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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

沈玉川愤然按着胸口,挥动手臂拒绝她的喂药,她当他是什么?!连饭都吃不好的废物吗!他自己可以缓过来,至少在她前夫面前没问题!

在心底不断祈祷绝不能在此时发病,眼前光感突然变强,而后所有景物变得颠倒旋转,那男子比他康健,还……长生不老……能陪她很久很久,一点都不麻烦,还真是……般配极了……

“子屺你没事吧?!”

看敷落被那人大力推开,池寒山神色一紧,赶忙上前捧起她的手臂,仔细检查看到一片擦红,登时心疼的几乎就要落泪。

敷落摇摇头:“没事。”

池寒山轻轻抓着敷落手臂诚恳的说道:“让我来帮你吧,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

“嗬……咳咳!”

不等敷落开口,沈玉川气的死死扣住心口,两眼赤红,几乎要把整个肺咳出来。

“都说了没事!我叫敷落,不叫子屺、小屺、风堙子屺!”

一点小伤而已,非要闹的人不痛快!敷落不敢耽误时间,趁他阖眼晕的没力气之际,赶忙解开他的束带,打横将人抱在了怀里,着急往卧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沈玉川没能睡下,但那阵严重的病发已经过去了。

耐心擦去他额头、颈下的细汗,敷落看他手脚不再发颤,才轻轻松了口气。

“子……敷落,药煎好了。”

池寒山将药端来,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温顺样子。只是他越是恭敬谦卑,敷落便越是觉得愧疚,她从前想用冥界之主的位置补偿他,后来她才知池寒山志不在此,她死后没几十年,他便禅让给与作上神了。

“多谢。”

对于池寒山的感情,敷落终是只能一谢了之。

她接过药碗,轻轻吹凉了将那人叫醒。

沈玉川靠在敷落肩膀上缓缓扇动双睫,池寒山的面容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不知怎的莫名对他厌恶到难以自控,没几眼心口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痛了起来。

“喝了药我在这里陪你,多休息好不好?”

敷落将盛了药的小勺伸到他嘴边,温柔的想将汤药哄入他的腹中,岂料沈玉川直勾勾的盯着池寒山,见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突然冷哼一声要求道:“我不要这样……喝药!我嗬……要你亲自……喂我……”

亲自……

敷落有些难为情,毕竟从前以口相哺,都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

他今日是怎么了……

听到沈玉川过分的要求,池寒山的脸一沉再沉,真想不通他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难道是跟自己赌气?池寒山撇过脸懒得看他耍无赖,但又舍不得离开敷落。

“怎么?不愿意……咳咳……我就不喝了!”

沈玉川狠狠瞪着池寒山,按着胸口非要争这口气,明明是为了逼走池寒山,却不想一连说了许多话,气的自己胸口越来越闷痛。

敷落哪里舍得他难受,赶忙吞了口苦药汁,捧起他的下巴将药缓缓推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流进喉咙,沈玉川下意识的反胃,怕一个控制不住,弄脏了敷落。明明是他自己的要求,却又着急去推开她。

但在他服药一事上,敷落并不是那么好说话,完全不顾他的抗拒,一下又一下的深吻着他,直逼的他两眼通红,发出嗯呜的喘息声。

终于池寒山看不下去了,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见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沈玉川不再忍着,突然就用力推开了敷落:“我自己来……”

“那好吧。”

敷落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她光顾着害羞,没注意池寒山何时走的。刚起身打算往他身后放两个软枕,没想到那人幼稚的将剩下半碗药,当着她的面全部倒在了床边的一盆赫兰盆栽中。

“你又将药都倒了,到底要干什么!”

沾了药汁的手指一松,药碗应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声。

沈玉川毫无意外,淡然躺回枕间,仿佛此事本该如此:“池公子的药……我怕是无福消受……”

“我再去煎一碗来。”

“我不喝!咳咳……”

“药还分谁的?!”

如此任性妄为,缘翊说的没错,身子到此番不可逆的地步,都是他自己作的!看着他自己满不在乎的样子,敷落怒气直冲头顶。

沈玉川极力压制闷咳,肩膀向前一耸一耸的打着颤。

他的脸色又差到极点,蓦地摸到胸前的项链问:“池公子那么咳咳……在乎你,他法力高强……这条项链……嗬……这条项链不会也是……他弄来的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简直无理取闹,自己辛辛苦苦照顾他,到最后落得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敷落听他拿项链质疑自己,也被气的不轻。她不想让池寒山在他面前晃荡,可这次明明是他主动要留池寒山的!

沈玉川胸口剧烈起伏,终于爆发了这几日的不满:“我……嗬嗬……不喜欢你跟……别的男子交往……尤其是跟……跟你前夫,随便弄条项链……来糊弄我!”

“糊弄你?你觉得我累死累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闲的没事干了跟你开玩笑?”

不知是否孕期易怒,敷落今日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尤其是在听到他说“前夫”这两个字后,她再也忍不了了!

“我有几百万年的修为,自然也会有数不尽的情劫,今日有池寒山,往后必然也会有其他人!你心里不快,忍着就是!”

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惊恐着分辨这话的意思,好几分钟,嘴唇颤抖着发不出一字。

“还有这破项链,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丢掉好了!”

说着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项链,当着他的面施法烧了个精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平日爱惜到以命相护的项链连灰都不剩,沈玉川双目通红,空洞而疲倦,他猛的撑起身子,指着门外怒目而视:

“滚!咳咳……滚出去!”

他咳的几乎坐不住,不过这回敷落铁了心的要给他个教训,生气的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狠狠丢在他的身旁:“这是你的药,难受了自己吃!”

而后不带一丝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