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在程家,被当作上宾对待。程老爷子很喜欢黄坤,问黄坤愿不愿意认他当干爷爷?杨文娟马上笑着插话:“爸,我刚才可是认小坤当外甥了。您可别和我这小辈抢外甥呀!”
程老爷子哈哈大笑:“小娟呀,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是不是你大哥告诉你的?
不过呀,你们认他做外甥,也不影响我认他做孙子呀?以后,黄坤和白杨当亲兄弟一样相处。”
黄坤这个当事人还没机会插话,就被这两位长辈定下来,认了干亲。而且,自己家里人晚上还得聚在一起,正式认亲。这可都是军人家庭,雷厉风行的作风可真是贯彻到底。
晚饭,程家的孩子们都回来,餐桌上热热闹闹的一家人,都特别高看黄坤,让他吃,吃,吃。黄坤一直被身边的长辈投喂,那个公筷使用频率很高呀!
黄坤被热情的招待一番。喝茶的时候,黄坤给几位长辈都请了脉。身体都还不错,小毛病就给扎了几根银针,当场调理好了。这可乐坏了程家人。这医术可是太神了。黄坤很谦虚,解释说:“各位长辈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只是有一点点不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黄坤准备告别,要回学校。程家给他派了车。程奶奶,杨阿姨,程家姑姑,代表各自家庭,给黄坤认亲礼,每人一千。黄坤无论怎么推让,都无法拒绝,最后,只能收下。
程老爷子发话了,以后黄坤随时可以来程家住,给他留一间房间。黄坤只能道谢。谢谢干爷爷的厚爱!
黄坤回了学校后,与室友商量了一番,决定他们自己先轮班看摊,退伍军人,马上请程家帮忙,先找两位合适的人员。
他要求主要看人品,然后是身材,容貌和口才。要求不低,工资更高。底薪就是三十元,有绩效工资。按营业额比例拿奖金,上不封顶。多劳多得。
这个条件可是惊呆了程家。因为,按现在的工资水平,底薪就不低了。绩效提成很高的。就现在校园里的销售额算,每月每人最低拿45元左右。超出了大部分工人工资。
黄坤解释给高薪的原因,就是要留住人才。工资低,令工人消极怠工,没有工作动力影响业绩。恶性循环,也留不住人,培养的可能都是未来的竞争对手。
程家人认可他的想法,答应一定找到令他满意的员工。然后,两后,四张照片拿给了黄坤看,其它信息都很全面。黄坤最后确定了两位身材好,外貌很有亲和力的小伙子。适用半个月,没问题就留下,正式开始工作。
摊位第三天就找到了。是在王府井大街的服装夜市。每天,从四点开始摆摊到晚上九点半左右收摊。
当时商店里有北京本地第二棉纺厂生产的的确良,一多半是比较薄,不受欢迎又很更贵的的确良纱卡,而老百姓更喜欢绸卡。不过无论买哪样,都需要布票,价格也贵。花色也没有黄坤摊位上的多。
黄坤是从广州上的货。花色多,价格优惠。而且摊位上的成衣款式多样。第一天摆摊,就被老百姓围上了。老百姓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争着抢着买货。还有的人很奇怪,专门要买模特身上的裤子衣服。
可把两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吓坏了。又不敢抵抗。还是黄坤厉害,他马上跳上桌子,用内力大声喊:“各位顾客不要挤,排队,不许扒模特身上的衣服。新衣服都是一样的质量,分尺码。您想买什么,看好啦,报尺码。买回去穿不合身,衣服没损坏,没弄脏,三天之内可以凭购物票回来换。”
他的声音真大,百姓们也觉得,挤来挤去谁也买不到货。然后,摊位边上一群举着钱,排成两队买衣服的人。
黄坤负责收钱,填写品种,尺码,价格,给购物票。拿到票的,凭票去两位模特兼售货员那里领衣服。这个票是一份三张,黄坤留一张,售货员留一张,顾客留一张,各自都有凭证。差不了。
黄坤速度好快,累得手都要抽筋了,后面还有十几个人排队。
旁边卖货的两个小伙子身材好,穿着时尚,长得好看又温和,全程微笑服务。
把这些看百货商店售货员脸色都习以为常的老百姓们,惊讶得一直夸他们俩。黄坤也是被一群女孩子围着,问一些显然不用回答的问题。三个帅哥,卖出去最多的是女式裤子和娃娃领的确良府绸衬衫。
男孩子也不少。就是不好意思和女生一起排队。别
第二天,黄坤让另外两位退伍军人也来上班。同时又叫来了两位室友,一起开票。男女分开排队,四条队伍,比第一天井然有序多了。生意好,自然也会遭嫉妒,有人举报他们投机倒把。有人把黄坤的摊位查封。
黄坤当时在程家给来访的杨家老爷子请脉,修复空洞性肺炎。杨老爷子,现在是黄坤的干外公,年轻时候受伤,老年越来越严重。今天在程家和程老爷子下棋。突然咳得吐血,可把大家吓坏了。
正好黄坤来教程白杨内功心法,进门发现杨老爷子要窒息。马上用气流点了止咳的穴位。然后,拿着程老爷子的手腕,切脉,灌入温暖的气流修复受损的肺组织。然后在肺经穴位上扎了几根银针。
差点背过气去的杨老爷子,现在呼吸顺畅,看着今天第一次见面就出手救了他一命的干外孙,稀罕得怎么也看不够,现在黄坤身高1.80米了。沉稳帅气的黄坤,绝对是个超级大帅哥。杨老爷子正在琢磨,在自己收藏的宝贝里面,选两样融合干外孙。
突然,程家电话响了,里面是他同学章程,告诉他出事了。摊子被封,要被当作投机倒把,没收货物,还要罚款,人可能也得进去。
黄坤一听,马上问清情况,然后挂了电话。他和干爷爷,干外公道别,有要事需要他回去处理。
杨老爷子不干他还得拉着干外孙去杨家选宝贝呢。于是让黄坤稍安勿躁,有他们两个老家伙在不要着急。他们要先听听具体发生什事,在做打算。
黄坤把了解到的细节说了一下。杨老爷子马上拨打电话,把对方一阵批评:“你作为工商管理干部,不好好学习国家经济形势。现在,大首长马上就要公布改革开放啦。国家允许个体工商户,倒买倒卖服装,布料,饰品这样的非战略物资。
你这什么都没调查,直接没收摊位,罚没货物,处罚现金。还要告人家,让人家坐牢。业务挺熟练呀,看来,你们现在牛气不减,官僚作风严重呀。”
对方可不敢得罪杨家姥爷,而且这是用的程家电话。这就是警告他们,欺负人也要先把眼睛睁大点,别得罪了人。
不到五分钟就有电话打进来。还是那个领导,他们查清了,有人因为嫉妒诬告,马上放人,恢复经营。
杨老爷子问:“就这样就完事啦?人家损失的销售额怎么补偿?我干外孙这半天得少赚一千多,原因是你们听信谗言,执法太随意,官僚作风严重的问题。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