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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说的这么笃定,陈欣也就点头。

“行,既然你这么看好他,就先把人安置进合适的工坊里,历练一段时间再说。到底他成还是不成,咱们用事实说话。”

“你就瞧好吧,那小子准能成事。”

“但愿吧,咱们如今手里头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虽说是与平王妃还有姜家合作,不至于落到被动的那一方,可我们俞家的底子,确实是最薄的那个。

二哥,想真的在商道上混出个样子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准备好了吗?”

“自然。我心有执念,此生必要出人头地,为咱家挣下金山银海。再不叫孩子们以后,受我受过的穷,遭我遭过的罪。”

此时俞二海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种非常坚定的信念。

“好!有梦想才是好的,这样你才不会停下脚步,才能一直朝目标前行。”

陈欣看着他的目光中有激励赞赏,也有佩服和温情。家里的每个人,都在倾尽全力的维护这个家,这样温暖的家人,才值得她全力以赴。

“二哥,等你手里这摊子事儿,忙的差不多了之后,招工统筹的事情你也给抓起来。还是那个宗旨,只要身心健康,没有作奸犯科之辈,无论男女在合适的位子上,都同工同酬。”

“知道了。”

“明天你给姜落那边递个信儿,叫他抽空来一趟咱家,我有事儿跟他商议。”

在生意上,一般都是这师徒两个当家做主,家里人基本上不随便插话,听安排即可。

“你找他有啥事儿?前几天他回宁州府了,听说好像是他祖父没了,他们家族里头现在闹腾得厉害。他跟姜老三都已经回去了,估计没有个把月的,弹压不住他家里的那些个妖魔鬼怪。”

这事儿倒还真是刚听说,一天天忙的晕头转向,顾了这头就顾不上那头。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陈欣扭头看向家里的当家一把手。

“大嫂,姜落家那边,咱家可送了丧仪过去?”

杨氏点头。

“你放心吧,收到老二送回来的信儿,我就安排族人带着丧仪回宁州府了。六弟亲自过去的,出不了岔子。”

“那就好。昭华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这她也没给我透个信儿……”

嘀咕了两句之后,她才又看向俞二海。

“我本来想着成立个商会的事情,里面不是有好多东西,咱们都不太懂吗?就想找他取取经来着。

既然姜落不在京城,那这头的事儿就先放一放,等他回来再说吧。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我一下,这一天天的杂事太多,我怕给忙忘了。”

“成,我知道了。”

俞二海点头之后,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凑合到她身边打听着消息。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成立商会了?”

“咱家摊子铺的已经不小了,早该成立了才对。只是毕竟有很多生意都是跟旁人合伙的,就有点不太好弄了。”

陈些觉得有些发愁。

“大哥,抓紧时间把账给盘出来。你手底下的那些账房,不行就给他们多发点奖励,叫他们动作快些。

看看有哪些生意是咱家独立干的,盈利如何。我预备着把那些与旁人合伙的产业,都给拢到商会里去,到时候跟他们按股份分红制来。”

俞一海应的干脆。

“知道了,我尽快。”

全家人又絮絮叨叨的商量了一些杂事,这才各自散去。回到房中的夫妻俩,躺在床上又闲谈了几句。

“饭前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想让户部参一股的吗?为何又说要与他们成立商会的事情?”

俞墨有点没琢磨清楚,他媳妇儿的路子是准备怎么走。陈欣翻过身,侧躺着与他脸对脸。

“这不是受你的启发吗?凡事做两手准备,不能把话给说太满了。

再说了,我们现在的这些营生,也不太适合弄成国企吧?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杂牌军一样的没有任何章程。

等什么时候,你能把你们尚书大人的路子给劝通了,我再好好合计跟户部合作的事情也不迟。”

“哦?你竟丝毫不担心皇上那边,有可能会不同意吗?”

“我觉得没有那种可能。咱们这位皇帝兜儿里到底缺不缺钱,你一个户部侍郎,不比我清楚吗?”

看着她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俞墨好笑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倒是没有反驳。

皇帝确实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扛的住那些世家了。

不过当今这朝的皇帝和户部尚书,如果不去跟他们对抗的话,以后就有可能得是平王和自己顶上去死磕了。

那些世家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虚伪无耻的在心中道了声珍重之后。俞墨伸手将媳妇儿搂进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无梦。

天还没亮,他就轻手轻脚的起床,非常熟练的摸黑穿衣服。扭头看看缩在床上模糊的那一团,仍然睡的人事不知。伸手将被角替她掩好,这才打开房门。

贴身侍从已等候在门外,反手轻轻关上房门后,俞墨走到偏厢,一众洗漱之物俱已备妥。

一番洗漱,穿戴好官服官帽,对着镜子整理齐仪容仪表,才不慌不忙的走向膳桌。早朝这时辰确实如他媳妇儿所说,起的比鸡都早。

也没什么胃口用膳,就随便喝了些养胃的粥糜,用了几个水晶饺,俞墨便搁筷漱口。

交待了随从,该何时领着三爷在户部等着自己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出门上朝。

如今已是三品大员的他,作为六部众多侍郎中的一位,无论大小朝会,都是一定要到场的。

升迁之后,俞府一直没挪地方。整条秀水街上的众多文官府邸中,如今已是他俞家的侍郎府,品级最高。

主要是家里的老人孩子们,都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离着热闹的街道也近,学堂也不远。俞墨两口子想了想,在哪住不行啊?何必非得搬到权贵们聚集的地方去,才能彰显出身份尊贵?

于是,他们就成了这条街上唯一的一家奇葩。明明有资格搬到隔壁的鸣玉街上了,哎,但人就不搬。就喜欢跟他们这些小官扎堆窝在一块儿,按裕安县主的说法,过日子嘛,人多热闹。

美其名曰,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这两句装逼的诗,成功为俞墨赢得了整条街道上,所有低阶文官们的好感。

对,咱不是因为没资格搬不起,之所以住在这里,主要就是图这份能安抚人心的烟火气。

那份隐隐约约挂在心头的,被旁人给品级分化地域歧视的羞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淡淡隐去了踪迹。

谁说住在秀水街上的人家,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儿了?咱们分明还有一位三品大员镇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