坦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家常便饭不值一提,倒是劳烦展兄赶来探望,康某不胜感激”。
展长松眼见着没了动手的由头和必要,却又探他:“以康兄才德兼备身居要职,竟受如此非人待遇,展某着实惊惶了,康兄切莫见怪!”心里却想着:这有没有可能是值得连连暴虐出击的动因呢?
“哪里的话,只是惊扰到展兄了,还请您见谅。若是再惹得展兄无功而返,康某只得再次致歉了!”康诗远的话里似乎已经判断出展长松的来意了。
展长松一惊,哈哈笑上了,可算找着说话的人了似的直嘟囔:“哈哈哈哈康兄啊这还真就不怕您见笑了,在我自己的片里都一而再的暴案迭起,弄得我是头昏目眩也一丁点头绪都没有啊。还指望能抢下头功连破大案,我自己心里都知道没戏,这不瞧着您多日养伤不出,到您这躲清闲来了吗?”
康诗远听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也说透:“我的确多日闭门不出,但是凶手的暴虐满城皆知,我也略有耳闻。怕是这洛阳城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展兄都要费心了”。
“康兄还真是明白人啊,展某佩服。若不是您有伤在身,展某倒真是巴不得您能陪着去走走瞧瞧呢。只是眼下瞧着您怕是也要有个十天八天出不了门了呀,只是到那时又不知要是第几起暴案惹得全城人心惶惶,怕是谁都不用出门了。康兄你说怎么会有如此残暴的人呢,视人命如草芥还肆意玩弄啊?”展长松边说边还探着他眼中可有成就之感。
却不想康诗远的确比先前激动了些,竟连身子都摇晃了下,却一口咬定地说:“人命就是人命,任何想要玩弄在自己手心里的早晚都只能等着公之于众天地共讨才大快人心,说来说去还是要劳烦展兄早日为民除害了。”
展长松见识了他的忠心,还想探探他的野心,只虚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