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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贱人两面三刀的戏码,倒是演得挺顺手啊!”

洪氏提高了音量,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话语里透着满满的刻薄与恶毒。

“不愧是青楼里教养出来的姑娘,既然舍不得还这副耳坠子,刚才那么果断的交出来干嘛?”

她的眼中充满了鄙夷,死死地盯着大贵有些面红耳赤的模样,心情一阵舒爽。

“她若是好言好语地跪在我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求上一求,兴许我还能大发慈悲,把这副耳坠子送给她。”

洪氏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傲慢。

“哼!现如今嘛,她哪怕再舍不得,说破了嘴,也别想了!”

她冷哼一声,从始至终,她都从骨子里,瞧不上希月这样出身的丫头。

要不是看在她这样的,最好拿捏,柔顺又听话。

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当家的,跑去替她赎身?

只可惜,他们家出了老二这么个变数,令她的所有设想,全都付诸东流了。

大贵看着小桌上,那对闪闪发亮的银耳坠子,只觉得分外眼熟。

银色的坠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些天以来,那对耳环始终都戴在希月那娇嫩的耳垂上,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星光。

每次看到,他都会为之心动。

他曾经想过,这副耳坠子戴在她的耳朵上,可真好看。

那精致的耳坠与希月的柔美相互映衬,就像是一幅最最美好的画卷。

等以后他们成了亲,他一定要给她买更多、更好看的耳坠子。

让她拥有数不清的漂亮饰物,过上幸福快乐的小日子。

却没想到......这副耳坠子的来历,竟是这样的。

“我......我不知道......”

“我这就把希月叫出来,看看她对这事,究竟是如何解释的。”

大贵的声音有些颤抖,心底满是困惑和失望,不知该如何面对眼下的局面。

他紧抿着唇,心底原本对希月的那点怜惜,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不用去叫,我来了。”

大贵的话音刚落,只见一袭顾家下人服饰的希月,已经迈着步子,款款走来。

她似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除了略微有些泛红的眼眶,证明她刚才确实哭过。

那平静中带着丝倔强的神色,令所有人看了都格外的心疼。

她走到大贵与洪氏的跟前,略微福了福身,动作优雅而不失礼数。

“余家大嫂子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舍不得这副耳坠子。”

“更没有因为交出了耳坠子后,又跟人串通一气,想再要回来。”

希月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向众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清晰而坚定,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大贵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希月,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冬玉说,你哭了。”

“难道......不是余家大嫂为难你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希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看向大贵。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大嫂子之前还送了一条水蓝色的抹额给我,刚才她顺便过来向我讨要。”

希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懊恼。

“只不过......”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赶过来的余冬玉一把抱住。

“希月姐姐,你没事就好。”

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脸上满是焦急和关心。

“大贵哥哥,我想起来了,希月姐姐说,她不小心弄丢了一条抹额,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余冬玉紧紧地护着希月,像是生怕她受到丁点儿伤害似的。

她在看到希月的那一刻,总算是记起来,姐姐刚刚为什么要哭,不由得在一旁不住地插话,想要替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这么说......我送的那条水蓝色抹额,被你弄丢了?”

洪氏的脸色有些难看,虽说事情跟她想的有些出入,可到底她送出去的东西,没办法原封不动的要回来了。

“也许......还在余家老宅,也不一定呢。”

希月轻咬着唇瓣,小声地猜测道。

“总之......等发了月钱之后,我一定买一条新的、一模一样的抹额,赔给余家大嫂子。”

洪氏见希月这么说,脸上的神色总算稍微缓和了些。

她抬眸看向一旁脸色涨得通红的大贵,不禁露出一声嗤笑。

大贵又气又恼,忍不住冲着余冬玉大声嚷道。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说清楚呢?”

要是她从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误会?

以至于在余家大嫂子面前,闹出这么大个笑话来。

余冬玉被大贵这么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委屈地瘪了下嘴,“我......我一时着急,忘记了。”

小姑娘如今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一时间不记得了,实属正常。

倒是大贵,这么不由分说地吼了余冬玉一通,令在场的几人,不禁有些侧目。

“没事了!冬玉不乖,咱们不哭啊,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

希月温柔地拍了拍余冬玉的手,轻轻地拥着她的肩,小声安抚道。

“行吧!既然事情都说开了,我就在镇子上等着。”

“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的,等发了月钱,就赔我一条同样的抹额。”

洪氏虽说看不上希月,可也不至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太过难堪。

见话已经说开了,便收好桌上的耳坠子,小心地放进袖袋里。

“大嫂,咱们快点回去吧,家里事情还多着呢!”

余建才还惦记着,让大嫂劝着大哥,早些回镇上去。

他跟大宝,还能顺便搭个顺风车,省掉二十文租车钱。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这么大热的天气,尸体放在外面的棚子底下,又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有冰块镇着,很快便会发出臭味。

还是得要尽快想办法,早一点儿抬上山去葬了,才更加稳妥。

更何况,老余家的这场丧事,花用的银子,还得他亲自垫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