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恶魔……你现在已经是僵尸了啊!”漆桶打量着嬴勾青绿色的皮肤,像是刚刚发现,又像是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有戳破。
“对啊!僵尸,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改名叫嬴勾,因为第二位长生道人慕容复,早就死在了大梁皇宫的天牢之中。”嬴勾左手摩挲着右手的利爪,看着那已经畸变的不像是人手的手,眼睛之中起了一层薄雾,不知道是忏悔还是愉悦。
“大梁皇宫。慕容复和皇宫还真是有缘啊!我记得你生命的很多重要节点,都是在皇宫里度过的吧?”漆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想起来了六百年前,那个身体干瘪的绝美男人,躺在黄泉之中,声音细微的给自己讲的那些东西。
“你是皇子的时候,在皇宫里看到家人被杀,成为男宠。后来又在手刃仇人之后,在皇宫之中被自己的手下杀死。如今成了长生道人,又死在了这什么大梁的皇宫之内?”
“大梁有个皇帝,叫萧道临,穷尽一生都在追求长生。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闻了长生道人的名头,便开始觊觎师父给我传下来的长生之法。但我一直牢记师父告诫我的,绝对不能把长生之法泄露出去,尤其是那些帝王。帝王们长生,会让他们的欲望更加迷失,也会阻碍历史的进程。
“箫道临多次请我,都被我婉拒。但是后来,他居然设局阴我!”讲到这里的时候,嬴勾满脸狰狞,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树干上,拳头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深邃的拳印。
“我那天像是往常一样问诊,到了一个十万火急的村民家里。那对夫妇说他们的孩子病重,我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一进去,就被十几个高手包围了。他们都是皇帝在深宫之中培养的绝对高手,我奋力突围,杀掉了将近一半人之后,便开始突围,即将成功突围之时。他们居然拿那户人家的性命威胁,说我如果不跟他们走,他们就会把那户找我去治病的人家,一家三口,全部杀光。
“最终我留下来了,任由箫道临的手下把我带走。临走之前,我看到了那个女孩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我,我也算是放了心。孩子并没有生重病。”
“可是那户人家欺骗了你,他们配合箫道临手下的高手,一起阴了你。你不应该管他们的死活的。”漆桶不解道。在他看来,当时的慕容复直接离开,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当时去欺骗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去的话,很难保证那个冷血无情的帝王,会不会杀光他们全村。”嬴勾苦笑,时至今日,他一直都没有怪罪那一户人家。或许跟着师父修行的那一百多年,他早已经修出了大爱之心,也早已经褪去了早年间在朝堂沉浮的戾气。
……
“操!”张本突然骂道。他猛地一跺地,指着嬴勾的鼻子就骂道:
“你他妈这不就是圣母吗?人家都忽悠你了,你还为了他们被带走。还什么看到女孩没病就好。我他妈看你指定有什么大病。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会立马把剩下箫道临手下全杀光,然后把整个村子屠了,敢tm教我做事,不想活了!”
看着张本骂骂咧咧的样子,嬴勾突然释怀的笑了起来。
“你笑尼玛呢!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真是个废物。”张本接着骂。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被人这么痛痛快快的骂一场了,也怪有趣的。”嬴勾擦去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但很快,又看到了张本嫌弃的眼神:
“你他妈不会是抖m吧?骂你几句还给你骂爽了卧槽?”
“我听不懂你说得都爱慕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词。”嬴勾眯起了眼睛。他虽然不懂这个词,但已经有点懂张本了。
“那后来呢?你被抓到箫道临皇宫里了……又发生了什么?”张本无意在字母圈的话题上多费口舌,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等等……张本,你刚刚在说什么?”杰克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张本这才又意识到,自己又情不自禁的把原本应该在心里面对嬴勾说的话用嘴说出来了。
“什么抖m……什么箫道临的?”杰克皱着眉头,即便是博学多才的他,似乎对抖m这个词汇不太了解。
“你问他们!”张本突然伸手,指向了不远处并肩坐着的温筱离和王篌,“他们俩平常都玩这个来着。什么S什么m之类的。”
在突然脱口而出这么多虎狼之辞之后,张本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死鱼眼依旧像是腌制了二十多年的咸鱼一样,毫无波澜。
“喂!你在说什么啊!”温筱离罕见的冷静不了了,她满脸通红,几乎快要跳起来了,大声反驳着张本:“我什么时候和王篌玩这个了,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
“第一次见面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认识好久了?”张本依旧面不改色。
“好吧,其实是第二次见面,但两次也不多啊!”温筱离情绪激动道。
“两次见面怎么就不能玩这个了?多正常啊。”张本用小拇指掏着耳洞,满脸欠揍的模样。
“喂!谁两次见面就玩……”温筱离攥紧拳头,上牙紧紧咬着下唇,整个人都在颤抖,脸上的红晕也愈发明显的扩张了起来,始终说不出口那两个字母。
“你都脸红成这样了,肯定就是玩了嘛!”张本的回答可谓是干脆。
“喂喂喂!我们现在明明是在战场上,这次见面也全都是在副本里,哪有时间玩那种东西啊!”王篌也终于开口反驳了,他那张老脸此时也罕见的红透了半张。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不在副本里的时候,你们就玩Sm了?”张本又犀利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