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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西别东川录 > 第8章 九野司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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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野司天(3)

“怎的?见了老夫,很惊讶么?”谷梁初从水幕后踱步绕行而出,那水雾似乎通了灵性,乖乖散开。

众人心头打鼓,确实被眼前这人震惊到了。

‘怪了,这老贼既然已经得了黄金苔藓,为何还要留在这等我们过来?’宇文虚中心里飞速思索:‘难不成与真言教达成了交易?那唯一的交易品,就只能是...’

想到这,宇文虚中抬眼瞥向了一旁的柳勤弗,心中暗叫不妙。

“宇文先生果然聪明绝顶,老夫这次去而复返,确是为了勤弗这小子。”谷梁初一脸笑容,仿佛一个和蔼的老者,只是四下空气与这笑容一道,附上了寒意。

“太师不远千里,连那南北大战都不管不顾,看来夺这中洲五镇势在必行。只是一国太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沙漠,和邪教头子你来我往,多少有些....不堪了。”宇文虚中笑道。

“呵呵...宇文虚中,你们的一举一动,柳凝空全部都知道。便是勤弗失了眼睛,毁了容貌,在我无咎宫抢夺药引,亦是知道,今日老夫来这里,除了带走勤弗以外,还有一个小目标。”这老者说罢,眯起眼睛看向了正信兄弟又道:“便是把这两个兔崽子顺手宰了。”

一语道罢,现场陷入了沉默,众人闻言,默默运气行功,只防备这天下第一突然暴起。

“太师武功虽高,但今日已非往日,况且还有岐山二位峰主,以及在下。太师就这么有自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宇文虚中边说,那神识已然牢牢锁住谷梁初,随时准备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却听正信突然颤声道:“谷梁夺是你同胞兄弟....你为何,非要杀他?!”

听了这话,谷梁初却是云淡风轻:“若非老夫兄弟,老夫怎会留他性命二十多年?”

“混账!你与兄弟比武,赌斗终身自由,却又暗中用毒香害我师父!这下作手段,无耻至极!”想到谷梁夺死前那如风中残烛的模样,正信一股暴怒袭上心头。

“呵呵...依老夫看,倒是我那兄弟才叫下作。”谷梁初不屑道。

正信气得青筋暴起:“什么?!你他娘的混账至极!亲兄弟信你,与你行君子赌斗,你却暗中算计,怎得还是我师父下作?什么鸟逻辑!”

“井底之蛙。”谷梁初却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抄起了手来。

“那年,谷梁夺的本领确实在老夫之上,老夫本想与他兄弟二人共图天下。奈何他被那迂腐教化熏昏了脑袋,无论如何也不愿与我联手。”

“那是我师父明白事理!你这老东西,只想着穷兵黩武,一统天下。现在又想着求神登仙,追逐那什么劳什子永生。依我看,你不过是个能打的疯老头子!”

“哦?穷兵黩武?一统天下?”谷梁初说罢哈哈大笑,那杀气似乎又弱了三分。

“中洲四国,历三代兵戈,从古到今,不知流了多少血,汇成多少河。你这小傻蛋,岂能明白老夫的鸿鹄之志?”

“是吗?那你倒是讲讲,攻城掠地,屠城灭族,便是鸿鹄之志了?”正信寸步不让,早已忘了眼前之人的本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有欲望,便有不公。便是千古名君,也未敢保万载安乐。这天下,帝王拿不得,更配不上。老夫文韬武略,心有决绝,自当能者居之。”

“说了半天,不过是想统一天下当皇帝。怎得?追求永生,不会是为了当上皇帝夜夜笙歌,千秋万载,遍历潮河吧?你这老东西,非要把鸿鹄之志这说法也毁了吗?”

眼见正信越说越怒,情绪愈发激动,谷梁初遗憾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老夫的药引子,水平也不过如此。可怜那刑九罚一,为了救你这种庸人,落了个油尽灯枯,千刀万剐的落魄境地。”

“不许提他!”

正信忍无可忍,王剑沧瀛夺鞘而出,那大同劲力裹着剑锋,化作一道寒光,柱头点直奔谷梁初罩门。

“当啷!”

一声脆响,那神锋被谷梁初双指一点,凌空折断,断刃被这老者翻手拖住,轻轻抛向了一旁地上。

只这一击,正信内息大乱,那劲力断了神锋丝毫不减,一股邪门气劲顺着那剑柄直冲正信心脉。

“小心!”宇文虚中大骇,猛然一跃,绕到了正信身旁,一掌轻拍正信肋下。

这狂怒少年登时横飞而出,摔倒在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再看后心衣物,已然寸寸破裂。

“臭小子!不要命了?!”宇文虚中转身来到正信跟前,掌抵后心,为其渡气疗伤,护住心脉。

再看谷梁初,一击便断了那王剑沧瀛,此时正一脸鄙夷盯着正信又道:“想不到,谷梁夺十四恶道,竟传给了你这废物。往日我还劝他,将本领传给勤弗那小子。若是给他,八成还能接下老夫一击,可惜那老犟瓜不肯。若他看到自己舍命救下的人,只是个草包,这辈子可算是更憋屈了。”

“你放!......”正信张嘴便要骂,哪知一口血涌了上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谷梁初,你虽然武功高强,但若你还要继续欺辱我大哥,我左逢忱打不过也要与你拼上一拼。”左逢忱眼见正信莽撞被伤,面色也上了怒气,冷声踏前了三步。

“你就是那东川国的小野种了?你们陆家上下三代都是墙头草窝囊废,人都死绝了,却留下了个硬骨头。天命可真是喜欢捉弄人,甚好,甚好。”谷梁初说罢,面带笑意盯着左逢忱,那双老眼仿佛在说:‘来比划比划?’

“杨先生舍身救女,更救了我们所有人,你张嘴便要侮辱他,这几十年的老命,却没活出个礼字。”左逢忱不擅骂人,但此时怒气冲冲,也想与其辩论一二。

“呵呵...杨刑九以文入武,武功不错。老夫原本高看他三分。可惜那穷酸儒的枷锁自始至终都锁在他的脑子里,不过是个易断的宝剑,和老夫刚刚震碎的这一把,无甚区别。”谷梁初说罢,将地上那王剑沧瀛的断刃轻轻踢了踢,直踢到了左逢忱脚下。

“逢忱...”一只手搭在了左逢忱肩头,柳勤弗沉声道:“莫要被这老鬼乱了心神。”

“勤弗,今日乖乖跟老夫回去便可,你爹为了救你小命,操碎了心。如若你乖乖就范,老夫说不定能放了你这两个傻兄弟一马。毕竟你爹说了,首要目标便是将你带回去。你好好考虑一下,老夫给你一炷香的功夫。”

谷梁初说罢,竟靠在墙边闭上眼养起了神来。

倒是柳勤弗,被这一番话说迷糊了。

‘救我小命?操碎了心?’一边想着,柳勤弗神识探遍周身,却未感到有丝毫问题,转念一想:‘今日遇到这厮,恐怕想跑是跑不了了。若要保全兄弟和宇文先生几人性命,也只能随他去了。’

一念至此,柳勤弗暗下决心,便要张嘴说话,却被一只大手,凌空拦在了面前。

“太师可不要太小看人了,在下的徒弟跟不跟你走,他们几个后辈说了,可不算数的。”

那手当然是宇文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