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听墙角的苏景宸也愣了愣,虽然三千两银子对于他而言不算是一笔大数目,但是在一个农家,三千两可是一个巨大的数额。
而且开一个铺子哪需要那么多银子。
在京都开一个铺子都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苏景宸皱了皱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说要开一个首饰铺,说首饰都比较贵,所以至少要三千两银子。”
刘老头又继续说道。
若是以前,三千两银子他想都不敢想。
如今,生活虽然富足了,三千两银子是有的,但是银子基本都在孙女的手里。
他们的花销不多,而且他们也不想要,所以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银子。
而且有银子,也不会给刘大谷。
刘老太了然。
“那这件事儿,你怎么想?”
刘老太看向自己的老伴问道,有些力不从心。
“这个房子是小苏花银子建的,这银子都是小苏赚来的,我们如今有这样好的生活,都是小苏带来的。”
“所以我想,这银子咱们能出。”
刘老头思索片刻后,才淡淡开口。
人老了,但是还没有糊涂。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他们父女两个的关系变得更僵?”
刘老太担忧说道。
“我也曾这般想过,但是大谷从来没有养育过小苏,他这个父亲做得不称职。”
“而且,小苏与他的关系好不好,其实不重要,因为在血缘上,他们本就没有关系,她没有义务去维持这样的关系,更没有义务给银子大谷。”
刘老头压低声音说道。
在门外听墙角的苏景宸听到这话,顿时愣在原地。
他们是说刘苏与刘大谷在血缘上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
难道刘苏并非刘大谷的亲生父女?
他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
“嘘,你小声一点,别让别人听了去。”
刘老太有些担忧说道。
还朝门外以及窗户看了看。
好在现在已是夜深,没有人。
“你放心,这房子隔音很好,而且我方才声音很低,不会有人听到的。”
刘老头笃定说道。
殊不知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听力没有那么灵敏罢了。
可是对于苏景宸而言,他们两人的谈话,他一清二楚。
“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你可记住,要是大谷问起要银子,你就说没有就好了。”
“银子都是小苏在管的,我们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
“行了,赶紧歇下吧。”
两人也没再继续。
苏景宸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挺了,便离开了,全然忘记了今日要来的的目的。
今晚的消息实在是给他带来太大的震撼了。
他们说刘苏与刘大谷在血缘上没有关系,那么为何又与刘泽是双生的姐弟?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苏景宸满怀心事儿。
回到客栈时,季风也打探到了其他消息。
“主子,您去哪儿了?”
季风有些好奇问道。
大半夜的,主子也不知去了哪里,还魂不守舍的。
有事儿吩咐他们就成。
“没事儿,你这边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苏景宸抬眸问道。
“有的,据属下打探回来的消息,阮氏这些日子经常去刘姑娘名下的铺子。”
“而且都是以刘姑娘母亲的名义前去铺子,因此,铺子里的伙计对阮氏都是客客气气的。”
“听说阮氏还想查看铺子的账本,不过好在那些铺子的掌柜都是可信之人,除了刘姑娘,他们谁也不给看。”
苏景宸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眸子微眯。
“行,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几天时间下来。
海边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刘大谷与阮氏的两个孩子都回来了。
不少村民时常找理由上老刘家,就是想要看看那两个孩子长什么样。
着其中就有八卦团伙之一的谭氏。
“二嫂,你福气可真好,这两孩子长得可真好。”
谭氏笑看着凉亭里规规矩矩坐着的一男一女夸赞道。
两人回以一笑。
他们两人于谭氏不熟悉,也没怎么说话,坐了一会儿,阮明慧便坐不住了,找借口便离开了。
作为大嫂,谭氏来一趟爹娘妯娌家完全不是问题。
阮氏淡笑,看着谭氏怀里的胖胖。
“瞧嫂子您说的,你的孩子也不差呀。”
“还有您这孙子,全身都是肉乎乎的,真是可爱。”
刘强前两年已经娶亲,便是李大柱的女儿李秀秀。
如今两人有一个儿子,一岁多。
长得圆头圆脑的,全身都是肉,因此叫胖胖。
手臂跟藕节似的,一圈圈的。
脸上全是肉。
让人忍不住捏一把。
今日李秀秀也过来了,她是陪着谭氏过来的。
只不过,李秀秀似乎不太安分,来到老刘家后,一直看着凉亭边上坐着的阮明辉。
脸上还带着些娇羞。
阮明辉是属于那种长相有点像小鲜肉的男生,而且年纪也才十几岁。
完全是长在李秀秀的审美里面。
李秀秀时不时跟他找话题。
阮明辉也只是随便答一下。
阮明辉注意力不在李秀秀身上,因此也没有发现李秀秀的不对劲儿。
“哎呦,哪有你有福气啊。”
“不仅有两个好孩子。”
“咱们家大谷也把你放在手心里棒着。”
“咱们村除了大谷,还从未有人做过上门女婿,可见大谷是有多疼你,宁愿为了你而甘愿做上门女婿。”
“你可不知道,当初全家都是反对的,但是大谷就是非你不可。”
“而且大谷若不是为了你,我那死去的二嫂可能还好好活着呢。”
“而且你看看你,这皮肤保养得可真好,在家里肯定都不用干活吧?哪像我,每日有做不完的活计,从早做到晚,你看看我的脸,都变得人老珠黄了。”
“嫂子也是羡慕你,若是有个男子为了我而做上门女婿,我做梦都会笑醒。”
谭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忌讳的意思。
而且这些都是事实,她觉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嫂子,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也是过得很苦的。”
阮氏脸色很是不好看,随便敷衍两句。
果真是乡野村妇,说话都不经过大脑,谭氏这话说得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啊!”
阮氏忽然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