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张玄轻挥拂尘，看向了提问之人。
这个提问之人乃是一位人族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生的眉清目秀，作书生打扮，倒是生的一表人才。
“启禀老师！”
少年再次躬身一拜，然后开口道：“老师，前一段时间，虚空生雷，晴空落电，很多人便被一道道雷霆劈死了！无论是我人族，还是诡异百族，皆探究其根源，怎奈数月已过，皆无所得！如今，人心惶惶，百族震恐，故此，弟子斗胆，想向老师请教，此乃何故？”
问完这个问题，少年直接匍匐在地，向张玄大礼参拜。
这位少年的问题一出，现场所有听道之人，皆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看向了讲道台上的张玄。
张玄一挥拂尘，笑着点了点头，扫视了全场众人一眼后，开口道：“也罢，吾观诸位皆迷惘，今日便为大家解说一二吧！”
张玄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皆是一愣，接着便是大喜。
说实话，这段时间，凡是京城内外，所有人或诡异百族，都非常紧张，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那雷霆是否就会落下，劈在自己的头上。
很多时候，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还望老师解惑！”
众人齐齐拜倒在地，向张玄道谢。
张玄点了点头，然后便再次开口解说了起来。
“天生万物以养人，而人无一物以报天！此人非单指人族之人，乃指天地所有之有情众生，无论人族，亦或是鬼、妖、魔、精、怪，皆为人也！天地有灵，乃生万物，以养众生。而众生受天地之恩惠，却无一物以报天地！此便为因果，乃欠天地之因果！雷霆者，天地之正也，诛邪除恶，乃清天地之因果！”
张玄此话一出，所有人皆变了脸色。
这种说法，他们可是第一次听说。
因果？因果？原来一切都是因果之祸？
但是，……
众人知道了因果之事，可他们的疑惑非但没有缓解，相反，疑惑反而更多了。
“老师，天地众生只要生存，便要欠天地因果，那……岂不是说，所有人都将要被雷劈吗？”
先前的那位少年，继续提问道。
张玄闻言，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天地雷霆，非大恶者不落，非大奸者不落！”
众人闻听张玄此言，心中才略微平复了一些，因为他们大多认为自己非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老师，不知可有偿还因果之法？”少年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立刻精神了起来。
无数人在心中为这位少年点赞！
对啊！既然人人都欠天地因果，那么如何偿还因果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张玄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欲偿还因果，先需知何为功德！”
“功德？……”
所有人同时一愣，得，又一个新的词汇！
“老师，不知这功德为何物？又为何可以偿还因果？”
这次是一只孔雀站起来问道。
那孔雀身长三尺有余，尾生五彩羽毛，甚为艳丽。
看到问话的孔雀，张玄微微一笑，接着便解释了起来。
“功德者，有功也，功而有德，是谓功德！有功于人者，乃称人道功德；有功于天地者，乃称天道功德；功德之最者，乃称玄黄功德；得功德者，福寿绵绵，万邪不侵！……”
张玄开讲功德，天空立现七彩霞光，映照天地，团团玄黄之气落下，将张玄包裹其中。
台下众听道之人，只听的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良久，张玄讲道结束，天空诸般异象缓缓散去，玉京峰上重新恢复了平静。
“吾等拜谢老师解惑！”
众人再次跪伏在地，向张玄拜谢。
张玄轻轻点头，一挥拂尘，道：“本次讲道结束，都散去吧！”
话音落下，张玄及孙悟玄、钱立文、钱坤等众人都再次失去了踪影。
众人见状，也不奇怪，纷纷起身，呼朋唤友，便陆续下山而去了。
很快，玉京峰上已空无一人。
……
随着众人离去，金丹大道和功德之道也在京城内外流传了开去。
“话说，哥几个，你们知道吗？我有一个兄弟就上了那玉京峰，你猜他回来以后给我说了啥？”
“老六，快说说，说了啥？”
“那……哥几个，不能让咱白说啊？！”
“嘿嘿……，好说，好说，老六，咱们兄弟哪能让你白说呢？……小二，上菜，上菜，你家的招牌菜，一样来一份，另外，好酒，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你们的那个招牌酒，也来一坛，小爷我不差钱！”
“哈哈……，够兄弟！够兄弟！来……，我给哥几个说啊！我那兄弟说，那位仙人这次讲了金丹大道和功德之道！我给你们说啊！那金丹大道和功德之道是……”
“嘶……，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啊？那金丹之道真的能够长生不老啊！真的假的啊？据兄弟所知，便是武王、武帝好像也无法长生啊！”
“对啊，老六，那功德之道就更离谱了！什么有功于天地，得天道功德；有功于人，得人道功德；那个有功于天地，咱们兄弟见识浅薄，不知真假；可你说有功于人，得人道功德；这个……咱可就不太赞同了；你说如今的朝廷，那些好官又有几个好下场的！你说那李大人、包大人、房大人他们都是多好的官啊，还不是最后冤死了吗？……”
“嘶……，老三，你不要命啦！朝廷之事，也是你能说的吗？……”
……
京城内外，到处都是类似的讨论。
不止是人族，那些在京城附近的诡异百族，也同样在发生着各种讨论。
紫禁城内，老皇帝张启端坐在宝座之上，几位老臣则分列两侧。
“各位爱卿，本次玉京峰讲道之事，汝等如何看？”
“陛下，所谓金丹大道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据他所言，修成金丹，便可得长生，简直是一派胡言，便是武帝也无法长生，莫非他那金丹还能超过武帝不成？”
“是啊！陛下！此事不过是某些人沽名钓誉，诓骗世人的把戏罢了！陛下万不可被此种人蒙蔽啊！”
“陛下，臣曾听闻，那人还讲到功德之道；说什么，有功于天地，可得天道功德；有功于人道，可得人道功德。若他这理论为真，陛下为天下人族之主，庇护我人族数十年，岂不是早已功德无量；怎不见那天道为陛下赐下福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