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有二十多年没有来长安了,变化竟如此之大,大隋竟然已经变成了大唐!”
陈光蕊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自认为潇洒的打开折扇,摇了摇,看着人来人往的长安城,一脸的唏嘘恍惚。
旁边伺候的虾兵蟹将,则是附和的说道:
“公子,咱们在水下龙宫生活自然是逍遥快活,时间过得快,这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何事,也是正常的,咱们历来是不管这些地上的人类!”
…啪…
陈光蕊收起折扇,震惊的用扇子指着前面:
“你们快看,店里那位小姐看着怎么那么像满堂娇?”
虾兵蟹将顺着扇子指引看去,只见在一间首饰店内,一位容貌跌丽的小姐在丫鬟的服侍下,正在挑选着首饰试戴。
虾兵蟹将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公子,我们并不认识什么满堂娇,这位可是您的故人?”
陈光蕊心里惊吓大于惊喜,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且她的面容怎么还如二八少女一般,莫不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眼看那位小姐挑选好首饰正准备走,陈光蕊也顾不得猜测的,连忙走了上去阻拦:
“阿娇,你可是让为夫好找!”
满堂娇转身,恍然间看到和自己儿子面容相似的男人,心里一惊,反应了过来,手指略微收紧,但面上还是面不改色。
毕竟早就猜测到会有这么一天!
自己活了那么多年,还是学会了收敛情绪,毕竟在长安城内认识满堂娇的人也不在少数。
父亲,母亲为了掩盖这一点,对外的说辞都是为了怀念女儿,才收养了和女儿长相相似的殷玲珑,没错,现在的满堂娇是丞相府的义女-殷玲珑!
殷玲珑还没有说话,但旁边的婢女却不是好欺负的,一把就推开了一脸问责的陈光蕊:
“哪里来的登徒子!
这么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
我家小姐明明刚满16,还未曾许配人家,莫不是是人贩子?
睁开你的狗眼瞧清楚了,我家小姐是丞相府的小姐,可不是你的妻子!”
被推开的陈光蕊有些愠怒的话脱口而出:
“放肆!区区凡人竟敢对我无礼,不想活了!”
殷玲珑眼底深处,一抹讽刺传出:
不愧是做了龙宫驸马的男人,现在都已经看不起凡人了,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呢~
虾兵蟹将急的扯了扯陈光蕊的衣服,陈光蕊恍然间想起现在是在人间呢,不是在龙宫,自己也不是人人敬畏的驸马爷!
…咳咳…
陈光瑞轻咳一声,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又恢复了翩翩公子样儿:
“是小生唐突了,只因小姐容貌长的颇似在下仙逝的爱妻,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说罢,陈光蕊双手合十,还弯下了身子,放低了姿态道歉。
殷玲珑,用团扇捂住半边脸声音不冷不热的道:
“哦~,想来陈公子爱妻仙逝,陈公子一定痛彻心扉,发誓再也不会续娶旁的女子,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歉碟情深的故事呀!
听得我都有些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了呢~”
陈光蕊弯下的腰有些僵硬:
自己能怎么说?自己被推下河之后不足两月就重新娶了龙宫公主,快乐的好像一只掉进米缸里的小老鼠。
暗暗讽刺完陈光蕊,看着陈光蕊憋屈的表情,殷玲珑表示心情倒是舒服了很多。
“陈公子,还请让一让,本小姐要回府了!”
直起身子的陈光蕊铁青着一张脸,并没有让开身子,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
“这位小姐,我和殷丞相是旧识,有些事情需要拜会一下殷丞相,还请小姐引荐一番。”
殷玲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陈光蕊,这次过来定是想认儿子的。
女人也只有嫁了人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既然被龙老龙王所救,为何就不能拖虾兵蟹将上来给自己回个信儿,就不信龙王还打不过凡人。
为什么没把自己一块给救走?当时自己身怀有孕,刘洪还并没有碰自己,自己的贞洁并没有玷污。
这些年,没事的时候自己就会把之前的事情反复的琢磨,越想越对自己曾经深爱的状元郎暗恨不已。
现在他又想来做什么?
自己也知道儿子是大能托生来的,是有使命的,那老龙王自然也是清楚一点,所以才会来攀上关系。
殷玲珑并不想在大街上和陈光蕊拉拉扯扯说个不停,便对着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心领神会,双手插腰站了出来:
“呸!刚才说我家小姐长得像你已经死掉的爱妻,现在又说和我家丞相有旧,
你既然想见我家丞相,你就正正经经的在门房那里递个帖子进去不就妥了,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人真是好不讲理,好没礼貌~”
被丫鬟夹枪带棒的说了一通,周围明里暗里偷窥的眼光,更让陈光蕊脸色涨红,心生暗恼。
这丫鬟好泼辣的嘴,若是在龙宫遇到这样伶牙俐齿,嚣张跋扈的丫鬟,自己定要将她满嘴的牙打碎,拔了她的舌头不可!
“放肆…你…放肆……”
被顶撞的快要气炸的陈光蕊,面对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和指指点点,只能哆嗦着嘴说出这么句话。
“翠儿,我们走吧,想来义父义母都等急了,陈公子还请自便。”
看着陈光蕊吃瘪,殷玲珑心情大好,轻步莲移的上了轿子,徒留陈光蕊铁青着一张脸。
轿子经过陈光蕊身边时,轿子旁边的丫鬟对着还在怒目而视的陈光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哼”了一声。
陈光蕊……
陈光蕊感觉自己牙齿都快咬碎了,才忍住了喷薄而出的怒火,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丢了自己龙宫驸马爷的体面,看样子只能另想他法了。
而回了府的殷玲珑马上把陈光蕊来了的事情告诉了爹娘。
殷丞相听完,抚摸着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
“儿啊,怕他做甚?他来了就将他打出去,反正对外那陈光蕊已经死了,他即使来了,为父也要说他是想要攀关系的,若不然怎么证明自己是陈光瑞?”
殷玲珑嗤笑一声接着说道:
“女儿怕他做甚!
爹,娘,女照顾他母亲的人已经过来回话了,说是根本就没有生人去过,这陈光蕊真真是个不孝之子,这上来了都不先去看一看他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