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最后还是放过了灰信，没有过多逼迫。
反正灵魂契约已经签订，她根本就跑不掉。
灰信完全不知道自己签订的那份契约出自地下城魔鬼之手，当然就算她知道也没用，寻常人根本看不懂条款上的那些专有名词和语言陷阱。
李察看着瑟瑟发抖的灰信，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一直拉到大腿的棉袜也因为靴子进了雪水的缘故彻底湿透，紧紧贴合了粉嫩的肌肤。
脚趾勾起又舒张，压出了一点水迹，打湿了臀部的布料。
李察问道：“你看起来很冷？”
“其实还行。”灰信尝试把外袍裹紧，但内衬的衣物早都被濡湿，潮湿的黏腻感因为密不透风的缘故混杂了热气令身体更加难受。
“衣服脱了。”
“噫！你想做什么！”
“你该泡个澡。”李察狠狠敲在灰信脑袋上，“薇薇，别偷吃了去烧水！”
“我可是十九级塑能火焰大法师，你就拿我当柴火使？”薇薇嘴里塞着东西不情愿道。
“那行，请伟大的【火与死亡的终焉魔女】阁下帮我惩戒一下浴缸里的水元素，最好是四十度左右的温度最佳。”
“呜，我们早都说好了你不要叫这个称号，我去烧水还不行吗！”薇薇几乎都要羞耻的蹦了起来，恨不得换一个位面生活。
薇薇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以前自己还年轻，在军队里立下战功后希望和其他魔女那样拥有一个威风凛凛的绰号，于是就有了【火与死亡】这个称号。
但随着年岁增长，薇薇越发的对于这个年少轻狂的绰号感到丢脸羞耻，希望和它划清界限。
可偏偏因为自己战功卓着导致在帝国的知名度太高，所以几乎在帝国的任何一个角落，所有人见到自己都要恭敬的把这个绰号念的明明白白。
李察更是天天拿这个绰号来胁迫自己干这干那的，偏偏他身后还有爱莉女士撑腰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们师徒一家果然都是一模一样的坏！
“谢谢您李察先生，我承认我之前对您充满了偏见。”灰信内心稍微有些感动，“现在看来，您虽然在私生活上依旧有很大的问题，但人还是很靠谱的！”
李察无奈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灰信随后把衣服脱干净泡进了浴缸了，薇薇今天也搞得脏兮兮的干脆拉着不情愿的维罗卡一起挤进了浴缸。
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灰信和维罗卡的惊呼，但始作俑者的薇薇完全没有任何子爵。
毕竟在黛尔兰的时候，她和爱莉，莉莉奴莉莉安师徒就经常一起泡澡所以完全不觉得羞涩。
“喂庶民李察，你是不是很想加入进去。”克琳蒂娜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哦对了，门口还放了灰信被雪水濡湿的过膝棉袜，你想不想收藏？”
李察只能捏住克琳蒂娜的脸说道：“克琳蒂娜，你这个变态根本没资格说我，你先改一改你的感谢方式吧！”
克琳蒂娜反抗道：“我才不是变态，别乱晃我，没有胸衣会弹出来！再说我那样的感谢你又哪次拒绝了！”
“难不成还能是我的错？”
“反正不是我的错。”克琳蒂娜推开了李察，“你摸我脑袋干什么？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
“只是试一试手感，果然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耳朵，兽耳。你还记得旮旯山要塞下的那群兽人亚种吗？”
“嗯哼，我当时就好奇，像你这样的变态，怎么能忍住不养一只兽耳姑娘当宠物，现在终于暴露了。”
“我是说灰信！”
“灰信怎么了？她虽然确实很可爱。”
“我刚才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她的头发里似乎埋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让她泡个澡。”
克琳蒂娜鄙夷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偷窥嘛，变态。”
李察气道：“嘶，那我不去行了吧，我不去看。你帮我个忙，灰信泡澡多半包着头发，你去解开。”
“我接受你的请求。”克琳蒂娜直接解开了腰间的束带，衣领深深向下，露出了车头灯的内侧。
克琳蒂娜抖了抖，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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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别在我面前脱衣服，这要是让娜娜莉亚看到她又得“呼呼”地准备咬我了！”
“分明是你连眼睛都不舍得挪开，真是粗鲁无礼。”克琳蒂娜赤着脚迈动高挑的身姿，卷起了火红色的长发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
丰满的身段让里面的三位姑娘一阵惊呼。
在她们的视角里，就好像有一辆满载鲜牛奶的泥头车油门焊死，开着远光大灯直直创了过来——以势不可挡的姿态。
“我恭顺的领民们，你们的克琳蒂娜小姐降临于此。别看了给我腾个位置，一会儿让你们摸一摸也不是不行，这是我的恩赐。”
克琳蒂娜还特意关上了浴室的门然后反锁，以此来警告李察不要偷看。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这群姑娘在亲密的交谈声中纷纷出水。
薇薇习惯性的想要裸着身体出来，她当初在爱莉的法师塔一直都是这样，但被维罗卡严厉制止。
维罗卡羞怯的裹着浴巾给李察道了一声晚安，然后拉着薇薇小跑回了卧室。
克琳蒂娜穿着她的粉红睡衣神清气爽的走出，灰信一脸复杂的跟在她身后。
一直盘起的长发在刚才的嬉闹中被解开，一对可爱的灰色兽耳不安的扭动着，最后软趴趴的耷拉在脑袋上。
她看起来有些不安。
李察却两眼发光道：“这是狗耳朵吗？”
灰信显得十分生气：“你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