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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浴桶里,氤氲着白茫茫热气,水中浴汤色泽清亮,散发着淡淡草药的香味。

一眼便能看出,这是用各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

十七王爷对白璇的心意,别说是白璇了,就连傅桓晔都看得真真切切。

“璇儿,趁热泡一泡。”傅桓晔站在一扇屏风前面,柔声对白璇道。

白璇眉眼弯弯,浅浅开口:“王爷一起?”

傅桓晔:……

男人脸色一下子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虽然他们早已亲密如斯,但乍然听到璇儿这么说,还是让傅桓晔止不住一阵脸红。

“王爷害羞了?又不是没一起泡过……”白璇一边说着,一边褪下衣袍,随手搭到屏风上。

她淡然冷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亦或者说,即便有,也没有表现出分毫。

男人呼吸微微一重,极力稳住心神,神色柔和道:“这是给璇儿准备的,我就不泡了,我给璇儿搓背。”

“好。”白璇微微笑着,将里衣一齐褪下,扔到屏风上搭着。

傅桓晔眼前一片白色衣服飞扬,女子雪一般嫩白的肌肤呈现在眼前,忽然,他愣住了。

璇儿雪白的背上,横七竖八纵横着一条条粉色的伤疤。

傅桓晔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扶住白璇肩头,目光犀利落在她后背上。

白璇不禁微微一愣,回眸看向身后男人:“桓晔?”

傅桓晔双目通红,手指轻轻抚摸着白璇背上的伤,哑声道:“璇儿背上,原本没这些伤痕,这定是掉下山崖之时,被树枝刮的吧?”

他甚至可以想象,璇儿当时后背是怎样的鲜血淋漓,璇儿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痛,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嗯,已经没事了。”白璇微微一笑,反手握住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缓缓迈入浴桶。

傅桓晔心下一痛,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拿起一旁水瓢,舀起水为女子沐浴。

距离当初璃城白璇被魏冥削去头发,已经两年时间过去了。

白璇头发已经长了许多。

如瀑黑发散落在肩头,和傅桓晔微微轻垂下来的白发交相缠绕。

傅桓晔微微弯着腰,目光径直落在白璇背上,男人修长指尖轻轻抚过一道道伤痕,轻轻替白璇搓着背。

白璇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泡在热水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热了起来。

男人的手就如温柔的风,一寸寸抚过肌肤,白璇肩头一阵阵战栗。

忽然,白璇按住萧王的手:“桓晔,我自己洗。”

再让他这么洗下去,白璇就不是享受了,而是折磨了。

傅桓晔不禁微微一愣,神色柔和道:“我帮璇儿洗。”

“那你进来。”白璇话落,抓着男人的手,便将他往浴桶里一带。

傅桓晔猝不及防,整个人被白璇拉入浴桶之中,白璇站起身来,扶住男人的身体。

“扑通”一声,浴桶里水花满溢,蒸腾的雾气中,两人相对而立,黑眸之中尽是彼此。

白璇手上按住男人腰带,用力一扯,将他衣袍扯开,甩到一旁屏风上。

“璇儿……”萧王嗓音都沙哑了,他浑身湿漉漉的,掌心一片滚烫。

眼前女子未着寸缕,肌肤胜雪,温软如玉,只让他看一眼,都会忍不住……

骤然之间,白璇脚尖踮起,雪白手臂勾住男人脖子,娇艳红唇送了过去。

两人唇瓣相贴,傅桓晔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顾忌,什么理智,顷刻之间抛到九霄云外。

这是璇儿啊,这是他最爱的璇儿,他如今什么也不想,只想要她。

傅桓晔大手揽住女子纤纤细腰,用力一勾,便将白璇搂到自己身前,和他身体紧紧相贴。

烈火在房间里燃烧起来,两人紧紧相拥,唇齿之间肆意缠绵。

萧王手上猛然用力,将白璇整个抱了起来,抱着女子在浴桶里坐下,热气蒸腾的浴汤包裹着两人,男人的吻飓风一般席卷着女子。

白璇知道这会是一场疯狂的缠绵,时隔九个月,他们都太想念彼此。

可没想到,这男人欲望释放出来,会如此疯狂。

萧王的吻,火热滚烫,一寸寸往下,浴桶里水波荡漾,来回起伏。

白璇两手紧紧攀着男人后背,承受着他久违的思念。

她微微喘息着,恰到好处释放出自己柔软的一面,嘤咛软语,更激起男人心头火热。

傅桓晔亲吻着他最爱的女孩儿,一直到浴桶中水温渐凉。

他大手一捞,将女子捞入怀中,抱起,又从屏风上拿了一块浴巾,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裹住。

当萧王把白璇抱上床的时候,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男人神色认真地为女孩儿擦拭着身体,以及湿漉漉的头发。

等到做完这一切,傅桓晔看着女子身上满布的红草莓,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疯狂。

傅桓晔抬眸看去,正想说些什么,只见到女子脸上一片难得一见的红晕。

白璇眼见萧王目光扫来,轻轻一拉被角,将自己滑入了被中。

此时,两人身上衣衫已经尽褪。

萧王一把扔了手上浴巾,欺身而下,附在女子耳边:“璇儿,你今日休想逃……”

他浑身火热,鼻息喷涌出滚烫的气息,心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欲火。

白璇微微垂眸,背对着男人柔声软语:“我也没想逃啊。”

话落,白璇又好笑地补充了一句,“我从来就没逃过。”

言外之意,以往逃的都是傅桓晔。

傅桓晔一阵哭笑不得,大手一把掀开锦被,往被窝里钻了进去。

雪白的纱帐轻轻摇曳起来,丝滑锦被里低吟浅唱,翻云覆雨……

外面夜色,渐渐黑了。

弯月如钩,挂在天穹。

龙脊山笼罩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月光之中,众人都进入了久违的安眠。

烛火轻晃,满室旖旎的小屋里,传来男人低沉克制的喘息:“璇儿,可以吗?”

女子没有回答,男人没有停止。

一夜欢愉,时至东方天明,两人方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是白璇难得一次没有准时起来训练,这是萧王时隔九月,第一次睡得这般深眠。

无数个悲痛寂寥的夜,傅桓晔都是靠着邪医调制的安眠香,以及汤药才能睡一会儿。

今日,他终于拥抱着他挚爱的女子,在无人打扰的夜晚和白日,好好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