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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李星月傲然道:“真要杀你也是明杀,本公子今天是来讨账的,忽必烈,忽察,你们两个是自己抹脖子,还是要让我动手?”

“李星月,我数万健儿在此,岂容你一介武夫放肆。”

身形精瘦,面色红润的贵由不怒自威道:“莫要以为本汗拿你没有办法,这台下有上千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只要射杀了这只黑色大雕,然后万军合围,纵然你武功绝世,也难逃力尽而亡的下场。速速退去,看在你江湖第一人的份上,本汗饶恕你不敬之罪。”

“老小子,你以为我老黑是吃素的,随便你几把破弓就能射死。”

老黑扬头嚣张地说道:“信不信我一翅膀把你扇二里地外去。”

“一只扁毛畜生也敢出言不逊,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尊卑贵贱。”

一名年轻将领说着蒙语,迈步上前,抡起拳头捣向老黑的胸口,老黑轻蔑地立起身子,等拳头递到身前时左翅轻开,用力一拍,狂猛劲力直接将男子砸飞数丈,嘭的一声落在高台下的草地上。男子身上穿着两层皮甲,没有受什么重伤,就是灰头土脸地有点狼狈。

男子一脸不服的站起身子,李星月弹指射出一道剑气,银光一闪而逝,穿透男子胸口,男子低头看看,满脸不甘的仰天倒下。

“李星月,本汗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贵由心生怒火,脸色阴沉。

“凭你也想威胁我?”

李星月不屑一笑,身子一闪来到忽必烈和忽察面前,伸手掐住忽必烈的脖子,踢倒忽察,踩着脊背让他动弹不得,看着贵由说道:“大汗,皇子,这些狗屁身份在本公子眼里一文不值,饶恕我,你也配!”

“殿下。”

“王爷。”

“放手。”

众人张口惊呼,两名站在后方的士卒飞身上前,拔出刀剑一左一右攻向李星月,他们是贵由的暗卫,武功有一流高手的水准。李星月用灵力包裹手掌,抓住长剑挡下刀身,手指在剑尖处屈指连弹,长剑断裂,两截半寸铁片一闪而过,穿透两人喉咙。

“李星月。”

两名护卫倒下,贵由大喊一声,怒喝道:“你若敢杀我儿子,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轰隆隆……”

令旗摇摆,校场后方的骑兵从两翼奔向高台西边,准备将四周全部围住,李星月瞟了一眼,并不在意。

“李公子,万勿冲动啊。”

一名灰袍中年男子登上高台,对李星月拱手说道:“在下董文炳,对大殿下和四王爷与公子的恩怨略知一二,请公子听我一言。殿下和王爷确实对公子有得罪之处,万幸公子平安无恙,没有铸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公子若以杀泄愤,虽然暂时出了口气,长远来看,却会得不偿失。”

“先不说公子能否从这千军万马之中脱身,就算今日你侥幸杀了出去,殿下和王爷是皇族之人,身份尊贵,以后会有无数的忠勇之士为了他们找公子报仇。公子武功盖世,自是无虞,可你身边的人呢?为图一时之快,将所有亲近之人置于险地,这值得吗?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公子还请三思啊。”

“李星月,你武功再好,难道还能将这数十万兵马全都杀了吗?”

贵由沉声道:“这样好了,按照草原的规矩,以物赔礼,你放了他们,本汗送你十万两黄金,倾国美人十名,如何?”

“贵由,枉你身为一国之王,却连一些最浅薄的道理都不懂。”

李星月傲慢道:“这天穹下的世间万物,皆归强者所有,你以权力统治千里江山,不过是借势掌道,虚华不实。我李星月以武破道,以身为界,凡踏足之处,日月山川皆由我主宰。送我东西,劝我三思,你们也配。”

“几十万大军本公子是杀不完,但可以为它换个主人。”

“咔嚓。”

一手捏断忽必烈的脖子,一脚震碎忽察的心肺,李星月冷眼看着董文炳:“皇族贵人,杀起来也没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忽察。”

贵由双眸泛红,怒吼道:“李星月,你闯入行宫,出手打伤我儿,他雇凶杀你,何错之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头,今天我不仅要将你碎尸万段,来日也要把你那些女人都抓起来凌辱至死。来人啊,给我将他砍成肉泥,杀了他,杀了他。”

“遇上我就是他的错,你想动我的女人,更是找死。”

苍茫古老的号角声响起,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向高台,三十多名将领护着怒不可遏的贵由谨慎后退,一支支冷箭从三面射来。李星月护着老黑升空,周身绽放璀璨银光,脚下一点冲向贵由,抬手轰出一条十丈巨龙,撞飞十多名披甲将领。

“保护大汗。”

几十名身手矫健的悍卒跃上高台,用盾牌组成一道铁墙,李星月取出霜华,一剑横斩,长达两丈的剑芒破开盾墙,将二十几人腰斩,高台上瞬间腥味扑鼻,血流满地。

“轰隆轰隆轰隆……”

银光闪耀,剑芒乱舞,士卒们悍不畏死地爬上高台,阻拦李星月的脚步。李星月接连出剑,长长的剑芒犹如死神的镰刀,无情的吞噬着士卒的生命。剑罡炸裂,残肢乱飞,高台顷刻之间崩裂,贵由与二十多名将领跌下高台,在身边之人的提醒下脱了甲胄,换上小兵的服饰,往外逃命。

“咻咻咻……”

士卒难以近身,为了保护大汗和将领们,负责指挥的统领让高台东西两边弓手一齐放箭,李星月撑起护盾,高高飞起,双掌齐运,打出两条二十余丈的银红巨龙咆哮而下。

“轰隆隆……”

如大地惊雷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高台残墟处响起,沙土飞扬,烟尘滚滚笼罩方圆十丈范围,周围士兵惊骇的看着场中情形,神情呆滞。一阵急风吹过,卷走尘烟,高台彻底消失不见,满地木屑死尸,二十多名将领和两百多士卒散乱的躺在凹凸不平的泥地里,全部没了生机。

“咚……咚……咚咚咚咚咚……”

校场东边,换了一身皮袍的贵由登上一辆高大马车,脸色阴沉的一挥手,身后士卒敲响战鼓,两队骑兵奔腾加速,向着李星月冲去。

“来吧,今天就用你们来让天下人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李星月紧握手中长剑,沐浴银辉之中,眉心紫莲若隐若现。

两百骑兵冲锋而至,银色剑芒闪烁,光刃过处,血水成线,战马哀鸣,人身分段。四百……六百……一千……一千五……秋风冲过旷野,旅旗烈烈,战鼓渐衰,校场之内充斥着肃杀萧索之意。

残阳如血,红霞满天,李星月站在尸体堆积的小丘上,与贵由隔空对视,嘴角轻轻扬起,像是在讥讽他。

“一千八百人而已,我的儿郎们,你们不敢上前了吗?”

贵由起身大喊道:“我们蒙古铁蹄踏遍四海八荒,何曾有过惧怕,本王的勇士在哪里?”

“哒……哒……哒……”

一百二十多骑从不同的队列里走出,聚到中间的冲锋路线上。

“日出娇花含清露,月落清草凝寒霜,草原深秋多悲意,不许诸君见叶黄。”

李星月看着视死如归的士卒们,轻叹一声,打出一条银色巨龙,随巨龙从一百二十多骑兵中间飞过,卫队来不及拦截,他就并指停在了贵由额头前,淡然道:“路上慢点,我会把你家人都送过去的。”说完凌空飞起,落在老黑背上,向着和林城内飞去。

“噗通……噗通……”

贵由往前瘫倒,一百多骑兵一个个从马上栽下,五脏六腑被灵气震碎,生机死绝。

“郭夫人,郭夫人……”

襄阳郭府,鲁有脚快步跑进院子,一路叫喊着找到正在照看两个小儿的黄蓉和郭靖,把一张信纸递给她:“这是太原分舵的飞鸽传书,你们看看。”

黄蓉打开信纸看了一遍,震惊道:“天呐,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

鲁有脚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不是真真确确的消息,太原分舵不会舍得用飞鸽传信。”

“靖哥哥,你看看。”

黄蓉将信纸递给郭靖,郭靖看完后猛的站起,感叹道:“他也太心狠了……”

“大人,蒙古急报……”

翌日清晨,临安皇宫,一名书房内侍双手颤抖的将一个抄录消息的劄子递给太监总管,总管拿过来呈给龙椅上的赵昀:“官家,蒙古急报。”

“蒙古又来进攻了?”

赵昀眉头微皱,抬手让下面的礼部尚书暂停回禀事务,打开劄子,里面写着:十月十九日,蒙古大汗贵由在和林东门校场举办誓师大会,李星月闯入会场,击杀了贵由和长子忽察,王爷忽必烈、大将兀良合台、王爷旭烈兀、大臣刘秉忠、董文炳和三十三位将领,外加两千精锐骑兵。十九日夜,李星月闯进皇宫,击杀皇后海迷失和两位皇子,忽必烈全府被灭,死亡超过一百五十人。

李星月没死的消息赵昀两天前就收到了,为此郁闷了半天,暗叹苍天无眼。眼下看着手中的劄子,他心里既高兴又悲凉,还有点后怕,这个疯子,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弑了一国之君,简直太可怕了。

击杀蒙古大汗的消息如一阵风,没用几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天下,所有人提起来李星月的名字都心中发寒,就连楼里的小七几人看到他也感到有些害怕。

屠杀的感觉并不好,李星月对忽察和忽必烈的恨也没有到灭门的地步,他做这些只是为了给谢云清和公孙绿萼多一层保护伞。今后任何人要对她们不利的时候,都要在心里掂量一下是不是可以承受这样的报复。

“差不多该走了,妙玄和叶琼羽底子好,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先天修炼灵气,萼儿和云清有她俩保护着,安全上没有太大问题。再加上长生药汤和灵玉石,寿命不会短于百年,这么长时间,我只要不死,肯定能回来接她们。”

一人独坐廊下,李星月默默为几位女子往后的日子盘算着。洛诗悦走过来,脆声道:“李大哥,苗贞儿要见你。”

李星月不想再去杀普通人了,随口道:“我不见了,你去把她处理了吧。”

“啊……”

洛诗悦小嘴微张,眨眼道:“怎么个处理法?”

李星月对着脖子一比划:“拉到东坡埋了。”

“哦……我明白了。”

洛诗悦转身往回走,心里有些忐忑,路过干果店的时候叫上阿秀,两人一起来到医馆后院,打开柴门,站在苗贞儿身前愣了一会,洛诗悦开口道:“苗贞儿,李大哥让我杀了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恨我,毒药或者武器,你选一样。”

“随便。”

苗贞儿只害怕牵连到寨子里的人,别的都无所谓,轻声道:“我不恨你。”

“毒药太慢了,用剑吧,你等着,我去拿。”

阿秀飞过墙头,拿回一把长剑递给洛诗悦,洛诗悦将剑贴着苗贞儿脖颈,闭上眼睛轻轻一揦,等了片刻后眼睛睁开一条缝问道:“死了吗?”

苗贞儿脖子里只破了一层皮,洛诗悦又揦了两次,还是没有割破动脉,苗贞儿无语道:“小妹妹,给个痛快,别折磨我了好吗?”

“对不起,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这次我用点力。”

洛诗悦不好意思地笑笑,咬了咬牙,还是狠不下心,转头道:“阿秀,要不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