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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荔知道,只要她开口要,陆时清未必不能满足她。

但现实就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池荔深知,守着没有老吴头的西山墓园,画地为牢,并不是老吴头最初收留她的本意。

再多的不舍,最后都会被时间冲淡。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重新做好被时间治愈的心理准备。

又或许,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会先时间一步,治愈她。

陆时清拍拍她毛茸茸的脑袋瓜,“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老装什么深沉。”

池荔鼓了鼓腮帮子,闷声道:“习惯了。”

陆时清拥住她,鼓励她把情绪都宣泄出来,“给我哭一个,我就考虑把西山墓园私有化。”

池荔搂着他的腰片刻,酝酿了半天情绪,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

“恭喜你,”池荔叹了一声,“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听着她颇有些遗憾的语气,陆时清乐了,“听你这个语气,一点都不像真心恭喜我。”

“被你听出来了。”池荔耸耸肩,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向西山墓园的门卫亭。

单薄的门,防君子不防小人。

池荔打开门,从里头拎出两个小板凳。

“坐会?”池荔拍了拍小板凳,示意陆时清坐下。

陆时清从善如流,坐在她身边,双手撑在身后,仰望星空。

“我想给老头买一块墓地。”池荔说:“就在西山墓园。”

陆时清挑眉,“我怀疑你是想赚陆氏的补偿金。”

池荔托着腮的手一抖,下巴差点磕在膝盖上,“你的想法很独特。”

陆时清闷笑一声,“难道不是?”

“算了,你当我没说。”池荔自嘲的笑笑,“吴爷爷最后葬在哪儿的决定权在他儿女手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时清给她出主意,“你只要告诉老头的儿媳,说西山墓园要拆迁,你信不信,别说是老头的墓地,她能把自己儿子的墓地都提前安排好?”

池荔:“……”

这都是什么馊主意!

池荔嘴角微微抽搐,“你可真缺德。”

陆时清不置可否,“我这也是希望老人生前不留遗憾。”

池荔:“……”

她为什么会有他能治愈她的想法?

致郁还差不多!

陆时清碰了碰她的肩膀,“其实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现在买一块墓地,等西山墓园重新规划的时候,你还能拿到一笔可观的补偿金。”

池荔笑了,“陆总你要不要先给自己挑一块风水宝地?”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老板,主动往别人兜里送补偿金的。

传说中的兜儿里钱多,硌的?

“还能跟你做邻居吗?”陆时清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实在不行,我委屈点,分你一半,咱俩合葬也行。”

池荔踢他,“你想得美!”

陆时清一把搂住她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我不光想得美,我长得还特别美,你仔细看看,是不是?”

池荔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到一边。

“实习的事儿,先别急着拒绝。”陆时清吻了吻她的手心,“医院那边,我先帮你找个护工照顾着。”

“都说了,先别急着拒绝。”见她要开口,陆时清额头在她鼻梁上轻轻磕了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池荔被他磕的鼻子发酸,闷声道:“你说。”

“首先,老头肯定不愿意你为了他放弃早就定好的实习。”

“第二,老头儿媳防你跟防贼似的,肯定不会让你长时间照顾他。”

池荔:“不仅如此,她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不让我再见吴爷爷。”

“聪明。”陆时清逗她,“奖励一个舌吻。”

池荔嫌弃的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好好说话。”

陆时清亲了她一下,继续说:“所以请护工照顾老人,你每次去探望老人时,选他们都在的时候准没错。”

“好叭。”池荔除了妥协,只能妥协。

“至于西山墓园重新规划这个案子,民政部门已经找到陆氏,希望陆氏建设能接下来。”

陆时清在这件事上对她毫无隐瞒,“我已经让程前着手去办,如无意外,这项目肯定是陆氏的。”

这些池荔不懂,她看着陆时清,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陆时清错愕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渣女。

“我长得丑吗?”陆时清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

池荔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摇了摇头,“不丑。”

“那是我身材不够好?”陆时清又牵着她的手往下摸,“腹肌不够硬,还是人鱼线不够性感?”

池荔整个人都是懵的,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硬,性感。”

陆时清墨眸微微眯起,牵着她的手,沿着人鱼线又往下几寸。

隔着西裤,池荔的手像是被烫着,猛地往回缩。

可陆时清轻轻松松的就把她的手按住,不能动。

“你不是说陆总财大气粗?”陆时清的呼吸变得粗重,忍耐的嗓音更性感,“对尺寸不满意?”

夜幕下,池荔红着一张脸,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索性摆烂。

“陆总天赋异禀。”池荔小声提醒他:“虽然没人,但是有监控,你稍微收着点,别太骚。”

陆时清贴着她的耳畔低笑了声,“那你也会这样摸别的男人吗?”

池荔软绵绵的小手用力一捏,陆时清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池荔通红的小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只想手上再用力一点,捏爆它。

“轻点。”陆时清扣着她的手腕,难耐的嗓音听上去格外的性感,“坏了你以后有的哭。”

池荔:“……”

确认过眼神,陆时清是她骚不过的人。

“我们都这样了,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货都验完了,你现在穿上裙子就不认账?”陆时清吻了吻她的侧脸,沙哑的嗓音带着点委屈,“那可不行,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你,你得对我负责。”

池荔嘴角微抽,“是不是说反了?”

陆时清闷笑,“负不负责?”

池荔一脸为难,“我能说不吗?”

“能。”陆时清吻了吻她的嘴角,“我对你负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