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哥俩的先天矮矬丑相,最恨看到俊俏少年神采飞扬,恨不得将其俊俏脸皮刮上千刀,好跪在自己身前啼哭求饶。
多嘴一句,安喜伯府上的奴仆除了安喜伯夫妇身边的贴身侍女外,其他的皆是歪瓜裂枣的丑货。
哥俩的心志变态癫疯,好色且虐待女性,模样周正的侍女在安喜伯府中待不到一月便会香魂飘飘。
而安喜伯夫人又是个极其护短的性子,外人猜测心志估计同她那歹毒儿子一般歹毒。
麻子没瞎,看得真真的,也未为难胡巡尉,毕竟算半个同僚呢。
“呔!兀那矮矬,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左右!”
“在!”
“还不拿下,更待何时!”
“喏!”
张都卫一声厉喝,左右悍卒持枪冲前。
俩侏儒当然蓄养恶奴那身手不错的狗腿子上前护主,可惜哪有出身将门的百户身手快,用腰刀刀鞘狠狠拍在脸上,地上落了几颗带血的黄牙后,一个个的躺在地上打滚叫唤,那场景跟打断疯狗的狗腿一般,直哼哼。
“诶。”胡巡尉见张都卫出手救民女,嘴张些又闭嘴了。
他内心倒是没有暗叹年轻人太冲动,想的是张都卫除了皇城卫都卫这官皮还有举人老爷的功名在身呢,谅那跋扈的城西双兽也不敢咋滴了张举人,不然真以为那黑冰台冷面秘卫只会斩妖除魔啊。
“尔敢!我爹乃安喜伯,你一小小皇城卫竟敢抓爷爷,看爷爷不刮花你那小白脸。”
说是这么一说,可俩侏儒毫然不惧身前刀枪,一脸淫笑地盯着骑大马的麻子,仿佛已看到这小白脸在哥俩身下不堪承欢的模样。
呕。。。
麻子瞥见俩丑货毫不掩饰淫意,一阵反胃。
讲真,他被恶心到了。
自己好歹是骁勇都的都卫,视国法于无物?反正小爷同那些勋贵尿不到一壶,就拿你俩开刀吧。
往日京城坊间出现妖邪伤人事件大半与那些闲得蛋疼的勋贵高门有牵扯,再者上次在城西余员外家中遭暗亏,京兆尹暗地里多次提醒麻子不得私自追查。
朝堂风云不必同前程似锦的举人絮叨,只是隐晦地提了句:咬人的狗向来是不吭声,别年轻气盛作了他人马前卒。
其实他也察觉出来 骁勇都是被京中勋贵圈联合“抵制”了,若不是京兆尹还有枢密院两位大佬帮衬,光上次营都私自建设马场就够麻子吃顿挂落的。
“安喜伯?一听这封爵就是那帮背地里蝇营狗苟的蛀虫味儿。朗朗其乾坤,恶行横发还恶心。俩冬瓜,别怪小爷,是你们太过了。”
稳坐高头大马的麻子瞥见俩丑货有恃无恐且气焰嚣张,再听远处偷看热闹的看客窃窃私语。
风闻不好?嗯,府中扒灰藏污?
哟,是条大鱼。
“咆哮不止还扰乱公务?来人,掌嘴。”见俩丑货被长枪抵着还破口大骂不休,麻子再有定力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哪里顶得住这般辱骂?
啪啪啪。。。
早按耐不住的百户甩臂大耳刮,正手加反手,清脆响亮,节奏感十足,唰唰十几次打得畅快淋漓,直到俩丑货满嘴流血。
扑通。
俩货生生被扇晕了。
负责掌嘴的百户恋恋不舍放下手臂,这种感觉挺过瘾,还想再来。
呸。
不愧是草包公子,这么不抗揍。
俩矮冬瓜被皇城卫提起回转京兆府府衙。
“张都卫,这这这?”胡巡尉真的很想劝劝他,但瞅见麻子似笑没笑的脸色后暗叹一句,e=(′o`*)))唉。
“劳烦胡老哥了,走,回衙。放心,一切有我。”张都卫笑道。偶遇如何?不偶遇如何?
反正麻子现在与那勋贵圈子势同水火,当胡巡尉的刀又怎样。
此番是胡巡尉有些不地道咯,猜测那张都卫想必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知是坑还要跳。
。。。
京兆府大衙后堂。
长案上堆码卷宗累累等待京兆尹赖大人审签,只见才四十有九的赖府尊双鬓斑白,正所谓案牍劳形,即是也。
“大人。”张都卫胡巡尉联袂进堂来拜。
“坐。上茶,两位稍等片刻。”
赖大人微微抬首一瞥便再次沉在无数卷宗批文堆儿中。
说是片刻,一不留神等了快一个时辰。
“俩侏儒?安喜伯府中的那俩?”
京兆尹轻捏双眼间的鼻梁肉缓缓神儿呢,却听到张都卫将安喜伯府中的俩奇葩羁押至大牢,忍不住揪眉头疼。
“怎么惹上这家的?哎,算了,若是无大事寻个机会放了吧?”
“府尊,恐怕此次不行。”麻子瞅到赖 府尊一脸倦容但是没松口。
“哦?可是冲撞了牧之?”闻后,赖府尊轻抿一口置冷的香茶。
“还是请胡老哥先说。”麻子笑笑微微侧脸示意道。
。。。
“这么说,牧之愿舍弃大好前途拉安喜伯下去?”京兆尹赖大人安坐上座,此刻胡巡尉早已以公务在身之便避嫌离去。
“大人想必在推小生到皇城卫时了解过,小生虽一介书生亦知尊师之道,那长乐王如此计耍卫师,小生眼浅不知朝堂如何应对,但知晓这安喜伯是长乐王一党还依旧逍遥时,实在是难以释怀。”麻子此刻正义凛然。
“却是如此?”
“事关师尊颜面,义不容辞。小生愿以皇城卫都卫一职换安喜伯一家。”
为了斩断长乐王在魏国留下的臂膀,麻子愿意献出这皇城卫的将主位置,再者那帮贪婪无厌的勋贵可不盯着自己不放嘛,正好,此次如愿,只要他们顺水推舟一番。
没实力擒拿长乐王,还没实力拿捏他手下的小卒?
那帮勋贵以为麻子对都卫一职视若珍宝,其实吧,他连个闲职都不想当,少年怀梦,他真正钟意的还是波澜壮阔的江湖,而非蝇营狗苟尔虞我诈的官场。
连京兆尹赖大人都以为他尊师中道,愿意作出大牺牲,舍弃锦绣前程,只为师尊讨公道呢。
。。。
大魏皇宫御书房。
魏皇惊讶心腹京兆尹的容禀。
“他真愿意舍弃都卫一职扳倒安喜伯?”
“不敢欺瞒陛下,牧之脸色正正,绝非戏言。”半躬身的赖府尊直身坦言补充道。“再者,此次大案虽结,但残留些许余孽,安喜伯便是最显眼的一个,说起种种犯案,安喜伯府涉嫌的案卷堆满臣下的案台。此次张都卫绝非无中生事。”
深知圣上秉性的京兆尹三言两句就判了安喜伯一家“死刑”。长久伴君的都知晓当今魏皇的肉中刺便是那死而不僵的长乐王。
那些喜爱享乐的勋贵哪个不曾舔舐过长乐王的臭脚?哪个不曾仰起鼻息,甚至拜首旗下。
为了魏国上层稳定,魏皇不便攀扯甚广,但若是伸出头来,那勿怪不讲情谊哦。
自此离春祭大典还有十日,京兆尹赖大人不忙典礼诸 事反而拜访枢密院尚书台等诸多大佬,又邀请京城几位威望不低的勋贵公侯吃饭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