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拖拉机车厢里的胖子被吓了一跳。
他搞不懂周美珍无缘无故干嘛直接跳下去呀?
难道是因为被摸的原因?
此刻,胖子的心里惶恐不已。
他可不想被牵扯进去呀!
这可是命案呀!
此时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不应该起色心去偷摸周美珍。
与此同时,车厢里的村长也是害怕不已。
他是真没想到周美珍竟然会选择跳车。
刚刚他也明显感觉到拖拉机的后轮是压到东西了。
而这个东西有可能就是周美珍的身体。
他之所以害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拴在周美珍手上的绳索是被他攥在手里的。
如今,周美珍出事了,那他肯定或多或少是得负有连带责任的。
这时,宗大伟也把拖拉机给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让我停下来干嘛?出了啥事啊?”
宗大伟站在驾驶位上,向后转身问了一句。
“大伟哥,周美珍刚刚从拖拉机上跳了下去……”
胖子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一听这话,宗大伟赶紧从拖拉机的驾驶位上跳了下来。
拿着手电筒,向拖拉机的后轮照去。
此时,周美珍面部往下躺在地上,腰上有明显被车轮压过的痕迹。
“周美珍,你还好吧?醒一醒。”
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应。
宗大伟赶紧将她翻了过来,探其鼻息发现没有任何气体流动。
再摸其颈动脉,也没有任何跳动。
撕开衣服,摸其胸口。
也没有任何的心跳。
“大伟,她咋样了?要不要赶紧送医院抢救?”
此时,村长站在车厢上,弯着腰,看着宗大伟的一举一动。
宗大伟对着村长摇了摇头。
“没用啦,被拖拉机压死了。”
一听这话,村长的内心是直呼完了。
人是他牵在手里的,结果现在人被压死了。
这到了镇上的派出所他咋交代呀?
“活该,他被压死活该。”
宗国民从车厢里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美珍。
他觉得就这么被压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了。
“她放了火,杀了人,是该死。”
“但关键是她本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然后再被处死。”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没有把她送到镇上派出所,结果在半路就死了。”
“并且还是被我们开的拖拉机给压死的,你觉得我们几个能没责任?”
宗大伟质问着宗国民。
后者选择不答,又坐回了车厢里。
“大伟哥,那咋办呀?我们不会被抓进去坐牢吧?”
“我可不能坐牢呀,我还没娶媳妇呢。”
胖子担心受怕的问了一句。
“你怕啥,我不也没娶媳妇吗?”
宗大伟打趣的回了一句。
其实他倒不害怕会受到连带的责任。
毕竟先前他把拴有周美珍的绳子是交给村长拿的。
迫不得已时,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村长。
此时,宗大伟已经想好了。
“村长,你咋不把绳子抓紧呀?”
“你觉得等会到镇上的派出所我们该咋说呀?”
宗大伟看向村长。
一听这话,村长瞬间就明白,这是想把责任撇给他呀!
不过也确实如此,毕竟绳子确实没拽紧。
短暂的思考过后,村长开口说道:“周美珍这是咎由自取呀!她犯了重罪,被我们抓住,准备送到镇上的派出所去。”
“可能是害怕以后会吃花生米,所以刚刚她想趁着夜色跳下拖拉机逃跑。”
“但意外却发生了,她被拖拉机给压死了。”
“大伟,你觉得咱们到了镇上的派出所这样说行不行?”
宗大伟的内心直呼村长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
瞬间就把所有责任都撇给了死去的周美珍。
如今,对方已经死了,那也就变成了死无对证了。
“村长,你这种说法是可以。”
“但是到了镇上的派出所,公安同志要问的话,我可是啥都不知道的。”
“毕竟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在前面专心致志的开着拖拉机的。”
“至于刚刚车厢里发生了啥,我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宗大伟也把所有责任都给撇了出去。
这时,胖子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大伟哥,那我到时候咋说呀?”
他轻声的问了一句。
“你就说大晚上的陪我一起来镇上派出所的,但由于太困了,就在拖拉机上睡着了。”
“然后你是被村长的叫喊声给吵醒的,醒过来一看,周美珍就被拖拉机给压死了。”
宗大伟觉得也只有这样说,才能合情合理。
胖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时,村长也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大伟,你身上有刀不?”
“干嘛?”
宗大伟不明白村长问这个干嘛?
“借我用一下,我把这绳子割断。”
村长指了指绑在周美珍手上的绳子。
“你直接解掉不就行了,干嘛要用刀割呀?”
胖子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懂个屁,直接解掉的话,等一会到了镇上的派出所,要是公安问周美珍手腕上为什么有勒痕,咱们咋解释呀?”
村长气愤地回答。
“我身上没有刀。”
宗大伟身上装有一把弹簧刀,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借给村长用。
无奈之下,村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
点燃火柴,将绳子烧断,只留下短短的一截仍然绑在周美珍的手腕上。
随后,宗大伟摇动拖拉机,众人继续前往黄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