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如果你能去镇上给你堂弟作证,那我就给你100块钱。”
对于钱二花来说,家里的钱几乎都花光了,所以100块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了。
如果能够把儿子给救出来,那这100块钱花的也值。
宗大伟笑了笑:“你觉得我是缺那100块钱的人吗?”
宗国民咬了咬牙:“那就再加20。”
大不了半年不抽烟呗!
宗大伟心想120真是个吉利的数字。
“你让我去作证,根本就没啥用,万一刘鑫说不是在棚子里而是在玉米地里侵犯她,到时候你们怎么回应?”
宗大伟了解刘鑫,既然她想要诬陷宗卫东,那肯定会想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谎话。
钱二花手足无措:“那咋办?难道我家卫东就得蒙受这不白之冤?”
“你们还是去镇上的医院找刘鑫吧!与她好好谈谈,想方设法补偿一下,也许还能有点用。”
宗大伟说完向隔壁的胖子家走去。
就算给1000块钱,宗大伟也不会去给钱二花的儿子作证。
以前小的时候没少被她们家欺负,就连工作也是被她给抢去的。
如今看着她在面前下跪道歉,心里甭提有多舒服了。
这种人就是活该。
可惜的是,被抓进去的不是她。
……
刚走进胖子家的院子,就听屋里传出了争吵声。
“我是想让他帮忙搞块宅基地,所以才给了他100块钱,谁能想到他会犯罪被抓进去呀?”
此时,宗顺很是郁闷。
宅基地没批下来,现在还倒贴了一百块钱和两斤猪肉以及两瓶白酒。
酒和肉就算了,关键这100块钱是他三个月的工资,这一下可能要打水漂了。
“那咋办?这100块钱还能不能要回来?”
胖子的母亲魏淑芬很是心痛,平时她是省吃俭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这一下直接赔了100块钱,给她心疼的够呛。
“虽然刘富贵被抓进去了,但他老婆孩子还在外面,等他们从镇上医院回来我就去要,不还钱我就赖在她们家不走。”
宗顺下定决心,这个钱必须得要回来。
宗大伟走了进去:“顺叔,村里还有其他人花钱找刘富贵办事没有办成的吗?”
“应该有吧!反正在咱们村,想找他办事多少得花点钱。”
“那你应该联合这些人,然后一起去刘富贵家堵门要钱,毕竟人多力量大呀!”
现如今,刘富贵又多了一条罪名,并且宗大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向上面施压一下。
这样能够尽快审理这起案件,早日把罪名坐实,然后处理刘富贵。
“这个方法行,那我就去村里转一转,到时候多找几个人一起去找周美珍和刘鑫要钱。”
宗顺向外走去。
…………
钱二花和宗国民两口子失落的离开了宗大伟家。
远处的孙玉珍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悄悄跟在两人身后,觉得这一下又有闲话可聊了。
回到家翻出家里仅有的200块钱,钱二花崩溃了。
“都怪你,为什么要去镇上举报刘富贵侵犯我?”
“如果刘富贵不被抓进去,那咱们家的600块钱还能要回来。”
“儿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诬陷给抓进去。”
钱二花把所有责任都推脱给了丈夫宗国民。
钱没了,儿媳妇没了,儿子也没了,就连她自己的身子也白给了对方。
这等于什么都没了。
现在还得拿着钱去求刘鑫那个破烂货,让她能够高抬贵手放儿子一马。
一步错,步步错。
钱二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老子跟你说了,不是我去镇上举报的,这种戴了绿帽子的丑事,我会去举报吗?”
“就算你不要脸,我他妈还得要脸呢。”
“都怪你个蠢货,用自己的身子去换这门婚事,还以为自己能得了便宜,结果还不是被人家白玩了一次。”
“你要是不给儿子乱张罗婚事,你也就用不着陪刘富贵睡,那咱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骚蠢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
“要是儿子这次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咱俩也没必要过下去了。”
宗国民也放出了狠话。
这一下,钱二花哭的更厉害了。
院里两口子的对话,全都被趴在院门外的孙玉珍给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钱二花比我还骚,竟然陪刘富贵睡。”
“我家长山腰不行我都能忍得住,她一个有老公的竟然还能这么浪,真的是不要个脸。”
“这宗国民也是真大度呀!媳妇跟别人睡了,他竟然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也真不是个男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宗国民那方面不行,所以钱二花才会和刘富贵鬼混。”
“哈哈,这一下村里人就不会再说我家长山的腰不行了。”
此时,孙玉珍心里乐开了花。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村里茶余饭后的笑料肯定都将会是钱二花和刘富贵这两家了。
没人再会关注她家李长山了,这对于孙玉珍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她悄悄的离开并向村头大槐树走去。
此时,大槐树下坐着五六个聊闲天的村妇。
来到此处,孙玉珍清了清嗓子:
“你们知道刘富贵是侵犯谁了才被抓进去的吗?”
一说起中午发生的这件事,村妇们都来了兴趣:
“应该不是我们村里的女人吧?”
“对,要是我们村里的早就传开了,肯定是外村的。”
“他闺女肚子里怀了孩子,你们说会不会……”
“应该不会吧!那要是这样,刘富贵肯定要遭天打雷劈。”
村妇们你一言我一语,热情四溢的讨论刘富贵家这件丑事。
“你们说的都不对,刘富贵侵犯的是钱二花,并且还是她自愿的。”
孙玉珍说的胸有成竹,毕竟这是她亲耳听见的。
“玉珍,这可不能瞎说呀!钱二花这人虽然抠抠搜搜的,但平时她和别的男人黄腔都不扯,怎么可能忽然就自愿和刘富贵睡觉了。”
村妇们不太相信,毕竟孙玉珍平时就是一个喜欢扯东家长西家短的人,说不定是她瞎编的。
“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刚刚我在钱二花家院门外听见的。”
“如果我有说半句假话,那就让我家长山的腰彻底好不起来。”
大家一听她拿丈夫的腰发誓了,这个时候就没有人再怀疑她所说的是假话了。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孙玉珍特想丈夫的腰快点好起来。
不为别的,她只不过是想要性福而已。
就在这时,宗国民骑着自行车带着钱二花路过了大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