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河沟里,竟然有人洗身子。
刘富贵顿时来了兴趣,悄悄的下车,蹑手蹑脚的绕到了她的前面。
“大…白…”
刘富贵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嘀咕着。
刚绕到前面,才看了不到三秒钟,就被蹲在沟边的人发现了。
将衣服扣子扣好,女人开口骂道:“狗日的,看你老娘做甚,有能耐回家看你闺女去。”
女人名叫马秀莲,她是王家村人,今年28岁。
马秀莲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三年前丈夫去世了,她一个人养着八岁的女儿和五岁的儿子。
原本也想过改嫁,但公公死活不让把孩子带走,念子心切的马秀莲只好留在王家村,过着独守空房的日子。
这两年来,马秀莲的日子过得很清苦,尤其是到了午季和秋季,更是每天都会累的半死。
为了能够轻松一些,马秀莲也会邀请村子里的两个光棍帮她做农活。
为了让两人更有劲的干活,马秀莲每次都任由他们在言语上调戏。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人更是会摸上两把。
这在马秀莲看来是很正常的,如果没有回报,人家为什么要给你干活?
不过,除了语言上的调戏和简单的摸两把外,至今,马秀莲也没有让这两个光棍进过门。
虽然日子很艰苦,但马秀莲也时常能让两个孩子吃上一顿荤腥,这主要都是来自村里一位老先生的功劳。
这两年,这位老先生没少在晚上提着一斤猪肉来到马秀莲家。
放下猪肉后,两人会深入的研究一下,然后确定下一次上门送猪肉的时间。
“我不是看你的,刚刚骑自行车累了,我下来洗把脸而已。”
刘富贵蹲在沟边,双手捧起沟水,洗了洗脸。
“你别装了,就你们男人这点花花肠子,你以为老娘不知道?”
马秀莲站起身继续说道:“老娘什么男人没见过,我一下就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你想馋我的身子。”
刘富贵笑了笑,说道:“10块钱行不行?”
说完掏出了10块钱,还指了指旁边的玉米地。
刘富贵是认识马秀莲的,知道她是一个寡妇。
以前就想来找她一起聊聊人生,但害怕是外村人,担心被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
看着刘富贵手里的一张大团结,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
马秀莲有些心动了。
今年干旱,庄稼的收成不行,这段时间她确实缺钱。
眼看着就快到中秋节了,家里两个孩子天天嚷着要吃月饼,另外,节前也得送点东西给娘家的父母。
虽然10块钱是不少,可以买上10斤猪肉了,但马秀莲总觉得这让她有些掉价了。
老先生虽然每次只送一斤猪肉,但一年是能送上百次的。
“我马秀莲在王家村,那是清清白白的,你想用十块钱玷污我的名声,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不过,话锋一转,她媚笑道:“如果你能给我200块钱,那我就不介意了,并且到年底的这段时间你都可以来找我。”
果然,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刘富贵在心里笑了笑。
从口袋里再掏出十块钱。
“我只想要一次。”
马秀莲白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就200块钱,少一分都不行,如果你有诚意,以后什么时候来找我都行。”
刘富贵一听,觉得还是挺划算的,反正身上的钱都是钱二花家的。
大不了房子就不盖了,直接让刘鑫和宗卫东在老房结婚算了。
反正她钱二花也不敢把这600块钱要回去。
“成,走吧!”
刘富贵推着自行车向玉米地走去。
前后左右看了下,确定没有人后,马秀莲这才跟了进去。
刘富贵急的上去就开始扒马秀莲的衣服。
“先给钱。”
马秀莲打了刘富贵的手一下。
在她怀里摸了两把,刘富贵这才把手拿出来,然后从身上掏出20张大团结,甩给了马秀莲。
看着这么多钱,马秀莲的内心很是激动。
有了这些钱,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娘仨的生活会好上很多。
她紧紧的把200块钱攥在手心里。
“来吧!”
三分钟后,刘富贵心满意足地推着自行车离开了玉米地。
随后,马秀莲也扣上扣子,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并随口说了一句:
“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来,没想到和老先生竟然不相上下。”
…………
今天早上,宗大伟又去安平县城了,此行的目的是买水果糖。
计划经济时代,糖果也不是那么好买的。
如果只是买个几毛钱,那还可以去供销社里。
但如果想要大批量的买水果糖,那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有票,二就是有关系。
很显然,这两点宗大伟都不具备。
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县城的糖果厂,找到销售科的科长。
假装要在镇上开一个专卖糖果的店铺,软磨硬泡之下并表示以后会长期从糖果厂拿货,最后又给科长封了一个20块钱的红包,才顺利的购买到水果糖。
水果糖的售价是五毛钱一斤,每一斤估计能有100颗水果糖。
宗大伟一共花了120块钱,共买了240斤水果糖。
随后,又来到供销社里,购买了800个装白砂糖的小塑料袋。
整个下午,宗大伟和胖子都在屋里用塑料袋装着水果糖。
连梁娟和宗小家也都帮着一起装。
每一袋里装30颗糖,用点燃的蜡烛轻轻烤一下,就可以把塑料袋封口了。
四人一边工作一边吃糖,气氛是相当融洽。
……
与此同时,钱二花家。
“国民,你说这个时候我如果去大哥家借钱,他会不会借给我?”
“你咋想的?你把大伟的工作给抢了,如今又把大伟的媳妇也给抢了,你觉得大哥会借钱给你吗?”
宗国民回答的很真实,他不明白媳妇怎么会想到要去大哥家借钱。
除非这个时候宗国富脑子出了问题,要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借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