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内。
陈剑一剑挑落两人,又一剑刺中了一个蒙面人的胸膛。
战斗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想要闯进沈家的三个黑衣蒙面人就一死两伤。
陈晴晴去到外面一看,除了墙角的花盆碎了一个,沈家没有任何损失。
沈儒风站在沈印星身边眯着眼看着正绑人的陈剑。
发现陈晴晴走了出来,又把复杂的目光移向了她。
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主子这位夫人的深浅了。
要是只是主子的夫人还好说,就怕她有别的身份。
沈儒风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正要提醒一下自家主子平时注意一些,不要什么都和夫人说。
沈印星早就不在他的身边了。
他看向院子中央,他家主子正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摇着尾巴在和夫人说话。
沈儒风心里一梗。
罢了,按照他家主子的模样,就算夫人是敌人,他也会把家底都卖了。
所以自己何必去自讨没趣。
“晴晴,这三人可能是肃王派人摸咱们家底细的。”
因为把剑虎帮的人和信件交给了卫瑛,导致剑虎帮没有成功截杀王春然。
押送王春然的队伍已经顺利经过皖南郡,正在加快速度往京城走去。
陈晴晴面无表情的让陈剑直接把活着的两人杀了,然后丢去白鹿山深处去。
“夫人,不审审吗?”
沈儒风不解问道。
“有什么好审的,就算审出来是肃王的人,咱们还能拿肃王怎么样不成?”
“晴晴说的对,不需要审,直接杀了。”
沈印星也觉得审人这种事没必要。
是不是肃王的人他们心中有数,不需要多此一举。
“好。”
陈剑利落的把两人的脖子给扭断了,然后一手提着一个,一窜就窜上了墙头,下一刻人影就消失在夜幕之下。
“下次再有闯进来的人,不用问直接杀了,扔到山上喂野兽。”
陈晴晴面无表情的和在院中的几人说道。
打斗的声音把还没入睡的几人都吸引了出来。
沈均把地上的那具尸体扛在肩上,沉默地了往山上走去。
“晴晴,你放心,我会在朝堂上多给肃王找麻烦,让他无暇找我们的麻烦。”
陈晴晴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肃王会派人来探咱们的底,说明他已经发现了什么。要是不想京城的人手暴露,你不要轻举妄动。”
沈印星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我知道。放心晴晴,我不会这么不小心的,大麻烦不行,就每天给他来一点小麻烦,让他烦不胜烦。”
-
京城,肃王府。
“沈家竟然还有后人。”
肃王手执一个白玉酒杯,清冽的酒水在酒杯中晃晃悠悠,倒映出迷人的水纹。
“本王还以为沈破那个缩头乌龟已经断子绝孙了。”
“王爷,沈逐风这几年一直知道沈家后人的存在,却从没和王爷说过。他是不是……”
肃王的心腹想提醒肃王沈逐风心怀不轨,隐瞒沈家后人的存在,说不定心里还惦记着沈家对他的恩情。
“欸……逐风至今还在大牢里蹲着,说这个做什么?”
肃王浑不在意地挥挥手。
“王爷,王春然不日就要进京,咱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姓王的可是太子的人手,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肃王看了一眼面露担忧的手下,笑着说道:“无需在意,王家一家老小的命可都捏在本王手里,谅他也不管攀扯到本王身上来。”
两人说着话,门外传来了肃王府管家的声音。
“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三少爷在一夜醉和齐王起了冲突,用剑刺伤了齐王的手臂。齐王闹到了圣上面前,让圣上给他主持公道。”
“荒唐。”
肃王一拍案桌,也不知道这个荒唐说的是谁?
站在门外的管家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奴才要秉明王爷。”
“还有什么事?”
想着马上要进宫应付应修齐那个煞神,肃王就满心烦躁。
“刚才二少爷去了王妃院里,和王妃吵了一架。二少爷走了,王妃就宣了太医,到现在都还没走。”
“这又是为了什么?”
“还是为了鲁家那个庶女的事。”
肃王一脚把案桌给踢翻了。
白玉酒杯咕噜噜地滚了几圈,在房里的柱子边停了下来。
“那个小畜生还闹着要休了林氏?”
老管家额上的汗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对,王妃不许二少爷这么做,他就和王妃吵了起来,还扬言和王府断了关系,娶自己爱的人。”
“混账。”
肃王额角突突直跳,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生了这两个小畜生来气自己。
“王爷,王妃那边您还是先别管了,先进宫吧,别让圣上等久了。”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们和太子私底下的争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要是再惹怒了圣上,对他们这边绝没有好处。
肃王也知道事情轻重,穿戴好官服礼冠就急匆匆地进了宫。
皇宫里。
应修齐右手包着纱布,正站在皇帝面前听教训。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打伤了,说出去像什么话。”
应修齐:“是臣让着他,免得到时候某个老不死的借题发挥,又来找臣的错处。”
“还记仇呢?”
皇帝笑看了他一眼,就像事在看闹脾气的子侄。
“肃王行事是鲁莽了一些,都是为了朝廷好。”
“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说说,这次想拿宁一卓那小子怎么样?”
应修齐闷闷说道:“不能拿他怎样。人家有个了不得的亲爹,又有圣上为他撑腰,臣不敢怎样。”
话是这么说,就是那表情分明透着不服气。
皇帝看得好笑,“少在朕面前装模作样,宁一卓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和你抢女人,目无尊长,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呵呵。
应修齐只觉得无语,肃王这个三儿子混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没见他们多加管教。
这次他拿剑刺的是我,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被肃王府倒打一耙呢。
“谢圣上为臣主持公道。”
肃王很快就来了。
他佝偻着脊背,一脸笑意的和应修齐道歉。
看上去就是一个为了儿子弯腰的普通父亲。
“齐王你大人大量,就别和我家那个小混账一般见识了,我回去就把那小子打一顿,替齐王出气。”
“本王不需要肃王帮我出气,这个气我已经出了。”
“什么!”
皇帝本在看戏,一听齐王说已经出气了,不由得惊诧出声。
什么时候出的气,他们不是说宁一卓没有什么不好吗?
应修齐微微昂着头,说道:“陛下,臣乃是麒麟军统帅,负责陛下的安危。今日有人胆敢拿剑刺杀麒麟军统帅,臣有理由怀疑他别有目的。”
人他早就让人带去暗牢里拷问了,有没有问题先受过一遍刑再下定论。
肃王笑不下去了,应修齐有什么手段他心里很清楚,落在他的手上想要完好的回家是不可能了。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应修齐,咬着牙说道:“齐王这是在怀疑本王要谋害陛下?”
“不敢,只是有人在京都就敢用剑刺杀皇上身边人,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人肯定要先审一遍。”
皇帝也冷下脸来,宁一卓是他的侄子,他是个什么尿性皇帝心里清楚,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做出谋害皇帝的事。
但应修齐说的也有理,天子近臣,麒麟军统帅,还是大宁朝唯一一位异性亲王,宁一卓都敢动手,以后还会把他这位皇帝放在眼里吗?
是要给一点教训。
肃王看高座上皇帝几经转换的脸色,就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小儿子是救不出来了。
“齐王说的有理,是小儿行事莽撞了,还请齐王殿下看在他年级还小的份上手下留情”
“肃王放心,我手下的人心里有数,不会下重手的。”
肃王憋了一肚子气出了宫。
刚走到家门口,一队穿着甲胄的麒麟军士兵从皇城的方向走来。
“肃王大人,小公子给你送回来了。”
朱学敷衍的给肃王拱了拱手,向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
士兵们把盖着薄被的宁一卓放到了肃王府门前。
“肃王大人,人我们已经给您送回来了,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朱学带着手下的兵转身就走。
肃王心下一紧,赶忙向躺在地上的小儿子看去。
宁一卓面色红润,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
“来人,掀开被子看看。”
肃王府的人上前掀开盖在宁一卓身上的薄被,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天啊!”
肃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只见宁一卓的上半身都是鞭挞的痕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有些伤痕已经开始发黑,皮肉外卷,十分狰狞可怖。
可见负责鞭打的人是用了死力气的,就怕抽不死他。
怪不得姓朱的那个千户跑得那么快,是怕到时候宁一卓身上的伤暴露不好脱身。
“姓应的小儿欺人太甚!”
-
张家庄子里,十几个妇人在水田里拔秧苗。
一捆捆用稻草扎好的秧苗被整齐码放在木板车上,再用马车拉到另外两个庄子上。
今天是沈家插秧的大日子,为了不耽误时候,陈晴晴让陈远山雇了隔壁村不少人来帮工。
张家庄子上除了拔秧苗的妇人,还有不少人再另外的田里插秧。
一亩地拔干净了,庄户们赶紧驱赶着耕牛下地,把秧苗田重新犁一遍,到时候好插上秧。
到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坐在田埂上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
沈家不管饭,但给的工钱比别家多一点,很多人都乐意来沈家做事。
陈二丫拿出一个干硬的粗粮馒头,就着自己带来的水,艰难地吞咽。
郝氏走了过来,把带来的酸菜给了她一点。
“别干吃馒头,裹着酸菜吃。”
酸菜用猪油炒过了,还放了辣子,十分的香。
“谢谢婶子。”
陈二丫小声道谢。
“谢什么,一点酸菜也不值什么钱。”
郝氏不在意地挥挥手,小声告诉她说:“我听婆婆说,沈家婶子要开一家红薯作坊,就在咱们村里。这段日子你好好表现,到时候让我婆婆去跟沈家婶子说说,到时候你去作坊里干活。”
“可以吗?”
“可以的,沈家婶子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你以后不要在做错事了。”
郝氏是为了她好,就怕陈二丫年纪小不醒事,到时候得罪了沈家人,别说干零活了,到时候怕是在杏花村都住不下去。
“恩,我知道了,谢谢婶子。”
陈二丫认真得点头,经过这些事,她也懂事了很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在这时,庄子上传来了敲锣的声音。
有人站在平地上大声喊道:“这里有茶水,需要的拿碗过来装。”
郝氏一听有免费的茶水喝,也顾不上陈二丫了,立马回了吴氏那边,拿上装水的竹筒和吴氏一起去装水。
陈晴晴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庄子上只拔了三分之一不到的秧田,问张发。
“你估摸着要几天才能将秧苗都插好?”
“按现在的速度,起码要10天左右。”
陈晴晴三个庄子的水田一共有四千多亩,而插秧的人还不到500人,按一人一天一亩的速度,这四千多亩水田要10天左右才能完成。
她开始怀念现代化的机器了。
“太慢了。”
“东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周围能雇的人咱们都雇了。”
张发觉得十天已经算快的了,不懂得为什么东家要这么赶?
陈晴晴看了看主线任务的进度,一上午不过播种了200多亩田,1000亩水田大概要两天左右才能完成。
两天之后,主线任务23完成。
“主线任务24,挖池塘,面积达到300平方米,完成任务奖励鲤鱼苗300尾,草鱼苗300尾。”
陈晴晴把人参种子收好,叫来家里的五个孩子,指着桌子上五碗兑好的灵泉水说道:“喝了。”
沈垚咬着手指头问道:“娘,阿垚不渴,可不可以不喝水?”
沈灿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手指,“不可以,娘叫你喝你就喝。”
沈垚嘟嘟嘴,委委屈屈哦了一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