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凯最近一直很苦恼,他将近五十了,却被一个三十一岁的本国国籍但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刚回国的混血女人追求。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颜值和身材真的很让他夸赞。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是好的伴侣,也不可以长久的陪伴对方,不止是工作性质,也有年纪和身体的原因。
换而言之就是不想耽误了对方,他因为长久的不分昼夜的研究科技产品,已经秃顶了,脸上也有了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
他不再是那个年轻帅气的谢凯了,他现在就是个糟老头子,而对方年纪正是好时候,他不想刚结婚几年,正感情甜蜜期,他突然离世,就留下她一人。
“所以,你还是对人家有想法。”
温暮晚喝着牛奶,慢悠悠的说。
她一直都在担心谢凯一个人要怎么办,自从去年冯里他们全员搬到首都后,她也和谢凯约法三章了。
让他按时回来吃饭,按时回来睡觉,按时检查身体。
而她也知道谢凯身体情况,因为给谢凯检查身体的是顾夏。
最开始温暮晚以为顾夏会是老师群,因为她性格好,却不想中途改学医。
不过温暮晚猜测与顾忌夫妻有关,在寿宴结束后的某一天,顾忌突发晕厥,送到医院是脑血栓中期。
温暮晚很是自责,因为家中没有学医的,而现在的医院她觉得还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
所以并没有年年带两位老人体检,自这件事她年年都要让家人去体检。
而顾夏这个沉稳平静的小姑娘直到考到了医学院,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顾夏可是告诉过我,你身体很健康,只是熬夜还不打扮。”
“顾舒已经研究出面膜和男性化妆品了,你也保养保养。”
谢凯不在意外表,他认为自己自然美才是美。
“小舒可真是学到了你八成能力,也是个小钱袋子。”
“景舟哥和妮嫂子高兴的不行吧?”
温暮晚一眼就看出来谢凯的小心思。
“别打岔,你还不知道陈妮在催婚吗?你怎么不说你变懒了。”
“最开始还和我要面膜,要保湿水呢,自从走上了科研的道路,你就变得不爱动,不精致了。”
谢凯笑笑,以为不回复,温暮晚就不会说他了。
“你看看智哥有了媳妇孩子,每天都利索干净的上下班。”
“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始保养了,头发直接剃了吧,做个精致的光头帅老头。”
顾景晨一直听两个人聊天,他是男人,也懂男人。
谢凯也羡慕并渴望有一个家,他们科研人员本身就很枯燥,他不知道后世不结婚,不生孩子的大有人在。
但这个时代,家家都有孩子,即使因为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但是还是有个人陪伴,有个温馨的家,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是正理。
“凯子,你姐说得对,你还是对女方有点想法,不然你不会忧愁与矛盾。”
“你以前也被女生追求过,直接就回拒了,不会来家里问这问那。”
“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对方,如果她不介意,为什么不尝试下呢?”
“人这一生有几个五十年啊!享受当下,而且你俩相处也要一段时间,不合适在分开。”
“是呢,不然我就把你婶子还有孩子们叫回来说服你。”
谢凯想到顾曦的小嘴和性子,他直呼。
“我知道了,会和对方谈谈,不需要劳烦我婶子和我侄子侄女了。”
吃过了午饭回到科学院的谢凯还没到公司门口就见邬眉拿着食物在等他。
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凹凸有致,长相欧式风格棕色的眼睛,性格张扬大胆。
“来很久了吗?不过很抱歉,我吃过饭了,谢谢你来给我送饭。\\\"
“没关系,饭我自己吃也是可以的,这也是我想见你才想到的办法。\\\"
“那你去工作吧,我明天再来给你送饭,下午我就不过来了,你的同事该说你的闲话了。”
邬眉听见谢凯吃过午饭了,有一瞬间的失落,虽然她是中国人,但是从小生活在妈妈的国家。
但是她不太会做中国餐,还是认识了谢凯之后先学习的。
不过她骨子里有妈妈的血液,就是不怕困难,所以她决定明天还来。
她妈妈就是这样追到了爸爸,不过临走前她嘱咐谢凯。
“我已经跟你说了,明天会来给你送饭,不要再提前吃饭了。”
谢凯踌躇几秒,在邬眉走出五步开口道。
“我们谈谈吧。”
“不是劝你离开,是想和你说一下我自己的情况。\\\"
“真的吗?”
邬眉感到很是惊喜,她承认谢凯是她回国后遇到的第一个不用异色眼神看待她的男人。
也是一个让她看到并感觉到,被爸爸一直惦记着的美好国家是温暖的。
犹记得那是个温暖的午后,邬眉遵循爸爸的意愿回他的祖国,回到他的家乡,替他看一眼已经脱离了贫穷变得盛世繁华的地方。
她因为一直生活在国外,长相,身材以及穿着也不与国内的女人们一样。
所以她刚下车,还没找到爷爷的家,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被问是哪里人,为什么穿的那么暴露,为什么长的很奇怪。
邬眉并没害怕,只是觉得很委屈,她的长相是天生的,穿着也很得体,只是因为身材太好所以显得胸前很突出。
她看着周围的女人穿的裙子也露着胳膊和腿,只是没有那么显身形。
“我叫邬眉,是邬桥君的女儿,我是来找我爷爷的。”
“原来是邬家的,不过你这咋长的这么奇怪。”
“还有你胸前这个多丑,你看看那男人都看你那里呢。”
“你爸妈没告诉你穿衣服要朴素吗?真是个妖精。”
“我爸妈去世了,所以我才来找我爷爷的,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
邬眉其实并不理解对方说的什么,但是她能看懂其他人的眼神和语气。
所以她想赶快找到爷爷家,也对于期待的家人感到了一阵的恐慌和忐忑。
“她应该是外面回来的,不是咱们国家的。”
“怪不得那那都奇怪,一定不是正经人,我们走吧。”
几个女人悉悉索索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对邬眉说。
“我们不知道,你找别人吧。”
只留下人生地不熟的邬眉站在原地,她不知道离开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来到对于她陌生的国家生活是好是坏。
她只是不希望爸爸和妈妈的钱被其他人花,也不想看到一直瞧不起她爸爸的人总在她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