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晴只觉得原主这个妹妹蠢得厉害。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不要靠近我,走开,你这个煞星。\\\"
她刚靠近陈窈娘,陈窈娘就像被吓到了兔子,一下子蹦得老高。
陈晴晴一把抓着她的后脖领子,把人从柱子后面拽了出来。
“啊啊啊,你干嘛,快放开我家小姐。”
陈窈娘的丫鬟扑过来救人,被皓月一脚踢开。
“陈晴晴你想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陈窈娘扑腾着四肢,想要摆脱陈晴晴的钳制。
“有点事要问你。”
陈晴晴拖着她,和三爷借了一间空房间方便谈话。
关上房门,把人扔在地上。
“说吧,你娘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按理说原主一个没娘的小白菜,运气是差了一点,但远远地扔庄子上不管她,妨碍不到孙芳菲他们吧。
为什么一定要将她拐出京城,卖到离京城路途遥远的皖南郡?
陈晴晴一直觉得其中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刚好趁这次问清楚。
“因为你是煞星,只要你离我和大哥过近,就会影响我们的气运。”
陈窈娘一点防备都没有,冲口而出。
就因为这个?
陈窈娘怕她不信,把自己一见她就病了半个月,陈泰川跌下马背断腿的事说了。
越说心里越惶恐。
这次自己可是实实在在接触到了煞星,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倒霉事等着她。
想着想着竟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这次真没干坏事,是林婉怡的丫鬟推得人,也是她要逼人家入赘,我什么都没做。”
陈晴晴被她哭得头疼不已,烦躁地低吼一声:“闭嘴。”
陈窈娘反而越哭越大声。
揉揉发涨的额角,算了,爱哭就哭去。
“你娘还算计我什么了?”
“没,没有。”
陈晴晴一看她发虚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了。
“皓月。”
皓月上前直接脱了陈窈娘的绣鞋,从怀里拿出一根雪白的鹅毛出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
陈窈娘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让你享受享受。”
皓月笑得不怀好意。
脱了她的袜子,用鹅毛轻轻搔动着她的脚底。
“哈……”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
陈窈娘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躲开脚底骚扰她的鹅毛。
奈何那个叫皓月的女人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脚抽不出来,只能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在地面上蠕动。
“现在可以说说你娘还想了什么招对付我吗?”
“没,没有。”
“嘻嘻,”皓月轻轻一笑,声音娇媚地说道:“小娘子还是说说吧,奴家想听。”
这话一出,陈窈娘被泪水浸润的双眼逐渐迷离,脑子开始变得混沌不堪。
“我娘说,要把你嫁给西北秦家的疯子。”
“西北秦家?”
没听说过,等会回家后可以问问沈印星知不知道。
“噗,你们还真是可笑。”
陈晴晴不可思议地笑了出来,孙芳菲为什么会觉得陈晴晴还会被摆弄一回?
她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一点?
陈窈娘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脚底还在连续不断的传来痒意,她忍不住一直发笑,然后变成又哭又笑。
皓月觉得还蛮好玩的,又多玩了一会儿才收手。
陈窈娘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 了什么。
“把她丢出去吧。”
“是,夫人。”
到下午的时候,去报官的人才带着官差回来了。
随着一起来的还有新乡县的父母官卫瑛卫大人,以及县丞林勋,也就是林婉怡她亲爹。
来的路上他们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始末了,这会儿看得被围在人群中间的女儿,林勋气得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逆女逆女啊。”
他让人上前把林婉怡带出来,被陈晴晴拦住了。
“大人,林小姐是本案的当事人之一,理应一同接受审讯。”
“嗯,你说的对。”
卫瑛颔首认同了陈晴晴的说法。
林勋想先把女儿从人群里带出来的想法破灭了,他隐晦的撇了一眼说话的妇人一眼。
布袄布裙,头上没有半点头饰,只用一块粗布在头上固定发髻。
看上去很是普通。
卫瑛被请到上首坐下,一拍八仙桌,肃声问道:“堂下何人,所要状告何人,请一一为本官道来。”
三爷一家赶紧跪了下去。
陈亦舒先给父母官磕了一个头,才悲痛地说出来事情的原委。
“学生是麓山书院的弟子,本本分分跟着先生读书备考。一次外出采买纸张的时候,无意和林婉怡林小姐相撞,自此之后林小姐就缠上了学生,扰了学生清净读书的日子。
学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了同窗的学习,就和先生请假回了家自学。没想到林小姐今日又追到家里,扬言要学生入赘林家,还打伤学生祖母,学生的祖母被打得骨裂,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
陈亦舒前面还能忍得住眼泪,说道三婆的伤势却是怎么也忍不下了,伏地大哭了两声。
“请大人恕罪,陈亦舒自小是他祖父祖母带大,今日祖母因他受伤,心中愧疚,情难自禁。”
陈晴晴为陈亦舒说 了一句公道话。
“啪。”
卫瑛寒着脸,“林氏婉怡何在?”
林婉怡早已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林婉怡在此,拜见大人。”
“他说的可都属实?”
\\\"属实,可婉怡也是爱慕陈公子才会如此,绝没有逼迫之意。\\\"
“那打伤陈亦舒祖母之事怎么说?”
\\\"只是小丫鬟手重了一些,绝没有故意之心。\\\"
“呵,倒是好一张巧嘴。”陈晴晴先向卫瑛福了福身,“大人,可否容民妇问两句话?”
\\\"准。\\\"
“林小姐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过要陈亦舒入赘的话?”
“没……”林婉怡想要说是陈亦舒误会了她的意思,可嘴却诡异的不受控制起来,“是又如何?他不过一个穷秀才,家里连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难道还要本小姐下嫁不成?”
“那陈亦舒可有说过不愿意?”
“呵,他的意见不重要,我爹可是县丞,我说要他入赘他就要入赘。”
林勋心里一咯噔,知道今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