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城的上空,一只白龙掀起巨大的风浪,所过之处留下了点点雪花。
伊芙夫人被李察紧紧抱住后腰,她睁大了眼睛朝下望去,询问道:“李察先生暖冬城不是有禁空法令吗,您这样会被绳之以法的!”
“好像是的,我给忘了。”李察立刻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锁定了,他立刻拍了拍龙头说道,“淦,瓦尼亚快转向,我们被一个传奇塑能法师锁定了!”
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地面射出,米登领独立于迷锁外的自动化的防御法阵被激活了。
白龙瓦尼亚狼狈转向,但接近七环魔法的火球速度极快,李察只能立刻释放出自己的星界火焰挡下了这一个火球。
紧接着一阵空间魔法的波动,李察把整条白龙传送到了暖冬城外的北疆走廊上。
克琳蒂娜询问道:“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传送过去?”
李察解释道:“米登领太大了,从暖冬城到冰凛谷几乎相当于从暖冬城到首都黛尔兰的距离,横宽了两个腹地行省的路程,传送不过去。而且我们需要给冰凛谷一些准备时间,让他们尽可能的做出一些反应。”
虽然李察现在可以动用迷锁的力量直接传送,但维持整个米登领边疆的超级法阵并不值得因为一次短途奔波而被轻易动用。
旮旯山要塞的兽人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仍旧虎视眈眈,一旦迷锁的力量有半点泄漏就有可能引起他们在入冬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
而且迷锁的力量过于庞大,哪怕是传奇法师亲自前来也难以驾驭,如果操作稍有不慎导致迷锁暂时失效,那样的后果就实在是太严重了。
李察现在也只不过是借助阿特莉丝增强自己的精力来简单操纵迷锁。
最关键的是根据李察的近期研究发现,笼罩在整个银月帝国的迷锁其实它根本就称不上稳定!
现在整个银月帝国的法师们对待迷锁,就像是看待一坨屎山,一点也不敢动。
因为迷锁这样的超大型法术不可能像普通法术一样由某一个法师完成。
它的构造必然是起源于一个精于迷锁的大型魔法组织,经过传奇法师的统筹分析之后,给手下的各个传奇法师以及隶属于他们的高阶法师和法师学徒布置对应的任务。
虽然这期间会规定一个统一的魔法接口用于各个法师的成果对接,但其中相关的魔法格式仍旧是天差地别。
先不说一些独家配方的私人魔法术式,就单从一个目标实现上来说,一千个法师能想到两千个解决方法和四千个节能术士。
比如对付一个狗头人,常规传奇法师可能会选择不过几个魔法字节的节能方式,而暴躁一些塑能法师则会恨不得直接写入一百个一环火球魔法。
又或者在侦测邪恶时,普通法师会选择【侦测邪恶】【侦测生物】【破除隐身】等教科书式的方法。
而塑能法师可能会直接选择写入一个超大范围的【阳炎爆】直接毁灭一定区域内的所有生物以达到检测的目的。
以及关于应敌对传奇时是使用【死亡射线】好,还是【摄魂术】好,又或者是五百重【火球术】硬生生砸死对方……
又或者在判定敌我时,一些法师们完全没想到友方的一些大聪明直接穿上了女装并说这是私人爱好但被迷锁误伤等等。
总之,各个法师派系有各个派系的绝活,面对不同的情况,解决手段天差地别。
而银月帝国广袤的国境带来的海量不可控的因素,这导致迷锁本身为了优化这些层出不穷情况已经冗杂过度。
迷锁存在的时间比银月帝国存在的时间还要长,上万年来法师们对它的维护也仅仅是把一些新出现的情况以打补丁的方式添加进去。
而补丁术式之间是否兼容,没人知道。
毕竟迷锁历经了巨龙,精灵,矮人,人类以及诸多王朝,谁也不会为了以后做过多的考虑。
简而言之就是——要相信后人的智慧,所以我们开摆。
所以本质上迷锁自身早就有了许多不可调和的bug,但一旦某些有志之士企图修复bug,那么结果往往是bug改好了,但整个迷锁彻底罢工不运行了。
而迷锁罢工的后果不言而喻,所以历代负责的法师也只能以保守的态度来维护他,以至于bug越来越多,几乎是在慢性死亡。
时至今日,以李察看来,迷锁几乎就是在bug上运行的,甚至说没有bug就没有迷锁。
不是迷锁上多了个bug,而是bug上长了个迷锁。
所以无论如何,既然迷锁能运行,那就不要动它好了。
至于它到底为什么能运行,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所有人都在当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掩耳盗铃,哪怕后果严重到了极点。
所以李察这一次去冰凛谷,也还需要重新检查那里重启的迷锁主节点究竟还能撑多久,以及该如何维护,能否维护。
但说了这么多,李察也没本事在没有确切的空间坐标情况下,直接传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反正只能骑龙不能传送,大家一起在高空冻得瑟瑟发抖。
开摆。
克琳蒂娜嘀咕着:“噫,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做得到呢,不过这样也挺好……”
李察听到和娜娜莉亚差不多的抱怨,立刻就有些气,他狠狠捏住了克琳蒂娜的脸。
治不了娜娜莉亚,还治不了你?
不过因为克琳蒂娜特殊的体质,哪怕是在这样的高空,她的身体依旧火热异常。
这使得李察冰凉的手放在克琳蒂娜的脸蛋上后,就不愿意放开了。
而且他这才发现,伊芙夫人早就把双手伸进克琳蒂娜腹甲下的小腹上取暖了。
薇薇和维罗卡自然也紧紧的靠在克琳蒂娜身边把她当火炉使。
所以面对李察骚扰一样的行为,克琳蒂娜只是特意捂住了嘴免得又被李察强行暖舌头,但再也没有其他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