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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五笑得一脸和善,却令瘦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余……余家村啊!知倒是知道。”

“看见没?顺着眼前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中途没有岔道,尽头就是余家村了。”瘦猴有些狐疑的回道。

要说他们即便是要去挣汪家的那一千两银子,也该打听东峡山才对,怎么竟然问的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千蛇山呢?

真是奇了怪了!

还是说这两个壮士的目标,本来就是东峡山。

为了避免引起自己的注意,这才向他打听千蛇山和余家村的?

江湖上到底是藏龙卧虎啊!面前这两人,怕不是有一万个心眼子吧!

瘦猴觉得自己是真相了,也不想再跟他们继续周旋下去。

剑五看了看黑漆漆的小路,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他有心想要让面前这瘦子男人给他们带个路,可看对方那一脸害怕退缩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开这个口。

“那行!咱们兄弟就不耽误兄台赶路了,就此别过吧!”剑五拱了拱手,在剑九的一脸一疑惑下,辞别了瘦猴。

瘦猴本来已经想好了千万个理由,该怎么拒绝眼前的两个男人。

万一他们要是提出让自己带路,他可是打死也不能再回到那个村子里的。

若是一不小心被那个女魔头给抓住,那他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逃出来了。

像是生怕这两个壮士反悔似的,他扛起大砍刀拔腿就跑,那速度活像是身后有几匹野狼在撵着他。

见那瘦子男人走远了,剑九这才嬉皮笑脸的撞了剑五一下。

“五哥,你可真能扯!刚才那人不是我一不小心给打晕的吗?”

“你还一本正经的跟人家说看他晕在路边上,还问人家余家村怎么走,可差点儿没把我给笑出了声。”剑九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剑九那傻乎乎的憨样儿,剑五简直有些生无可恋。

这小子,怕不是平日里练功都给练傻了吧!

没眼看!真是完全没眼看!

他一巴掌拍在了剑九的脑袋瓜上,只希望能把这个不开窍的给拍得聪明一丢丢。

“行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千蛇山跟主子汇合吧。”

“也不知道主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连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剑五说着,皱紧了眉头。

他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收到主子发出来的消息了,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嗨!你就放心吧!”

“就咱们主子那身手,别说是进什么千蛇山了,就是进万蛇山那也不在话下啊!”

剑九一手捂着被剑五拍了的后脑勺,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对主子的身手武功可是蜜汁自信的,就说他们这群护卫,哪怕是好几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主子的对手呀。

就是剑五一天到晚的瞎操心。

“你懂什么?那千蛇山里危险重重,从来没有人平安的进出过。”

“主子第一次进去,又是单枪匹马的独闯那里,自然是令人无法安心。”

剑五只觉得眼前的剑九,就是没进深山里面去体验过。

他倒是跟着主子一起走过许多地方,深知能被世人如此流传的地方,绝对不会这样的简单。

“谁说没人平安的进出过了?余家村那位顾娘子,不是听说就独自进山了吗?还把逃进千蛇山的一个混小子给带出来了。”

“她一个弱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咱们主子还能在那阴沟里翻了船啊。”

不得不说剑九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一时之间竟说得剑五完全无法反驳。

“咱们还是快些找到余家村,等天一亮便进千蛇山去,尽快跟主子汇合才是正理。”

剑五只感觉自己莫名的心里直发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咱这个时候进村子啊!那么晚了,也很难找到人家借宿了吧!”剑九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万一他们进了村,还能找到户亮着灯的人家,那就不必再在外头喂蚊子了。

两个人紧赶慢赶的,不过是两盏茶的功夫便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村落,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此刻的余家村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每一家都关门闭户的,生怕那偷跑的小贼会偷摸进屋。

只有村西头一片高高的院墙里面,隐隐的透着亮光。

“五哥,你看!那边的大宅子里面,应该还有人没睡呢。”

“咱们今晚就上那家去投宿,怎么样?”剑九算是怕了一天到晚风餐露宿的日子。

进了村子里能找户人家落脚,最好还能再吃上一口热呼的,那就更美了。

“走!咱们上那个宅子去看看。”

剑九这小子,难得说句还算像样的话,正合他此刻的心意。

顾千兰的大宅子自从建成搬进去之后,每到了天擦黑的时候,便会将满院的石灯笼全都点亮。

院子的各处角落还熏了除蚊虫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和着清浅的烟熏味道。

二贵刚将吴大夫接进了宅子里,此刻正给大小姐捡回来的男人,查看着伤势。

只见吴大夫紧锁着眉头,仔细的号着男人的脉搏。

“吴大夫,这人的情况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被洗刷干净换了一身新衣裳的昏迷男子,此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躺在那里。

要不是他偶尔还会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还存有一丝人气,当真就跟个已经挂了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顾千兰看着面前俊美得找不出形容词的男人,不由得开口问道。

一个帅得如此一塌糊涂的男人,要是一不小心在她的宅子里挂了,不得不说还真有些可惜了。

吴大夫探着脉相的手,终于缓缓的收了回来。

“顾娘子啊!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奇怪的脉相呢。”

吴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抚摸着他的小胡子。

“奇怪的脉相?这话怎么说?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人有没有性命危险吧!”

曾经顾千兰认为吴大夫的医术,实在有些不怎么样。

只是在跟他打过了几次交道之后,她却反而有些摸不透这个老大夫的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