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清却是冷哼一声:“别人我不管啊,五十块钱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十块钱换玻璃,这四十块钱不是别的,作为经济补偿。而且我告诉你们,不管沙家谁敢招惹我们全家!”
“今天是第一次五十块钱,第二次咱们直接县公安局见!我希望你管好你家五个儿子,他们是人不是狼。如果禽兽不如跟我玩儿阴的,咱们就阴曹地府见!爸妈咱们走。”
哎呦我糙!沙三狼怒了:“谁给你的胆子,沙家的钱你也敢拿。你是不作死,哎哟我糙!”
沙三郎往上一扑,一拳打向的张盛清。去不料张盛清脑袋稍稍一低,闪开他的拳头。随即用锹把,狠狠的怼在了沙三狼的下颌上,咣当一声把沙三郎怼个跟头。
这是最后一刻张盛清留手了,如果这锹把怼在沙三郎的哽嗓咽喉,估计这家伙一条命没了,张盛清不想杀人。
万一真的打坏了人,那就麻烦大了。即便如此,沙三狼也是满嘴鲜血,怼在下巴上,咬到了舌尖,差点咬掉一截舌头。
这下子,沙家另外两条狼全都站了起来:“cnnnd!敢在沙家动手!你作死呢!”
多少年了,真没有人敢在沙家撒野。从沙春峰武斗起家开始,沙家就是银松县的一霸。
今儿居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沙春峰那张老脸,阴的仿佛能滴下水来,可是让他跟一个十八九的年轻人大打出手?还真不屑为之!
张盛清抓着锹把看着沙春峰:“看到了,这就是你的儿子,一个个真踏马把自己当成野兽了!甚至是禽兽不如!我到你家来,最起码是个客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呢,你们沙家是龙潭虎穴不成?”
“钱是你给的,赔偿标准是你说的,你是长辈更是公社二把手,怎么滴?你说话是不是跟放屁一样?一边给钱,一边儿让你儿子往回硬抢,是不是我前脚出门,后脚就跟人要敲我闷棍呢?”
嘎嘣!老沙差点把自己的后槽牙咬断了,张盛清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偏偏作为公社管委会主任,老沙真不好翻脸。
沙春峰的媳妇儿恼了,下了地,拿着条疙瘩,照着三个儿子身上狂打:“我让你们胡闹,我让你们打人,我让你们不听话,是不是想进局子里待着?”
这就有点让人看不懂了,沙家几个儿子任凭爹妈打骂,居然难得的孝顺。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就禽兽不如呢。
就见沙春峰居然上演变脸戏码,如沐春风一般笑眯眯的说:“你瞧,儿子我会管的,你们就回去吧。那个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他们再敢去你家闹事,我打断他的腿。”
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了,再说了家里还有俩女孩儿一个老太太呢,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是悔之莫及了。
沙思和沙武还在外面胡混呢,张盛清转身拽着父母亲就走:“咱们回家!”
三口人走出了沙家大门,随后听到房间里一声咆哮:“跪下!”
做戏么?不管他了,张家三口人回到了家,却发现小姐两个,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呢。奶奶用饭桌子,把砸碎的玻璃给挡上了。
但是没用,狂风呼呼的往里灌,没有别的办法。张盛清只好先找一块塑料布,到外面把窗户先钉上,明天再找玻璃换上。
做完这一切回到屋里,房间里经这么一折腾,冷如冰窖一般。奶奶抱着两个孙女:“别怕,你哥在呢,奶奶在呢!”
谁在有意义么?张来运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沙家那帮家伙睚眦必报,以后有的愁了!”
张青秀站出来说:“我哥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不过他们也没占便宜,武傻子让我哥打掉了两颗牙。”
之前三个孩子可没说,冯艳有点害怕:“你,你打掉了人家牙,咱们不要赔钱吗?”
张盛清摇了摇头:“虽然官方喜欢和稀泥,只要打架就变成互殴。但是我要跟他们说道说道,醋打哪酸盐打哪儿咸。今天去找老沙,就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和沙家的问题。”
“如果沙家五郎还找我的麻烦,下一次我肯定下死手,然后我就报警。连他爹一起告,真以为他们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吗?”
别人也许不知道,张盛清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四年之后沙春峰才下课,那时候老沙才五十五岁。
不过沙春峰正式被判刑,好像是进入新世纪以后了。一些陈年积案被翻出来,沙家五郎和他爹居然杀过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正因为害怕,张盛清才要想解决掉沙家这一群禽兽,解除真正的后顾之忧。这帮人的存在,对他来讲绝对是一个威胁。
只是寄出去的举报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人重视。其实他后悔了,还不如把举报信呈递给孙文丽呢。
极少抽烟的冯艳,居然也拿起一支,烟笸箩里面的卷烟。这些卷烟是大家,帮奶奶卷的。
偶尔抽烟袋锅累了,就改为抽烟卷。烟叶还是旱烟叶,张盛清赶紧嚓的一声点燃火柴,帮母亲点燃烟卷。
老妈拿着烟的手在颤抖:“儿子啊,咱们惹不起沙家呀!他家五个儿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也就老四懂点人语。”
“其他人一个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腔了,你真的跟他闹起来,天天找你麻烦。你瞧今天是砸了个玻璃,万一明天给咱们放把火咋整啊?抓都抓不着人啊。”
还真是没错,沙家五郎三郎最狂,但最狂的沙三狼还是最好对付的。因为那个家伙冲动易怒,没有什么心眼,他家最坏的。
恰恰是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老四,而武傻子则被他的四哥当成枪使,用各种阴损手段横行乡里。
还真不得不防,张盛清想了想展颜一笑:“不管了,你们先睡。今天你俩跟奶奶睡这屋,我上那屋睡去。”
说着话,张盛清走了出去,事实上他哪里睡得着。他全副武装就坐在厨房,一边烧着灶坑,一边听听外面的声音。
外面风呼呼的刮着,他不确定沙家人能不能来报复。但是他就知道,这帮家伙绝对是睚眦必报的。
忽然邻居家的狗叫了,张盛清瞬间明白来了!他穿好大衣戴上了手套,悄然的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