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片寂静。
这倒是轮到楚枫疑惑了，按照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会怒气冲冲问他是谁才对啊？
最不济，也该冷嘲热讽一般。
不对！
楚枫想到什么，猛然睁眼，看着女人：“难道是你？”
女人似乎有些心虚，随后才歪头，看向一边，傻愣愣道：“你说什么呀？”
楚枫揉了揉太阳穴。
看这反应，八九不离十了。
“你……我就算拿了他传承，也对你没影响吧？”楚枫皱眉。
还是说，九御一脉，要求特殊？
女人噘嘴：“我不管，你只能学我的东西。”
“这么说，这是你的想法，不是什么九御一脉定的规矩？”楚枫脸黑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道歉。”
女子撇嘴：“我传你九御，行了吧，不过礼仪必须有，不用叫我老祖，听起来太老了，我不占你便宜，你叫我一声师姐或者姐姐，都行。”
楚枫只是看着女子：“你先传。”
女人白了一眼：“九御的前辈后辈都这么讨人厌吗？”
不过她也抬起手。
“世间符术制造，都需要符笔，九御一脉，也脱离不开这个规矩，但……九御，可以用天地为符，以自己为笔。”
说话之际，她的指尖，浮现出淡淡金色纹路。
女人在空中，化了一个框。
下一刻，那框自然而然，形成了符纸。
楚枫盯着那符纸，没有错过一丝细节，修行一路，最忌讳浮躁，一到需要学习的地方，楚枫也不会流露出不屑。
他能感受出，九御一脉，虽说也包含因果，岁月等力量，可和平日里使用的因果，岁月神通大不相同。
其中……包含了另一种力量。
规则。
当初自己仙尊，半步仙帝，都无法触及到的……规则！
他有一种感觉，
九御，仿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制定规则？
女子在其上划出一个字形，而后轻轻一点，那符纸忽然传出一阵吸力，楚枫袖子里的血色气运，这一刻竟全部流入那符纸。
“引气符，很低端。”女子抬手，那符纸散去，那些血色气运在不甘消散。
“还有替身符。”女子再写出一个‘替’字。
又一张符纸。
化作了楚枫的模样。
“诺，替身符，送你了，挡灾用。”
“记住，这些符纸发挥作用的关键，不是你写的什么字，关键是，你自己想让它们成为什么。”
符纸复原，落在楚枫手心。
“完了？”
“完了。”女子看着楚枫，这一刻的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就这些，加油吧，够你学上好几年了。”
在她转身之际。
背后，忽然传来楚枫的声音。
“第九御，神符御。”
楚枫忽然抬手，在空中划出金色纹路，竟真的形成了一条长线！
女子刹那回眸，这一刻，她的眸子轻轻跳动。
眼前，楚枫歪歪扭扭划出一个长框。
转眼，一张金色符纸，就要形成，然而在他最后一笔的时候，一股不可抗力，让他的手指轻抖，那符纸随后散去。
“咯咯。”
女子不屑一笑：“真以为你是天才呢？大千世界，天才无数，曾经的九御一脉更是其中的绝顶天骄，万世出一人，然而就算如此，都需要好好磨砺，上一代骂过我，我也得教训教训你。”
“你真是，九御最笨的一代。”
她悠闲地画了一架秋千，躺在其上，开始摇晃，像个休憩的少女。
直到楚枫认真开始绘画。
她嘴角才浮现出一抹笑意。
用楚枫听不见的声音，悄悄开口：“还不错。”
要知道，当初，自己到楚枫这一步，已经是仙君，都用了整整一年！
当然，也不能这么比。
毕竟……第九御是她自创！
在这岁月符下，楚枫练习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躺在秋千上休憩的女子，忽然睁眼，看向楚枫。
也正是同一时间，一道金色符纸，凭空出现。
“勉勉强强吧，下一步更难……”女子瞥了眼后，正要闭上，然而下一刻，楚枫手上继续画出金线，没过多久，一道引气符出现在空中。
“确实勉强。”楚枫皱眉：“没画好，比你的还有差距。”
女子看了楚枫许久。
“怎么了？”楚枫看着她：“师姐？”
“没，没什么。”
女子摇头，想起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姐。”
“乖。”
这一刻，女子眯起眼来，很是享受。
“师姐，还有呢，刚才的是第九御，这么说来，前面还有八御……”
女子一愣：“我都说了，切忌焦躁！”
“师姐，你不是不会吧？”
“哪有？我马上给你展示，第八御……”
女子忽然停手：“我凭什么教你？这个时候的你，还算不上九御。”
她背着手，背对楚枫。
“我们九御的传承，是需要试炼的。”
“试炼？”
女子点点头，再抬手，指了指楚枫的戒指：“试炼也很简单，守护一只妖兽成仙，唔，就你手镯里那只吧。”
楚枫有些发懵。
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我怎么感觉，没有这个规矩，是你自己加的？”
“要你管。”
女子说完，身形消失：“我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个规矩，要么守护一只妖兽成仙，要么姐姐我不教了。”
“等等！”
楚枫挑眉：“我怎么让她成仙？”
“第五御，万灵御，可为灵正名。”
楚枫一瞬想到了当初，那天外来音。
万灵御！
“守护它……”楚枫在这一瞬，忽然想通了：“师姐，当初圆脸兽也要成仙，而阻止它的，不是那些顽兽，是圣兽，对吧？”
“嗯哼。”那声音，显然是肯定：“它天赋不错，可惜失败了，我也帮不上忙。”
“对了，他们可不配叫圣兽。”
女人摇头：“无论是圣兽还是顽兽，都不过是一群，背叛了祖地的懦夫！”
“祖地？”
“现在你们叫它地球。”
楚枫深吸口气。
地球？
意思是……这些问道妖兽，都背叛了地球？
“之前，我遇到一些顽兽，他们说我……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