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着呢。”李砚池拽着他的袖子，巴巴问道：“师祖，我师父呢？这么久了，可有给我生个小师妹啊？”
林震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男未婚女未嫁，去哪给你生小师妹去？”
“没有吗？”李砚池满脸失望，“可以先生小师妹再成亲的，万一大师伯生不出小师妹，那岂不是耽误了我师父？”
林震天：......
他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你这说话不着调的性子还没改呢！”
李砚池捂着后脑勺泪眼汪汪，“弟子这话说得没毛病啊。”
林震天：......
算了算了，与他说不通。
他视线看着被影卫提在手里的人，“这人是谁？”
“林老祖，这人在陵城煽动百姓，让他们讨伐我茅山。”
季安义愤填膺，将自己在陵城的事都细细说了一遍。
林震天闻言眉头凛起，“去将人带到老六那里，我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转身时拍了拍傲因的牛头，“你去做你的事。”
李砚池与季安看见迷你版的老六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老六，你现在好这口了？”
李砚池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小老六，用手比划了一下。
“臭小子没大没小！”老六斜了他一眼，“喊六师叔。”
“六师叔，你这样挺可爱的。”钱堆堆眼神真诚地道。
“还是堆堆会说话。”
老六龇牙一笑，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我这样是不是比以前要讨喜些？”
“嗯。”
三小只不约而同点头。
这样子比之前要讨喜多了，以前贱兮兮的，现在看起来比较顺眼。
“师父说你们带人回来了？”老六臭美完，眼睛看向被锁灵绳捆着的那个，“就是他吗？”
“嗯。”
季安指着那老者怒不可遏地说道：“这老东西居然煽动陵城百姓讨伐我茅山，实该当诛！”
“呵呵！”
老六刚刚嬉笑的脸在听得季安的话后陡然一沉，他冷笑，“好大的狗胆！”
他围着黑衣人走了一圈，邪邪地勾起一边唇角，搓了搓手，“小爷好久没杀生了，一会就叫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这一招是跟刘昀学的，他那天看水幕之时，觉着此法甚是阴毒。
但对付敌人，自然是怎么狠辣怎么来。
反正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他不是人！
随手扯下老者头上的一缕头发，“堆堆，去拿铜盆打盆水来。”
“好。”
堆堆授命，立即转身去往后院。
水很快就打来，瘫在地上的老者满心疑惑，不知他们再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只是在看见如留影石般的水幕时，他才慌了。
“你、你们在干什么？！”
李砚池踹了他一脚，嘴角带着唳笑，“如你所见，自然是看看你这辈子都干了什么缺德事了。”
“我去找林老祖来。”
季安机灵的抬腿往外面跑。
“啧啧啧......”
老六看着水幕上的画面，不停咋舌，“年纪不小，玩得倒挺花啊。”
“咦，恶心！”
李砚池撇着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眼不见为净，他干脆偏过头不看。
地上躺着的老者老脸通红，又羞又臊的低着头，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林震天来时，身后还跟着林漏漏和白又白，李砚池像是旋风一般，抱起林漏漏飞快冲出门外。
“干嘛呢？”
林震天朝后瞟了一眼，抬步走近屋内，看见水幕之上的画面时，一张脸黑的滴水。
他走到老六面前，咬牙切齿，“眼珠子能不能转转？”
老六偏过头看他，眼珠子极其灵动的左右转了转，“这样行不？要是不行，我可以上下左右一起转。”
“赶紧将这段给过掉！”
影响多不好！
“这就过，这就过。”
老六见他要真的生气，赶紧抬手一挥，将切换到下一帧画面。
都是些辣眼睛的画面，老六不停挥手‘唰唰唰’的快速切换。
林震天都佩服地上那个看起来已经耄耋老者，天天玩这么花，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师父，你看！”
在翻过不知道多少画面之后，终于出现一个有用的讯息。
林震天视线投向地上装死的老者，虎目一瞪，“这人是谁？”
“我我我我......”老者咽了一口口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我不知道。”
“骗鬼呢？”
老六冷嗤了一声，“你不说，我们拿着画像一样能找到人！”
他说完也不管那人，直接同林震天说道：“师父，拿着画像找人，我来试试最近新学的分筋错骨。”
“那次看刘昀用，”他露出一个极其变态的笑容，“啧啧啧，舒爽极了。”
老六收了水幕，上前拽住他的一条腿，学着刘昀折磨人的样子，在他的腿快速点动。
“啊——”
“啊——”
每点一处，那老者就疼得嘶声大叫，悲惨的叫声让门外的小牦牛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刘昀新创的这招分筋错骨还怪好玩的。”
那老者被老六脸上阴恻恻的笑容给吓得肝胆俱颤，见他还要来，他哆嗦着向后蠕动，“我说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可。”
林震天微微颔首。
老者丝毫不带犹豫的脱口而出，“那人是乾宇城张家的张华玺！”
“是他给了我十万高级灵石，让我在各个城中散步谣言，蛊惑那些散修来找茅山麻烦的。”
老者悔得肠子都青了，以为动动嘴皮子就能拿那么多灵石，谁知道茅山派的人手段这么狠！
林震天拿出纸笔描绘好了画像，拿在手中吹了吹，语气平淡地道：“让他死得痛快些吧。”
“谢谢谢谢......”
老者喜极而泣，感恩戴德地对他连连道谢。
“你命好，逃过一劫。”
老六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拖，“这种安乐死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也算是有福之人。”
“是是是......”
“下次投胎眼睛擦亮些，别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去戕害别人。我茅山也没犯你，干嘛上杆子送死。”
“知道知道......”
老六将人提到傲因面前，“来来来，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