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风雪不是陆晨前女友吗?怎么会突然抱我,难道把我错认成闪电了?
盛一凡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那切实的柔软触感,又在深深地触动着他的心弦。
伴随着的,还有“风雪”身上那沁人心脾的芳香,宛若高山雪莲,圣洁不可亵渎。
“额...雪姐,你这是干什么,我...那个...朋友妻不可欺啊,你还是快松开吧...”
要是换个女人,盛一凡没准还真就直接挣脱了,但风雪是什么人,盛一凡是真的从心底里怵她,万一又补上一巴掌,把自己另外半张脸给补对称了,那上哪说理去?
“再等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
“风雪”轻柔到几乎乞求的声音,让盛一凡更是方寸大乱。
什么鬼,我明明打算守身如玉来着,为什么漂亮的姑娘一个接一个往我身上贴呢?盛一凡也不明白。
过了许久,“风雪”终于是松开了盛一凡。
而他如获大赦,一下子跳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雪姐,刚才一定是你被陆晨那厮伤害的太深,所以想找个人拥抱一下,聊以慰藉对不对?我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只求你千万别打我了...”
盛一凡低声下气的求饶道,忽然一想,有个词叫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又换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冲着“风雪”傻笑。
“嘿嘿嘿...雪姐...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可千万别再打我了...”
说是笑,其实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因为抬起了头,盛一凡也能看到“风雪”脸上,还流淌着几滴晶莹的泪痕,以及那双微红的眼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对劲。
似乎和在陆晨事务所第一次看见的那个风雪不同,眼前这个“风雪”,脸上毫无疑问更多的是温柔,是怜惜,让盛一凡这个出生在单亲家庭的孩子,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奇怪,难以名状的感觉。
刚才那个怀抱,让他记忆犹新,现在回味起来,居然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似乎不止一次被对方拥入怀中过。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清出脑海,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风雪,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经历,除非...除非自己失忆过。
盛一凡很早就猜测过,似乎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很多地方都不成立,比如自己失忆了,和自己朝夕相伴的李佳莹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老爹,李伯李婶,怎么可能从没听他们提起过?
“你在想什么?你似乎很烦恼?”
“风雪”缓缓朝盛一凡走来,右手轻轻按在盛一凡脸上的红肿,也就是刚才被她打的那个巴掌印。
“喂,雪姐,大姐大,大姐头!我真的错了,我不会瞎说的,你不至于要灭我口吧...”因为恐惧,盛一凡也来不及胡思乱想,甚至都有些结巴了。
“我不会打你的...”
“风雪”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厨房。
留下一头雾水的盛一凡,他看了眼“风雪”离去的方向,仍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算了,现在做饭要紧,已经快六点,今天可是要烧四个人的饭。
......
饭桌上,盛一凡把餐盘都摆放整齐,在短短一个半小时里,让他准备一桌“满汉全席”也真是难为他了。
让他有些不解的是,饭桌上那个风雪,感觉好像又变了个人,
重新变回了在事务所里,见到的那个强势高冷的女人,她用嫉恶如仇的目光瞪着盛一凡,没好气道。
“看你妈,我脸上有花啊?”
她刚才在陆晨事务所的时候,确实哭花了妆,不过很快到那个小莉的房间补好了。
“没,没什么...”盛一凡悻悻道,赶紧把目光移走,生怕对方动怒。
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双胞胎的存在,但盛一凡现在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从对方的灵力波动看出来,是不是同一个人。
饭桌上这个风雪,和路上那个“风雪”,性格上,以及感觉上好像是两个人,但他们的灵力波动完全一致,而且这两人又没同时出现在盛一凡面前。
难道是人格分裂?或者是克隆人?
要真是有克隆人,要什么风雪啊,给我克隆个枫花恋好了...
想着想着,盛一凡的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
“咦,真恶心,看着自己做的菜都能流口水,”风雪鄙夷道,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你刚才做菜的时候不会也流口水了吧?”
“怎么可能,我很有职业素养的好不好?”
擦完嘴角的口水后,盛一凡义正严词道。
“对啊,顶针做饭蛮好吃的...”风少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也就你喜欢吃他的口水。”风雪没好气道,然后起身离开。
“雪姐你去哪?”
“卫生间。”
盛一凡也没理会,自顾自吃饭。
过了一会,“风雪”从厕所回来,盛一凡大着胆子瞄了眼,立刻拍案而起。
“不对劲,就是克隆人,呸,双胞胎,我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耍我是吧。”
“哇塞,顶针你真神了,这都看得出来,怎么做到的?”风少惊讶道。
“切,以为我一万多关找不同是白玩的吗?我看出来了,第一次见到的风雪,是左眼单右眼双,现在这个是左眼双右眼单,而且哪怕你们的灵力波动一致,但性格判若两人,刚才那个风雪凶了吧唧的,就跟...”
“就跟什么一样?”角落里忽然又走出了一个风雪。
虽然盛一凡心里猜到了不少,但真的见到了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震撼力还是很大的。
除了眼皮,两姐妹还有一个不同,就是围巾缠绕的方向不同,长短也不同,温柔的那个风雪,围巾是顺时针缠的,而且只盘在腰上,另一个却到了大腿处。
“就跟仙女下凡一样...”盛一凡连忙满脸堆笑,转而对风少道,“风少,解释一下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解释。”风雪上前一步,与“风雪”并肩。
“我们是双胞胎,我是风雪,排行老二,她是我妹妹风雨,排行老三。”
“唔...风雪,风雨,风熏,风枫,风韵...为什么你们的名字这么好听,风少的名字就那么俗呢?”
“俗你大爷,还有......你见过我五姐了?”风少撇嘴不满道。
“没有,听说而已,西南地区最美的女子,艳绝峨眉山啊!”
“小玉是我们风家的独苗,有很重要的使命,当然得取个不一样的名字。”风雪双手环抱,理所当然道。
“什么使命?”
盛一凡随口问道,风少却低下了头。
“传宗接代。”风雪道。
“切,谁不是啊,我也有这个使命。”
“那不一样......”风少辩解道。
“你还有多少个姐姐,干脆一块报了吧,省得我以后不认识。”
“那好,从大到小,分别是,风晴,风雪,风雨,风霜,风熏,风枫,风月,风韵。”风少不紧不慢道。
“嚯,你爹是真能生!”盛一凡竖了个大拇哥,然后话锋一转,“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有个哥哥来着?”
“什么?”
“就是我,风流,小名叫做倜傥,来,叫哥!”
“去你大爷的。”
这个冷笑话,唯一能够笑出来的,恐怕只有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晨。
盛一凡面色一脸,对着陆晨道,“解释一下吧。”
“风雪风雨两姐妹呢,有一个的能力比较特殊,为了将她保护起来,我们便采用了这样混淆视听的方法,有时候连我们内部的人也搞不清哪个是风雪,哪个是风雨。”
“那他们一个左单右双,一个右单左双,这不一眼就看得出来吗?”
“贴个双眼皮贴不就得了?”
“对哦...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要问的不是这个,”盛一凡急道。
“那你要问什么?”陆晨略微诧异地看了眼他。
“直觉告诉我,我跟这个风雨姐姐,肯定有一段故事,但是我记不起来,是不是你,”盛一凡一指陆晨,“把我大脑改造了?”
“我吃的空啊?”陆晨笑了。
“你就是吃的空,否则天天在办公室里窝着干嘛,对了,我上次还看见你抽屉里,唔...”盛一凡说到一半,就被陆晨捂着嘴巴,按倒在桌子上。
“看到什么?说下去。”风雪饶有兴致地瞥了眼陆晨。
“唔...呜唔...”
“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的。”陆晨尬笑一下,尔后一拍桌子,终结了这个话题,“吃饭!”
于是饭局便以一个很诡异的状态进行着,风雪总是瞪着陆晨,不时伸出筷子,抢下他准备夹的菜,如同小孩子置气一般,风雨则总是将目光投向盛一凡,这目光用含情脉脉来形容都不为过。
陆晨和盛一凡都不同程度地影响到了食欲,唯一一个能没心没肺吃饭的,恐怕就是风少。
......
用过饭后,盛一凡便出发前往李老头的住处。
昨天虽然一股脑将三门绝技传输进脑子里,但就盛一凡现在来说,恐怕发挥出的威力,连一成都不到。
武功不仅只有招式内力这些,对使用者的身体素质,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就像拳击比赛要根据体重分出数个等级一样,一个轻量级的选手,就算他技术练得炉火纯青,面对重量级的选手,恐怕也得处于下风。
尽管传统武学中,那些“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的技巧不在少数,但这不意味自身的优势就不重要,要想拨千斤,起码得有四两,而那些技巧,内力什么的,换句话说也是自身实力的体现之一,只不过体重什么的,要来的更加直观。
武学之道无穷无尽,有着成千上万,形式各异的武功,盛一凡所学的两大绝技,其中的六十四卦步,就不需要太多外力加持,注重技巧,但降龙十八掌就不同,假如是个弱不禁风的人,妄想他用降龙十八掌打倒泰森?恐怕也悬。
郭靖为什么能一上手降龙掌,就能和一流高手掰掰手腕,在此之前他可是连黄河四鬼这样的小角色都对付不了,究其原因,一来是他跟丹阳子马钰学了两年全真内功,二来是他体格够硬,本身就是在蒙古草原上,擅长摔跤和马术的汉子,学习降龙掌这样的外家硬功,那是再适合不过。
而盛一凡是什么人,大学毕业在床上躺了半年多的人,他这小身板,别说泰森了,就是跟一个稍微壮一点的肌肉男碰一下,都得散架。
灵力可以加持肉身,但那始终是外力。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提高自身的身体素质,也就是把被动提上去,加血加防,可以省出一大堆用来防御的蓝量。
肉的一笔的同时,伤害还高,能扛能打,才是武学的精髓。
让盛一凡疯狂补充碳水,磕蛋白粉,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显然是有些不现实的,一来时间太长,二来盛一凡是个懒汉,让他每天坚持不懈的健身,纯属扯淡。
他每天勤练灵力不辍,根本原因还是修炼灵力要轻松的多,可以边玩手机边修炼,边睡觉边修炼,挂机就行了,而且因为纯灵体的缘故,他修炼灵力很轻松,练个把钟头就封顶了。
而且对于传统武学来说,调控体重以达到强筋健骨,是一种比较笨拙的办法,与传武离不开的,便是中医。
炼许多硬功,必须要配合中药,改善体质,增强肌肉的强度,比如铁砂掌,铁布衫,金钟罩之流。
而这些中药,有内服外用之分,内服改变经脉强度,通血活络,利于发劲,外用改善皮肤骨质,铜皮铁骨,能攻能守。
这些常识盛一凡多少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李老头会怎么操作。
乘着夜色,矫健的身影在山林中窜动。
盛一凡透过密林,看见前面李老头的茅屋前升起一阵炊烟,心中顿觉不妙。
山中一缕烟,看守所十天。
难道李老头要放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