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张振邦有些无语摇了摇头。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三哥,等你的消息!”说完,直接回了卧室休息去了!他实在没了再跟二哥争论的精神头!
随着张振邦的离开,讨论也就跟着散了场,原本准备再磨蹭一会儿的吕国栋,直接被张振安就情的撵出了家门,直接断了他想留宿的念头!气的吕国栋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了三叔半天!没办法,总不能睡大街吧?吕国栋只能打车回会所,去迎接新一轮的摧残!
大家都去休息了以后,张振安回到大厅,掏出电话就给赵建国拨了过去,本以为对方应该也休息了,不曾想,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喂?亲家啊,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装模作样!”张振安心里说道:“你要是不在等我电话,怎么会这么快的接起来?明知道我打电话来的目的,还跟我打马虎眼?我可没功夫跟你打太极!想躲你是躲不过去的!”
“建国老哥啊,咱们之间还是不要打哑迷了吧?我为什么来电话,你不清楚?”张振安说道:“行吧,那我就说的明白点!当年张,赵,两家有争,最终在多方斡旋之下,得以息事宁人,咱们当时是有口头协议的!建国老哥你不会忘了吧?到了咱们这个层面,说出来的话还用签协议立字据不成?没得让人笑话!我想建国老哥,你不会忘了当初的协议内容吧?”
“怎么会!每一个字我都清晰的记得!”赵建国说道:“这是振安你打电话来的原因?”
张振安在称呼上拉开了距离,赵建国也就没必要热脸贴个冷屁股,称呼上也做了改动,可是他这一改,张振安听在耳朵里,就产生了其他想法:赵家这是准备硬刚了!
“呵呵!当然是这个事儿!”张振安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话说到这了,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初约定,赵子明刑期不得低于十五年!这是协议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可是今天我家老四,在面馆可是看到赵子明本人了!而且双方还发生了冲突!建国老哥,赵子明提前出狱,回京城这个事儿,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这事儿啊!”赵建国故意放轻松了语气说道:“这事儿没问题呀!当年子明的确是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这都有判决书的!做不了假吧?我们实实在在的履行了约定,还要解释什么?至于说子明提前出狱这个事儿,振安,你不会不知道,监狱里有减刑一说吧?赵子明在服刑期间表现优异,多次获得狱方减刑,这是他自己积极改造获得的奖励,咱们没权干涉吧?赵子明服刑的监狱是在龙江省,那里,是你们张家的地盘,你不会以为我的手能伸过去吧?所以,振安,你说的解释,是哪方面?我怎么听糊涂了呢?”
“建国,你这是跟我玩儿文字游戏呢吧?”张振安冷声说道:“当初我们约定的刑期不低于十五年,是实际服刑期限,不得低于十五年!不是一纸宣判,字面上的十五年!我想这个你心里清楚!我们张家一直遵守着约定,不去干涉或者操纵龙江监狱方面,为难赵子明!我们做到了,你们赵家办的事,可真就不那么地道了!偷换概念?这跟耍我们张家有什么区别?我们实实在在的做事,可不代表我们傻!更不是我们好欺负,你的这个解释我接受了,挺好,咱们事儿上见!你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赵子明你最好拴在裤腰带上!今天算他走运!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行吧,建国老哥,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再见!”
“等等!振安!!!”赵建国眼见着谈崩了,急忙开口阻止对方挂电话!他确实急了!他可不敢拿儿子的小命去赌张家会不会下黑手!好不容易弄出来了,怎么能任由他自生自灭?
“老三!亲家!!!”赵建国语气放缓说道:“你这脾气咋还不让人说话呢?是!我承认,我确实动了些小心思,在字面上做了文章,但是,老三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就两个儿子,一个不争气,整天胡闹瞎折腾,结果把自己折腾进了监狱,另一个我可是把他给了你做女婿的!这点香火之情你都不念?我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再有个三四年,就要彻底退下来了!那个时候,赵系谁来当家现在根本不得而知!那个时候,子明放出来,我肯定没了如今的地位,这孩子除了吃喝,什么都不会,让他怎么在社会上立足?赵系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帮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我只是想着,趁我还有点能力,这几年让他在社会上摔摔跟头,锻炼几年,起码能保证他自己一个衣食无忧吧?至于说什么大富大贵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老三,你也是有儿女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几个字,总不是什么大罪过吧?抬抬手吧,好吗?”
赵建国态度的转变,让张振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吟了半天,他终于开口道:“亲家,咱们俩单论私交,这些话你都不用跟我说,我也不应该再去计较赵子明的事!可是,你知道的,当初我大嫂因为胡悦茹肚子里的孩子,心态崩溃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这件事情对她而言,一直都是一段抹不掉的伤痛!更何况。你那个好儿子还把她给打进了医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人的命,都是我大嫂给救回来的!除了父母,我大哥在我大嫂面前都得往后站,敢对她动手,我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让子明在龙江监狱待十五年,张家这面肯定不会有人再说些什么!现在事情糟糕在子明提前出狱了!你别跟我说什么表现好减刑,你觉得说得过去吗?十五年的刑期,最低服刑也得在十三年左右,这才合理,你可到好,给直接弄没了四年多?每次按照最高的有特殊贡献减刑半年来计算,最少减刑了九次?也就是说,他入狱第二年开始,就有能够获得减刑半年的表现了?你觉得可能吗?亲家,你是拿我们都当傻子呢?你没做手脚?你猜我信不信?话再说回来,我也不怕告诉你实情,这次之所以我们三兄弟没有打上门去,是因为我嫂子出面,把我们给压住了!原话是,张家现在不适合起纷争!先忍一忍!能忍多久,会忍多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只要我嫂子发话,老二和老四,肯定是会动手!不死不休的那种!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应该怎么做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只能看天意!!”
赵建国清楚,张振安说的都是心里话,对方也没有必要骗他!那么,如今事情的关键就在吕秀凝身上!她肯点头,那就等于满天乌云散尽,如果她不同意,那自己要么做好开战的准备!要么。。。就只能让儿子远离京城,浪迹天涯!就算是如此,也无法保证人身安全!
挂断电话,赵建国点了一支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得有多久没有如此焦虑过了!这种无助的感觉,他很不喜欢!堂堂赵家的话事人,如今竟然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掉了大牙?都说虎老威风在,自己呢?威风呢?
坐在椅子上,赵建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另一个儿子叫醒的:“爸?您怎么了?怎么坐着睡着了?还是在客厅里?您这是抽了多少烟啊?出什么事儿了吗?”赵子航脱下自己的外套就给赵建国披在了身上:“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客厅的温度这么低,您别感冒了!先对付着披上我的衣服吧!”
“子航啊!”看着眼前的人,赵建国心情十分复杂,这个儿子的存在,几乎成了他抹不去的人生污点!哪怕是如今他比赵子明要优秀很多,可是,赵建国对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走了几步,赵建国突然停住,看着赵子航说道:“子航,你媳妇呢?起来了没有?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说,先不回卧室了,你去看看,让她来客厅见我!快去!”
赵子航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匆忙的回卧室找张秀去了!赵建国则是一个人又回到了座位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爸,您找我?”张秀没几分钟就出现在了赵家的客厅:“这一大早的,有什么急事儿吗?子航匆匆忙忙的就把我拉了过来,我正给峥嵘洗漱呢!”
“秀秀啊!你先坐!爸有点事,想求你帮个忙!”赵建国笑着说道:“峥嵘让子航照顾也是可以的!他也不小了,照顾一个孩子,还照顾不明白吗?你别太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