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逃兵被老者突然大笑,吓得一个激灵。心想,这老头难道是疯了不成?他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老头大笑道“小子,你别抖,看在你带来这天大的好消息,我就不会杀你。把后面的事快快说来。哈哈哈哈”
年轻逃兵这才继续开口说,金人南下后的事情。因为金人骑兵太厉害,大宋官军和金人每一交战就崩溃。后来只能依托城池方可以一守。更可怕的是,听说金人没有随身携带军粮的习惯,他们没有粮食,就把宋人杀了炖着吃。后来新皇帝都被金人撵着跑路,我们队伍也碰到金人杀来,这种没有希望的情况下,我们还没碰到一起,队伍也崩溃了,我们不当逃兵怎么办?
说着逃兵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开口说“这据说是茂德帝姬发布的,上面说他们打了一场大捷。这可是金人出山以来第一次损失人员上万。听知道内情的人说,他们说茂德帝姬懂个屁,一个黄毛丫头,这八成是武大宝那个丑鬼统筹的。”
老者一听武大宝的名字,突然一把抓过动员令。他瞪大双眼盯着上面的东西,过了一会他大声问道“武大宝那个丑鬼能干这好事?他可知他残杀了多少穷苦百姓?他能干为国为民的事?”
逃兵被老者这话怼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开口道“说实话,最开始听到武大宝的传言,我很是不服气,一个丑鬼竟然能文武双全,美女环绕。这么厉害还被别人抢了老婆?这怎么可能。于是我就打听过他的情况。除了传言武大宝极度好色这点我没问出来外,他确实没做滥杀无辜的事,相反他还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在汴京周围,杭州周围免费大量给百姓送药,救民与水火。并且还救了杭州,救了东平,救了茂德帝姬,竟然还带着一支女人部队,同金人还干上了好几次,虽然说损失惨重,但打退了金人几次进攻,这都是事实。你去打听,当地百姓那个会说他的坏话?更没听说他杀了百姓啊?”
老者瞪着大眼睛,问道“难道杭州百姓也说他的好?那方腊呢?”
年轻逃兵一听方腊,大声吼道“就是方腊那个该死的家伙,让我家道中落。你想谋反没问题,可为什么你拿百姓开刀?抢百姓财物做军费,还随意奸杀女子,男的拉去当兵。这种不把百姓当人看的人,东南被他害死的百姓几百万之多。这种人,即使给他十倍兵力也不可能谋反成功。”
老者听到这话,捏紧了拳头,他控制不住想一拳打死这个该死的家伙。可这个逃兵当时只是个普通人,他却更有发言权。他说的这些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说的应该也不会是假话。
起义失败后后,自己也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输,明明起义的时候是如火如荼,怎么突然之间就败了。
方腊最后那次开会,让打散核心队伍,隐姓埋名的时候。他就知道,方腊已经承认败了,他放弃了一切,剩下的只有爱民之心。他准备直面宋徽宗,把宋徽宗的所有问题讲出来,好让宋徽宗改,好让这个国家的百姓真正安居乐业几年。现在他懂了,方腊知道自己败了,知道自己做的事害苦了东南百姓。这是在赎罪,只是宋徽宗那昏君没有改变,方腊没成功而已。
可,即便这样。汉人自己打打杀杀争家主是自己人的事。何时轮到金人你来杀我百姓。这动员令上说的对,大丈夫就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为了同族而死,方是英雄。
老者收回了拳头,大声问道“附近的兵站招募点在哪里?”
逃兵吓了一跳,“我是逃兵啊,你这是让我去送死。”
老者一耳光给逃兵打去,“你个怕死鬼,你把我带到招募点,你就滚。”
没错,老者就是方七佛,方腊手下第一战将,起义失败,竟然一夜白头。
方七佛来到兵站,看都不看逃兵一眼。他大步向前,来到冷清的兵站开始登记。兵站登记的一看,是个老头子,心想这人有病不成?都白发苍苍也想来骗吃骗喝,你也配?
方七佛看登记的人对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把他气的,老子在差,曾经也算是一方诸侯。老子来登记为兵丁,这样屈尊了,你竟然敢瞧不上我。
于是方七佛把头发向上一麻。露出他那恐怖的刀疤脸加腮边胡。登记的人一看。这人是以前一直悬赏万两的方七佛,于是大声喊道“方七佛在这里,快来拿了他…”。
方七佛一看这架势,这是摇人啊。于是他拿出斧头,一斧头劈在登记人员的头上。男人话还没喊完,就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闯进来的人,都很快倒在了地上,被斧头要了性命。
方七佛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金人都打来了,还在内斗。我来参军,你们还想抓了我领赏,一群废物,鼠目寸光。
方七佛走出招募点,望着天空想,要不,去武大宝那边去看看。如果那家伙也这样。他看不出我代表的是什么的话,那就说明他也是鼠目寸光,那样的话我便宰了他,免得他害民误国。
方七佛来到马厩旁,牵了一匹马,快马向邓州而去。
远处躲藏的逃兵见方七佛向邓州方向而去。他站起身,望着方七佛离开的方向低声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方七佛都投奔武大而去。我呢?是回家被抓住乱棍打死,还是为了心中的激情,也和方七佛一样,去投靠武大宝?那样的话,我还可以说方七佛是我介绍过去的。对,这是一个机会,大丈夫要的就是建功立业,干了。于是,逃兵也来到马厩,牵走另一匹马,快马而行。
接下来的日子,邓州来了很多人,有些高手是冲着英雄榜,有些人是想打金人而来。有真的高手,也有来浑水摸鱼的。武大宝每天让他们对练。很多浑水摸鱼的被打的起不来,当晚就跑了。而真的义士,就是被打了也会觉得是自己技不如人,自己该多努力。
这天邓州军营来了一个白发老者,老者也不墨迹,直接宣了登兵的桌子。并大声吼道“叫武大宝那个家伙出来,说有老友前来。”
登记的兵丁现在被武大宝训练的令行禁止。他看出来了,这个老者因该是个高手。明明面无肉色,一看就是长期赶路,已经很疲惫了,尽然敢宣桌子,这不是高手是什么。
武大宝得到消息,来到征兵处,他给老者拱拱手,“鄙人武大宝,请教!”
方七佛转过身,他看着面前这个,以前自己日思夜想,像弄死的人。有点迷茫,即使弄死他,有什么意义?
方七佛见这丑鬼还是以前那样丑那样矮,就是比上次有礼貌。于是抬头问道,“你不认识我了?”
武大宝被手下的汇报搞的云里雾里,我除了认识郭老头,还和那个老头熟?别是来骗吃骗喝的吧。可是手下说这人是高手,这就不得不重视起来。高手难得啊,自己的去一趟,管他是谁,把他骗过来卖命。
武大宝看着满头白发的方七佛,摇摇头,“大哥,我被金人的战马撞过,记忆力现在不是很好,请见谅,真没看出你是谁。也许…也许是你换了风格,我没看出,请问你是?”
武大宝内心想,这么浮夸,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