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家里面的人做这件事情做的非常的隐晦,所以一般的亲戚朋友人家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感到有一些唏嘘,想着好好的一个家,里面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他们也不好去追问家里面唯一的遗孀,免得戳中人家的伤心事。
再说柳家这边虽然说是亲戚,但是根据最近的这段时间来看,估计以后能不能正常的做亲戚都不一定了。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里面应该是欠了不少的钱,前一段时间还有讨债的,打上门来。
那么大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如果只是一部分钱的话,人家不可能就这么打上门来,那肯定是欠了很多钱。
他们也没有觉得那二老两个人现在被气的晕倒了是顾灵在这里瞎胡说八道。
遇到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有点脾气的人,都会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从来都养尊处优的这两个老人呢?
他们只是表示有些遗憾,并且安慰了一下,走完了这个过程之后,便迅速的离开了。
顾灵在这一场伤势之中,表现的模棱两可,对外是一个做足了孝顺媳妇的模样。
对内,又把公公婆婆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人能够挑得出什么刺来。
丧礼办完了,自然就要讲究人要入土为安,顾灵紧锣密鼓的让人,并且还是让心腹盯着,一定要把柳清越真真正正的入土为安。
因为柳父和柳母两个人因为大夫的药,现在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所以下面哪怕是他们两个人的心腹,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府里的大少奶奶,按照正常的流程把大少爷出了殡。
他们有心想阻拦,可是他们只是一个下人,哪怕是老爷和夫人的贴身的人,也不可能大过少奶奶。
而且他们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拦着不让家里面的大少爷入土为安呢?
到时候他们害怕大少奶奶会见着他们阻拦的,这个由头说他们有外心,到时候一气之下,把他们乱棍打死怎么办?
像他们这种都是卖了死契的,就算真的大少奶奶把他们打死了,他们也没有人替他们撑腰。
他们也想要找老爷和老太太,可是他们进不去,老爷老太太的房间,他们如果硬闯的话,大少奶奶就会抓着他们让人去打他们的板子。
后面或许是大少奶奶怜悯他们,真的让他们进去见老太太和老爷。
结果人家只是身体太弱了,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们在大少奶奶派来的吓人面前大着胆子,把老爷和老太太摇了一段时间。
可惜对方确实是睡得太死了,他们没办法,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被抬出去盖上了土。
顾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柳清越被盖上了土之后,生怕他没有死绝。
并且吩咐从娘家带来的忠心的仆人,让他们一天12个时辰盯着这个地方,不允许有任何人借着任何的由头来打扰大少爷的九泉。
并且顾灵害怕柳清越死的不够透彻,在封棺之前还用银针把他全身的穴位给封住了,不会有人从外面把他拖走,不然他全身上下不可能有一丁点能够折或者是能够动弹的。
并且,顾灵还让仆人守了足足的一个星期,保证他死的不能再死的透透的。
这样才放心,居然敢假死,敢这么骗枕边人,就是不敢承担他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后面还这么恬不知耻的回来摘桃子。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假的变真的,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做出来了,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回去之后,顾灵自然不会让那两个老的就这么一直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着。
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好,大儿已经入土为安好几天了,而且还要让他们好好的处理一下他们柳家的债务。
……
柳母和柳母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全身上下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哑着嗓子叫了一下外面的仆人。
这个时候进来的是他们天生的仆人,他们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喝了两口水,缓和了一下之后询问。
“怎么样,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天生的仆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不知道老太太问这话,到底是问大少爷还是问外面的债务?
柳母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她们的这个计划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便改了一下询问的语气问,“我的意思是说,外面的债务大少奶奶有没有处理好?”
听到仆人说并没有处理好,她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完全忘记了,之前收买了,大夫说她已经中风了的这件事情,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的柳父也急急忙忙的推开了老婆子的门。
不愧是多年来的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知道对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让仆人去请顾灵。
顾灵来的时候就像是三堂会审一样,他们两个人齐刷刷的坐在高高的位置上,而顾灵却要站在一边接受他们的盘查。
顾灵原本都没有打算和他们一起好好相处,现在更加不会了。
直接自顾自的在一边坐起来,跟过来的仆人连忙上茶。
这一番操作,简直是把这两个老的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如果用颜色来形容他们的脸的话,那就一定是加了一整瓶的老抽。
“放肆,放肆,顾灵你的教养呢?公公婆婆没有叫你坐,你居然敢坐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
顾灵笑眯眯的冲着上面的两个亲爱的老年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一个寡妇。
这得多亏柳父柳母,他们或许也觉得他们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缺德了,所以连他们的心腹都赶出去了。
不然,顾灵顾及着名声,还真的要装模作样的装一下,不过现在这里面就三个人,也没必要有什么好装的了。
“爹娘,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嘛,何必搞得好像要抓住我的什么痛处,再来戳我一顿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