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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府府门外,周孔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腿脚,回头看了一眼建康府门,摇摇头,向远处走去。

“也不知安道全图的甚?好好的太医不做,偏要和梁山贼寇扯上干系!”

想到府中最近的梁山案,周孔目也是一肚子牢骚。

要说这安道全,周孔目也是有所耳闻,知道他是建康府里有名的太医,家业不小。无奈安道全家,除了他外,别无他人,连个苦主都没有,这让一心想帮忙的周孔目,也只能看着安道全丰厚的家业,望而兴叹了。

当然,安道全的那些家产,早已被瓜分一空,不过周孔目只是个当案孔目,卑微小吏,那等大事,自不会有他什么事。这也是周孔目近来比较烦躁的主要原因。

周孔目回到家里,却才进门,便听家人禀报。

“有人来访。”

周孔目挥挥手,打发了下人。

不多时,只见一人揭起芦帘,随即入内,见了周孔目,拜道。

“小人拜见周孔目。”

周孔目看时,但见那人一身锦袍,长的十分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急忙回礼道。

“官人尊驾?”

那人道。

“可借里面说话。”

周孔目便请入来一个商议阁里,分宾坐下。那人笑着道。

“孔目真的不识小人了?”

周孔目仔细打量了那人半晌,摇了摇头道。

“见官人面熟,不过恕小可眼昏,一时还真认不得官人。”

“呵呵……”

马麟一笑,道。

“小人马麟,时常在周孔目身旁勾当,孔目可有印象?”

“哦……”

听了马麟的话,周孔目才有些印象。两三年前,有个闲汉经常在府牢里厮混。不过那时的马麟,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哪里有如今的半点富贵,难怪自己认他不出。

“原来是马麟兄弟,怎的,衣锦还乡了。”

周孔目看着马麟,热情的说道。

虽然周孔目也不清楚,离家几年的马麟,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过看到马麟衣着不俗,周孔目自是不会言语怠慢。

“呵呵……”

马麟呵呵一笑,以前这周孔目可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不过马麟也不会计较这些。而是看着周孔目,开口道。

“甚的衣锦还乡!小弟不过是外出闯荡,折了本钱,无法只得流落到了梁山泊。……”

“嗯,梁山泊,好地…………,什么!梁山泊!”

本来周孔目听着马麟的话,还笑咪咪的假意附和,却不想突然惊醒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马麟。

马麟轻轻一笑,点点头道。

“正是孔目心中那个梁山泊!”

“什么!……”

听了马麟的话,周孔目“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嘴巴长的大大的看着马麟。

马麟见周孔目一副惊恐的模样,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周孔目莫不是要捉小人?来吧,就此便请绳索,小人誓不皱眉。”

马麟一副有恐无待的样子,反倒让周孔目心中无底了。张大的嘴巴,竟也慢慢的合拢上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面刚刚抓了两个梁山贼寇,那面马上就派人找上门来,速度可谓神速。

不过周孔目可是知道,这些贼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想清楚这点,周孔目紧忙调整情绪,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着马麟躬身道。

“不知梁山好汉驾到,小人失礼了。”

马麟一笑,理也不理惺惺作态的周孔目,只是笑道。

“孔目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知……知道。”

周孔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好汉可是为了安道全……,安太医三人而来?”

马麟点点头。

“孔目说的不错,我正是奉梁山寨主张枫哥哥将令,差遣前来打听安太医消息。原本我梁山与建康相距千里,毫无瓜葛。我等遣人前来求医,与建康府无干。谁知被贪官污吏陷害,如今深陷死牢,命悬一线。还请孔目言明,这三人如今如何了?”

“好汉容禀:…………”

听了马麟的话,周孔目惊出一身冷汗,看着马麟,张了张口,却几次未发出声音。

马麟在建康府厮混多年,哪里不晓得府牢中的规矩,见周孔目的模样,便知道李俊三人,在牢中没少受罪。故而冷哼一声,道。

“哼!孔目无须顾忌。马麟自是知晓府牢中的规矩,孔目实说便是了。”

见马麟如此说,周孔目才讪笑着对马麟拱拱手道。

“好汉知道,牢中节级,牢子的规矩。这安道全家中无人,哪有人会给他上下打通关节。故……故…………”

周孔目说到这里,又有些卡壳。马麟不耐烦的急道。

“怎的!这三人不会性命……”

“没有!没有……”

不等马麟说完,周孔目急忙摆了摆手,道。

“虽说少了孝敬,不过这三人文案尚未决断,牢中之人怎敢坏了他们性命,不过……不过吃些苦头,在……在所难免。”

听了周孔目哆哆嗦嗦的回话,马麟点了点头。李俊三人吃些苦头,这个马麟心中早有准备,只要性命无忧,马麟便放下心来了。

“孔目莫怕!……”

看着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微微颤抖的周孔目,马麟笑着说道。

“小人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孔目指教。我山寨弟兄,是如何露出了马脚,被做公的盯上的?”

其实这也是张枫他们想不明白的,要说李俊,王定六二人,都是惯做私商的,怎会如此不小心,刚来建康几天,便被做公的盯上了呢。

听了马麟的话,周孔目紧忙回道。

“这事小可并不十分清楚,不过听那些做公的说,这安太医在烟花巷有一相好,这事本是安道全醉酒后,无意透露的。也不知怎的,被与这娼妓素有来往的一人所知,特来报于建康府的。”

马麟点点头,他就说嘛,李俊,王定六二人不会如此大意,原来这事却是出在安道全身上。

这太医安道全,马麟也有所耳闻,知道是个四五十岁的半大老头,没想到却好这一口。

马麟摇摇头,如今再去指责谁的问题,已经没有必要了,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救人了。

“我等久闻孔目为人仗义耿直,刀笔娴熟。故而寨主哥哥命小人前来拜告,望孔目一力周全,留得这三人性命在世。如孔目办得,梁山上下,不忘大德!无物相送,今将五百两黄金薄礼在此。”

说罢,马麟打了个呼哨,周孔目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个黑影,凭空的从自家房梁上翻了下来。在周孔目目瞪口呆下,时迁咧嘴一笑,把后背背着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又是一跃,身影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看的周孔目却浑身发凉。马麟虽未说,如果自己未能留住那三人性命,后果如何。不过看到梁山这无声无息的手段,周孔目知道。自己已经看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