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也大概理解妇人的意思。
随即把视线停在刘苏身上,这女娃看着瘦弱,皮肤黝黑,但是脊背挺直,相比于其他人,看起来更有精气神,不由得让人高看一眼。
“不知姑娘方才如何救治这小女娃?”
张大夫开口问道。
刘苏还未来得及答话,围观的群众热心抢答:“张大夫,这姑娘可厉害了,她方才先用双手按压女娃的胸膛,来回按压几次,然后又亲了亲女娃的嘴,亲了几次,人就醒了。”
话音刚落,众人笑成一片。
刘苏嘴角抽了抽,人工呼吸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张大夫不知做何表情,脸色有些古怪,确定这是救人的法子?
随即一脸疑惑地看向刘苏,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刘苏看出了张大夫的疑惑,于是开口道:“救人的大致过程,确实正如这位大哥所描述无异,具体的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此刻妞妞刚醒过来,很是虚弱,还需要张大夫您多费心,张大夫若不介意,我有空可以去找您,把救人的法子一一给您道来。”
刘苏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若是能与张大夫搭上点关系,以后也能方便她施展自己的医术,不然凭空出现的医术容易惹人怀疑,说不好还给自己带来麻烦。
而张大夫却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那救人的法子指不定是人家祖传的,不宜外传,这里人多嘴杂,确实不好说太多。
若是这姑娘愿意详细告知救人的法子,那是再好不过,为人医者,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各种医术,造福人类。
张大夫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亏他还是一名医者,当面问人家救人的法子,着实不太合礼数。
于是开口说道:“姑娘莫怪,是老夫心急了,姑娘说得对,孩子的身体更重要,现在虽已无大碍,但还需要回家好好静养,以免出现其他并发症,我这就回去开几副药给孩子。”
然后又朝着刘苏说道:“姑娘,老夫便住在海边村村头,若是姑娘不识路,打听打听即可,可随时来找老夫。”
刘苏点了点头,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张大夫的家具体在哪一个位置。
张大夫是去年刚搬来海边村,听村子上的人说, 张大夫是因为得知海边村没有大夫与郎中,这才决定暂住海边村。
两人还从未有过交集,但刘苏也听过张大夫的伟人事迹。
为人正直,医术高明,体谅百姓,太过贫苦的家庭,张大夫时常免收诊金,也因此在村子上深受村民爱戴,家户喻晓。
妇人让华子随张大夫一起去拿药,走之前还不忘跟刘苏再次道谢:“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是大山村的村民,你可以叫我王婶,大山村老王家的儿媳,您今后若有什么事情,可随时来找我,婶子定拼尽全力帮你。”
刘苏不以为然:“王婶,您太客气了,快先带妞妞回去好生歇着。”
王婶连忙应道:“哎,好好好。”
说着,一把抱起妞妞,往家里走去。
而王婶怀里的小妞妞还不忘回头对刘苏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姐姐!”
刘苏笑着挥了挥手,这小女娃,倒是懂事。
很快,众人散去。
时间也不早,大牛叔的牛车许是已经到镇子,早上这一趟车怕是赶不上了。
刘苏没办法,只能继续留在码头上碰碰运气,可等了一上午,只等来了一个客人,买了一斤沙甲,赚了一文钱。
刘苏心累,这钱也太难赚了,是她想得太简单了,怪不得海产品泛滥成灾。
先回去吃个饭吧,再想想其他法子。
回去的路上,刘泽时不时看向刘苏,欲言又止。
刘泽炽热的目光想让人忽视都难,刘苏不由得好笑:“四哥,你这是有什么话想要与我说?”
“我......你......,妹妹,你方才为何那般亲吻那女娃?而且亲了人家之后,人为何就活过来了?”
刘泽支支吾吾问出了内心的疑惑,脸上烧得滚烫,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问了出来,毕竟那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女娃在亲嘴,着实有些不妥。
刘苏有些无奈,她这傻四哥,怎么解释好呢。
毕竟这是在古代,人工呼吸救治的法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确实会有些惊世骇俗。
刘苏还是耐心解释道:“四哥,亲嘴......”
额~~
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刘苏轻声咳了咳,换了另一种说辞:“四哥,我那救人的法子叫做人工呼吸,方才妞妞已经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心脏已停止,无法自主呼吸,我需要协助或刺激她呼吸,在人工呼吸时,需要用嘴抵住被救治者的嘴,然后将空气吹入被救治者的肺部,让她能够自由呼吸,若能自由呼吸了,她自然就会醒。人,或者说动物,都必须要考靠呼吸空气,才能活下来。”
刘苏解释了一大通,也不知道这傻四哥能不能理解。
此刻的刘泽,则是低着头,若是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的耳朵泛着红晕,跟一个女娃谈论什么亲嘴不亲嘴的,怪不好意思的。
还肺部,空气,那是个什么东西。
人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噢,这个救人的法子是谁教你的?”
在他的印象里,妹妹不会医术的吧,而且也不曾见过这种不雅的救人法子。
刘苏早就想好了托词:“这是在我的医书那里学来的。”
在她的记忆里,十岁那年,爷爷便给了她一本医书,说那是专属于她的医书,但如今,刘苏压根儿都不记得那本书放哪儿,原主可从来没看过,只不过是她的托词罢了。
听刘苏这么一说,刘泽便了然了。
据爷爷说,曾有位老神医到过家里,一眼看中妹妹,说妹妹是学医的料,还特意留下一本医书,特别嘱咐其他人不可以碰,只有妹妹可以看。
当然这也是刘老头的说辞,具体是什么情况其他人并不是很清楚,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只是老刘家几个人知道。
所幸原主识得一些字,这还得感谢刘老头,刘老头曾读过几年书,家里的几个孩子没钱上学堂,都是刘老头在自己教认字的,原主自然而然会一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