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上午,池思莹为数不多的耐心耗尽。
“你确定你没看错?”池思莹怀疑凌希悦耍她。
“我耍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凌希悦眼睛一转,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你不信我,可以去问问池荔那个做主播的室友,还是她看见池荔的。”
池思莹让凌希悦赶紧开车走,凌希悦却想再等一会。
“还等什么啊!都在这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了!”
池思莹骂骂咧咧:“那小贱人指不定被男人玩死,直接扔海里喂鱼了!”
凌希悦:“……”
虽然池思莹也姓池,住着大房子,过着有钱人的生活,但她也只是表面上看着优雅,骨子里的粗俗怎么甩也甩不掉。
别的不说,光气质这一点,池思莹怎么都比不上池荔。
在池思莹再三催促下,凌希悦不得不驱车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池荔和陆时清从船上下来,直接上了停在码头边的车,离开了游艇会。
……
转天到了周五,池荔一早就被陆时清从被窝里拎起来,抱着给她刷牙洗脸梳头发。
池荔坐在衣帽间的软凳上,困得直打哈欠。
是的,她跟陆时清同居了。
那天从游艇码头回来,陆时清就拎包上门了。
说什么她睡了他,得对他负责。
想想自己也不亏,池荔拒绝都没拒绝,就答应了。
倒是陆时清已经准备好了一百个理由说服她,却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憋着一肚子坏每天变着法的折腾她。
同居生活刚开始两天,池荔就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
看着自己没怎么用过的衣帽间里突然多出来很多属于男人的衬衣西裤领带袖扣,池荔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陆时清给她挑衣服,她就从最近的玻璃抽屉柜里拿了一对红宝石的袖扣给他。
“你以前真的没交过女朋友?”池荔换衬衣的时候,没头没脑的问了他这一句。
陆时清把她换下来的小吊带放进脏衣篮里,衬衣扣子都没扣好,拿着条领带不由分说的塞进她手里。
池荔看着手里的领带,脑海里瞬间浮现那天晚上在游艇上的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
那天晚上上船之前,她把陆时清的领带缠在自己手腕上。
后来,陆时清还教了她怎么打温莎结。
就是她学的不怎么好,没记住要领。
这两天晚上他也没少教她,可她就是记不住。
现在捏着这条柔软丝滑的领带,像是捧了个烫手的山芋。
陆时清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玻璃柜上。
冰凉的触感,让池荔往他怀里缩了缩。
池荔把他的领带挂在他脖子上,就低头认真扣自己还剩下两颗没扣的扣子。
陆时清握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帮她扣扣子。
“怎么突然这么问?”陆时清帮她扣好纽扣,就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扣扣子。
“就是觉得你太会了。”池荔帮他把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熟练的像是对别人做过无数次,根本不像情窦初开的新手上路。”
陆时清低笑了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宝贝儿,你是不是忘了有个词叫无师自通?”
池荔:“……”
陆时清笑得更得意:“还有个词,叫天赋异禀。”
池荔:“…………”
陆时清贴着她耳畔,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这件事上,我只有你一个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池荔:“……”
很好,陆时清用了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让她学废了三个词。
“好了,现在陆老师要教荔枝扎领带了。”陆时清握着她的手,攥住自己的领带,一脸坏笑,促狭的看着她。
“再教一次,学不会,老师可就要惩罚你了。”
池荔嘴角抽搐,“你现在最好别说话,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勒死你。”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陆时清握着她的手教她的时候,她还是投入了百分百的注意力。
陆时清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不是特别完美的温莎结,转身就要牵着池荔的手出门,可在看清她的穿着后,眼神一暗。
池荔手里拎着高跟鞋,低头看了眼脚趾头,“有什么问题吗?”
陆时清给她挑了件线条简单纯粹的白色衬衫,搭配一条h版型高腰裙。
这两件放在衣柜里,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出挑的地方。
可两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搭配在一起,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曼妙的曲线,极尽窈窕的本能,让最原始的女性媚态与风情来得更加猛烈,直映人心。
陆时清摇了摇头,只道:“以后,还是别穿裙子了。”
十九岁的小姑娘,纯是真的纯,可也真是能让他欲罢不能。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上班,也不想让她给他当什么秘书。
有这样的秘书,他怎么可能专心好好工作?
池荔并不知道陆时清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把她的裙子脱下来。
他的话正好跟她内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池荔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高跟鞋,还没开始穿脚就疼了。
穿裙子,尤其是套裙,肯定要穿高跟鞋。
可如果穿裤装套装,她可以用平底鞋蒙混过关。
她也喜欢漂亮的裙子,可太久没穿了。
西山墓园的生活不适合裙子。
现在她不光要适应一下与她日常截然不同的穿搭风格,习惯高跟鞋,还要学会跟人交流来往。
池荔有点后悔答应陆时清了。
她想念她的金元宝。
到了陆氏,程前先带池荔去人事部办理了入职,然后带她熟悉了一下陆氏的各个部门以及她将来要工作的环境,就把她送回陆时清办公室。
池荔推开门走进来时,陆时清正在打电话。
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渗透过来,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听到声音,陆时清回头,清冷的眼眸中带着疏离的冷意。
那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可在看清进来的人是池荔后,陆时清眉眼间的冷意骤散,唇边漾着浅笑朝她招了招手,并无声的对她说了两个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