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府回到白府,白晚凝并没有着急回自己的屋里,而是去了白星晓那里。
白若均被刺杀可是件大事,就算刘彦没有提醒,也理应让白星晓知道。
“咚咚~”白晚凝敲响房门,道:“大姐,是我。”
“进来吧。”白星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白晚凝走进房门。
白星晓正坐在椅子上,见白晚凝捡来,放下手中翻开着的一本书籍,冷清道:“什么事情?”
“是关于若均的事情。”白晚凝的语气也很平淡。
不知何时起,白星晓和白晚凝发现她们二人之间基本没有共同话语。
以前有洛尘作为枢纽,二人之间的潜在冷漠感被屏蔽,但洛尘走后就极为凸显了。
“若均?发生了什么事吗?”白星晓问道。
接着,白晚凝将所有从刘彦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白星晓。
白星晓听完后,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惊诧的神情。
有洛尘在,夏情澜怎么敢对白若均下死手?
白星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夜的潜入给洛尘了带来多大的麻烦。
“若均怎么样了?”白星晓又问道。
“她没什么大碍,但如若真是女帝的话......她不能回来。”白晚凝沉声道。
白星晓深吸了一口气,胸脯轻微起伏着,在白晚凝视角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紧紧攥紧,微微颤抖。
“夏清澜......害了娘亲,抢走了弟弟,最后还要杀害若均......”
白星晓在心中清算着夏清澜的“罪行”,一遍又一遍。她恨不得现在就杀到皇宫里面,取走夏清澜的项上人头。
自从那夜遁走后,她就一直在等着带走洛尘的机会。
白星晓能逃走一次,就能用同样的功法逃走第二次.....只是她害怕夏清澜还能使用国力。
事关重大,白星晓需要一场更大的暴风雨来证明她的猜想,她等这场暴风雨已经很久了。
将消息带到,白晚凝就准备离去了,她和白星晓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临走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向白星晓道:“大姐,这院外满地的残花败蕊,需要我叫人帮你清理一下么?”
白晚凝可还没有忘记,这些玉兰可都是洛尘亲手种下的呢。
如今洛尘走了,花瓣落了满院,但白星晓却还在栽种着,这就让白晚凝有些不舒服了。
谁都可以和洛尘走近,唯独白星晓不行。
“不必你费心。”白星晓道,不管是还在生在的玉兰,还是已经凋落的玉兰,如今都是她视若珍宝的东西。
除却这些玉兰之外,另外一珍宝就是洛尘居住过的那间小院了。它也完美地保留了下来,没有人敢进入,没有人敢乱动。只有白星晓偶尔会在清晨从里面走出。
至于那间白星辰住过地小院,外表本就荒废,如今内部也积满了尘灰。
“我记得大姐你从不喜欢玉兰,以前是,现在......也是。”白晚凝目光微眯道。
涉及到洛尘的事情,白晚凝就很敏感。
如若白星晓对洛尘起意,那白晚凝可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再对白星晓那么恭恭敬敬了。
“这和你有关系吗?”白星晓隐隐有些怒气。
“难道......大姐还是想把小尘当作替代品么?”
白晚凝毫不留情地揭开白星晓一直不愿提及的丑恶,这对白星晓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刺激。
“住口!”
莫大的灵压如同决堤的潮水,气势汹汹地冲向白晚凝,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白晚凝感觉全身都在战栗,犹如被死亡的包裹,不敢轻举妄动,白星晓随意一个念头仿佛都能将她抹杀。
“白星晓怎么会有这份恐怖的实力!?”白晚凝心里震惊道。
白星晓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下一秒就将灵压收了回了,努力地平复心境。
没办法,关于洛尘的事情,已经无法让她像曾经那般冷静。
灵压已经撤去,但白晚凝却还心有余悸,愣在原地。
“他就是他,不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白星晓道。
白晚凝冷笑了几声,道:“所以,你还想像当年对白星辰那样占有小尘么?”
就算白星晓强大又怎么样?她凭什么还有脸和自己抢洛尘呢?
白星晓刚刚已经失控过一次了,对白晚凝锋利的话语也有了些免疫力。
“是,又怎么样?”白星晓道。
这么好的弟弟,白星晓再也不想让给任何人!
白晚凝一时语塞,她没想到白星晓还真有脸说出这句话来,难道她忘了洛尘投入夏清澜怀抱这个局面是她一手促成的吗?
“白星晓,你当初真觉得白星辰很快乐么?在你那‘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白晚凝反问道。
“我能给他安全,能给他幸福,对他好......他为什么不快乐?”白星晓道。
白晚凝摇了摇头,也对,和白星晓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白星辰暂且揭过,你当初那么对小尘,你觉得小尘会原谅你么?”白晚凝质问道。
白星晓似乎想到了那日洛尘哭泣的模样,这是她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
如果可以从来,白星晓发誓一定会将洛尘紧紧地抱进怀里,永远不分开。
“我会让他感受到姐姐对他的爱。”白星晓将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冰冷的面容带上了些许笑意。
她已经迫不及待和洛尘远走高飞,将欠他的爱统统还给他。
“不可理喻!”白晚凝留一下一句话后,摔门而出。
白星晓也不再和白晚凝置气,她看着庭院外满地零碎的花瓣,叹道:“多美啊。”
谁说她不喜欢玉兰了?现在,她可是爱惨了这种花。
“小尘,姐姐马上就将你牢笼里面救出来,然后带着你远离一切世俗喧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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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想把白若均写死了,但是想到了之前,怕大家反感,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