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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五年,三月十二,经过了去岁一个难熬的寒冬,北离国依然未收到大周如往年一般送来的大礼。

北离皇几次明示,要周离公主联系母国,送上去冬没有送来的财货。

梁玉菡一边应下,说是催促询问一下,一边也知道,大周和北离国之间的关系,到了尽头了。

自从大周要北离国和魏国断交开始,连续五年以来,都送来了丰厚的财货,唯独去冬,没有动静。

这是大周如今已没必要再稳住北离国了,换而言之,两国随时面临开战。

这几日,北离国朝野汹汹,北离君臣极为气愤,纷纷扬言要攻打大周边关,给大周点颜色看看,也提醒一下大周。

北离皇又一次来到了周妃娘娘寝宫,梁玉菡借病推辞:“就说本宫病得厉害,无法伺候陛下,还请……”

梁玉菡话未说完,北离皇已经怒气冲冲走了进来:“病了?还是不敢见朕?”

“陛下,臣妾是真的病了,咳咳……”梁玉菡捂着嘴唇,强撑着从床上坐起,对北离皇行礼。

北离皇已五十多岁了,年过半百,如今看上去愈发的苍老。

他面色阴沉盯着梁玉菡,冷声开口:“周妃,朕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如今北离国朝野汹汹,若是大周欠下的财物再不送来,你该当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梁玉菡衣着单薄跪在地上,抬起双眸看向北离国皇:“臣妾知道,臣妾是陛下妃子,航儿是陛下皇子,臣妾母子命运皆在陛下手中。”

北离皇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开口:“若是大周再无动静,朕也护不住你们母子。”

梁玉菡惨然一笑:“陛下,臣妾死不足惜,只航儿也是陛下骨肉,还请陛下……”

“行了,别说了。”看着梁玉菡了无生气的模样,北离国皇一阵烦躁,“看大周的表现吧,若是大周真无动静,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北离国皇长袖一甩,面色森寒冰冷阴沉得可怕。

梁玉菡嗓音沙哑:“臣妾不信这么多年感情,陛下当真不念?”

北离国皇冷冷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来北离国是做什么的?你表面上是朕的妃子,实际上是大周派来的细作,你敢说你没和大周有联系?”

“有联系。”梁玉菡神色坦然,“这不是陛下让臣妾联系母国,和母国搞好关系?”

“那你就好好地联系联系吧。”北离国皇目光犀利盯着梁玉菡,“朕最多再给你半个月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北离皇长袖一挥,“来人,将小皇子看管起来,没有朕命令,不得他们母子相见。”

“陛下,陛下……”

随着梁玉菡的哭喊声,北离国皇大步走去,小皇子北周航也在哭闹中被带走。

“母妃,母妃……”

听着儿子的哭声,梁玉菡只觉得一颗心都碎了,但在北离皇脚步声远去之后,她挥袖一抹眼泪,傲然站起身来。

梁玉菡身旁的丫环也站起身,神情严肃:“小姐,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嗯。”梁玉菡点点头,“你去联系野鹿,就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野鹿是雪鹰队成员,是白璇派来,专门负责联系周离公主之人。

梁玉菡有什么事情和需要帮助,皆可联系野鹿。

“公主,那边的人说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国,眼下只要找机会救出小皇子,我们便能离开这里。”

梁玉菡默了一下,镇定开口:“先传消息给野鹿,具体走的时间得再等一等,等北离国按耐不住,侵扰大周边境,大周反击之时我们再走。”

她绝不能先行离开,给北离国攻打大周的口实。

“可是……”

“就这么办。”梁玉菡一锤定音,眸中闪过晶亮的光芒。

自她和亲北离国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梁玉菡了。

她是大周的周离公主,身上肩负着维系大周和北离国之间关系的使命。

如今大周已不再需要北离国,她的使命大体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收尾了,绝不能马虎大意。

半月之后,大周依然没有送来丰厚的财物,且忽视了北离国使者的提醒。

北离国君臣坐不住了,决定派出一队骑兵侵扰大周边境。

北离国侵入大周北部边关的消息传到上京,白璇立即上奏月杀皇帝,以三十万大军北上,攻打北离国。

北离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这次侵扰大周边境,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御书房里,慕容月杀看完了白璇的奏折,问道:“你要去北离国,是打算亲自征战?”

白璇坦然道:“陛下,臣不为主将,也不亲自领军,但臣要去一趟北离国。”

如今的大周,早已猛将如云,白璇没必要亲自领军了。

白璇虽然还担着虎威大将军的职责,但如今的职务,更多是负责统管练军,以及发展大周军事,再有就是教导九皇子,以及一干小家伙。

萧王也逐步退了下来,总管起大周经济方面的发展。

“好。”慕容月杀点头同意,当即便任命了将领,发兵北离国。

新月五年,四月初。

大周月杀皇帝以白铭为大将,林虎为副将,顾子刚为左将军,苏锦成为右将军。

徐文睿和宋思源为军械营大将军,总共发兵三十万,攻打北离国。

大周大兵压境,北离国朝野满腔怨气,喊战声一片。

周离公主梁玉菡的处境,也愈发艰难,不但北离皇不再给她好脸色,后妃也开始来欺负她。

周妃宫中,丫环得到两军交战的消息,激动不已。

“娘娘,两国之间已经开战,我们可以走了。”

“好,等野鹿一来,我们便走。”梁玉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在北离国五年,除了儿子,她再无可留恋的东西。

他们立即联系了野鹿,约定了走的时间。

“娘娘,你看是谁来了?”

来的人并不是野鹿,甚至不是白墨,而是白墨带着白璇一起来了。

当梁玉菡在寝宫里骤然看到亲自前来的白璇,禁不住眼泪长流,她扑过去一把抱住白璇:“白璇姐姐,白璇姐姐……”

梁玉菡喉咙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白璇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放心,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我已安排野鹿去救小皇子。”

“呜呜呜……我真的没想到,白璇姐姐你会来……对了,这里危险……”

白璇淡淡一笑:“那我们走吧。”

“嗯。”梁玉菡连连点头,跟在白璇身后,她蓦然想起上京城离别之时,问白璇姐姐日后是否还能再见面吗?

她永远记得白璇姐姐说的一个“能”字,但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白璇姐姐会为了她深入险境,亲自来北离国皇宫接她。

当夜,北离国周妃娘娘和小皇子无故失踪,宫人内侍禁军侍卫找了整整三日,也没有找到。

三日之后,有人在边关战场上看到了周妃娘娘,回禀北离皇。

北离皇气得瞠目结舌,下令北离国聚全国之力,和大周殊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