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额头,发现温度好像又升高了。
元卿瞧见姜祈生的动作,反手将姜疏拉到一边,从桌上挑出几包东西,指着剩下的说:“这些留给你,饿了自己热着吃,灶台在后院,那个罐子里有大夫熬好的药,剩下的药也买回来了,你自己熬吧,今晚先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明天恢复精神了再说。”
说着便把姜疏一块拉出了屋子。
“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元卿扯着她往隔壁走,“他那样一看就是强撑着,先让他休息休息,有什么话等他好了再说不迟,反正他也跑不了,你怕什么?走走走,今晚我们只能先打地铺了,厚被褥也有,明天起来,再陪你腾房间……”
说话声渐远,姜祈生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无声笑了。
明明是一样的口不对心,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在那边,他只会觉得恶心反感,但现在……
他取来瓦罐,将药渣过滤掉,捧着药碗,一口一口喝下去。
那碗药带有安眠的作用,姜祈生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两天时间。
这两天内,店铺的装修自然没有停下,除此之外,她们还收拾出了另一间屋子。
姜祈生住的那间本就是姜疏的,只是暂时借给他养病而已。
姜祈生被屋外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打开门一看,飞扬的尘土立马顺着门缝钻进来。
他咳了两声,忙将口鼻捂上。
隔着灰蒙蒙的走廊,才见不远处柱子上挂着一个人。
他走过去,仔细辨认了半晌,才认出那个包裹得极其严实的人是越老板。
“姑娘、咳、为何这副打扮?”
元卿抱着柱子,歪头一看。
哦,原来是姜祈生。
“反正也没事做,就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她慢慢往边上挪,“你醒了啊,身体怎么样?”
“越老板,你那里弄好了没有?”一个汉子粗声粗气地喊着。
元卿扯下面罩,也向声音那边喊道:“还差一点点,累了大半天,你们先去吃饭,吃完再忙也行!”
“行嘞!”
干活的汉子们纷纷放下工具,往后院去收拾了。
姜祈生把手伸过去,想把她拉到走廊上来。
元卿挥了挥手,说:“你病还没好,还是走远些,我身上全是灰尘,这点距离我自己还是可以的,有绳子吊着,特别粗,出不了事。”
姜祈生往上瞧了瞧,发现上面确实挂着好几根粗绳子,而且她也已经站在了栏杆外边,一翻身就能进来,便也不再搭手,退到后面等着。
元卿刚把工具放好,便听见脚下好像发出木头断裂的声响,连着好几声。
她来不及多想,立马撑着栏杆,翻身滚到走廊上。
还没爬起身,就见面前的栏杆瞬间断裂,呼啦啦从三楼塌下去,走廊地板断开一处缺口,就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咬出来的口子一样。
姜祈生忙将她拉起往后撤。
她方才所趴着的地方,似乎也摇摇欲裂,有些不稳。
“怎么会这样?”
姜祈生摇摇头,表示不知。
紧接着,店铺门口出现一个男人。
“请问这里有人吗?”
元卿神色一紧,同姜祈生说:“你先进里面去。”
“你自己可以?”
“没事,需要时我再喊你。”
她也没跟姜祈生客气,直接转头顺着另一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