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熙儿没有……保护好妹妹……呃……嗬嗬……爹爹……不要走……熙儿……好没用嗬嗬……”
“好呃疼……别丢下……我……”
敷落走后，沈墨珩被迫放下手头上的要紧事来照顾他。窗外和风煦煦，透过窗子照在陷入梦魇、苍白没一点血色的脸上。沈墨珩无奈叹了口气，上前将人揽着脖子、抱到了怀里。
“敷落不理你，你就使劲折腾我吧！”
听他人事不知的喊了一上午爹爹，沈墨珩单手结印不断往他心肺输送灵力。
“呃……”
感受到有外界干预、被强制跳动的心脏猛的向脑部和四肢末梢输送血液，沈玉川在沈墨珩的怀里拧着眉头、大口呼吸没两下，僵直枯瘦的双腿拍打床铺，下身又哆嗦着排出了一大股毒血。
“玉川、玉川！”
“呃爹爹……”
“什么爹爹？！我是你哥！”
“我……呃……对不起……妹妹……”
着急拍打他的脸颊呼唤，得到的只有缓缓上翻的眼白，自堕胎药的阴谋被拆穿、敷落一去不回后，沈墨珩跟司药仙官用尽各种法术跟药物也没能让他恢复自主呼吸和心跳。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植物人的时候，需要他每隔一个时辰外力干预一次，否则稍有差池随时性命不保。
剑眉一皱再皱。
沈墨珩知道他对封锦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他的生身之父却是第一次听说。
暗地命褚楚仔细去查。
在得知女华氏的夫君、封熙封锦的生父仅仅是下界的一个琴师后，沈墨珩惊不可遏。
……
对沈玉川彻底无语就来折磨池羲和，敷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墨珩上神来做什么？”
“敷落，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去，玉川他这两天情况不太好……”
话没说完，敷落冷冷拒绝。
“他哪天情况好了？”
“是这两天尤其不好，敷落，他脑子糊涂，你别跟他计较。”
见敷落还在气头上，沈墨珩为沈玉川说好话，想着让敷落先回去。
彼时他做三界之主久了，一点自己的私人生活都没有，老早以前就跟敷落商量，想要退位让给池羲和，结果又是话没说完，就被敷落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在说不要乱开玩笑的拒绝。
“为何是他？”
唯一一只不从女华姓的应龙。
敷落根本无心三界主君之位给谁，看着被凌端剑耍的团团转的池羲和，眉心聚满了乌云。
沈墨珩远远看着池羲和恨铁不成钢道：“如果不是对他寄予厚望，你对他这么苛刻做什么。”
“这是封熙的意思？”
严格要求池羲和，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他天资太差，怕他被打了，丢自己的脸？敷落打心眼里觉得沈墨珩是想多了。
“他没跟你说吗？羲和是唯一一个继承了你圣灵血统的孩子。”
“所以？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么……”
能力大了去了！
同样可以用封印术压制混沌中的恶灵，应龙少主体弱已经没有任何法力了，而池羲和得到了圣灵的永生之体。
沈墨珩觉得池羲和日后强的可怕，嘴上却说：“特殊能力没有，但玉川说很大可能跟你一样不死不灭，敷落啊，天资什么的不重要，法术都可以慢慢炼，单活得久这点谁都比不过不是？”
“活得久。”
算是他唯一的优势了吧。
敷落失望摇头：“女华氏也算个圣人，我是不明白，封熙的体质为何这么差？”
封熙、封锦本是龙凤胎，造成他们出生间隔上百年的原因，不仅仅是女华氏孕期体弱，主要问题还是……
“出在玉川的凡人生父身上。”
除了陪伴，不会任何法术，也没有任何灵力可以滋养小应龙，才造成了应龙少主早产、应龙公主刚生下来女华氏就难产而死的结局。
“凡人生父？”
“是个琴师，女华氏下凡历劫时的养父。”
“？！”
沈墨珩如实相告：“女华氏死后不久，那凡人终日伤心，不等封熙、封锦长大，便郁结而死。”
所以，坚持要敷落打掉小应龙，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而已。
“他觉得我也会死？”
无论过去多久，他都还是老样子，自以为是的暗地给朝儿跟羲和输送灵力拖垮身子也就罢了，不计后果的在她生瀛儿时以护心龙鳞转移她的产痛……
现在彻底没法力了，又打着为她好的幌子乱下药！
真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一定不能轻易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