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走上来不少人。顿时更挤了。突然,有一个女孩子呼喊的声音:“别挤呀,别那么用力撞我呀。”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将一个女孩护在怀里,双手胳膊肘不断地拐着阻碍他们前进的乘客,引来了别人的不满。
喊叫的女孩个子小,正好被这个男人撞了两下胸,顿时疼得小脸煞白。
那个男人不但没道歉,还口出脏话:“谁用力了。我有对象,你可别诬赖我。我可没撞你。还用力,小姑娘可别乱说话。”
然后男人搂着对象要往前走。被气得脸一会白一会红的女孩子忙解释说:“我没诬赖你,是你用胳膊肘撞我的,我才让你别那么用力往前挤的。”
男人马上奚落小女孩:“我可没用力挤你,你不是诬陷我吗?那你说说,我挤你哪了?撞你哪里了?”
就在女孩子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黄坤和黄坦起身走了过去。
黄坤轻轻拍拍男人肩,说:“兄弟,留点口德,你就不怕你的丑恶嘴脸吓跑你的对象吗?你护着你对象没错,也别欺负人家小女孩。人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被你撞了,你就说声对不起,有什么大不了的。口出恶言,不怕大家通知乘警,教育你一顿吗?”
那个男人当时就把眼睛瞪得老大,眼眉立起来了。伸手去拍黄坤搭在他肩上的手。还没碰到黄坤的手,就感觉半个身子麻木,瞬间失去了知觉。
黄坤已经把手拿开了。别人以为是男人拍开了黄坤的手。
男人马上惊恐地大喊:“那小子你对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半个身体是麻的,动不了了?警告你,赶快给我治好,否则我去告你。让你吃牢饭。”
这时,身边的人都批评他,大家七嘴八舌地指责他,“我看是你故意撞人还不承认,现在又来诬陷人家见义勇为的小伙子。该吃牢饭的是你吧!”“对,就该让你吃牢饭。欺负小女孩,口出恶言,就该收拾你。”
正当这时,乘警经过,问明情况,批评了那个男人,让他给小女孩道歉。然后,他用钥匙去划那个男人说麻木动不了的手心,那个男人马上甩手。
乘警鉴定完毕,这个男人有知觉,有行动能力。这个男人被警告,再闹事,就把他带走,好好教育一番。男人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暗气暗憋,点头认错。
等乘警走远了。那个男人放低姿态,求黄坤放过他。是他有眼不识泰山,求饶过。
黄坤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以后别欺负弱小。然后,那个男人惊喜地发现,自己行动自如了。他不敢再玩横的啦!灰溜溜地带着对象挤到一边站着。他要搂人家,他对象不让他搂。
黄坤和黄坦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座位被别人占了。他们也不在意。抱孩子的小两口让他们坐一会,互相换着坐,正好他们也起来活动活动。
黄坤和黄坦坐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下一站。过道对面有位置空出来了。大家都有了座位。
大概又过了四十分钟,到了老沈阳站。他们一起出了站台。年轻夫妻和孩子,要等孩子的姑姑来接。
他们一起出站,黄坦和黄坤帮他们提着一个沉重的帆布手提包。男人要自己提,黄坤说:“你在半个月内,注意消炎,尽量不要提重物。我们先送你们上公交车再回学校。”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身穿灰色套装,白色衬衫的年轻女孩,向着这边挥舞着手。
张建设也挥舞手臂,他媳妇抱着孩子和他一起往妹妹那边靠去。黄坤和黄坦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张建设的妹妹看到哥哥很正常地走到自己身边,惊喜得又哭又笑,“哥,你的腿好啦!你写信的时候怎么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呢?”
张建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两位救命恩人介绍给妹妹。然后,告诉妹妹,他和孩子的病,都被这两位救命恩人治好了。虽然很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张建设的妹妹马上深深地给哥两行礼,发至内心的感谢。诚心邀请两位恩人一起去家里做客。中午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黄坤和黄坦推说要急着回学校报道,就不麻烦他们一家了。亲人团聚,总有聊不完的知心话,不便打扰。孩子和张建设都需要消除炎症,也不能耽误。
张建设的妹妹邀请他们这个星期天来家里,给他们包饺子。并做了自我介绍,她是市政府的外文秘书。因为业务能力强,一时找不到替代者,所以被留下来了,没有和父母一起下放。
如果他们考试,外语不好,可以找她。英语,俄语都没问题。
黄坤的英语很不错。高考没问题。黄坦却要差一些,所以,哥俩没拒绝。也同意了星期天一起包饺子。
将那一家子送到公交车上,哥俩又搭乘另一个线路的有轨电车,去了学校。
学校校长,老师和同学对他们那是热烈欢迎啊!老师们都拿着十年前黄坤送给他们的日记本。热泪盈眶地看着黄坤。
是黄坤的临别赠言救了他们。因为他们坚信,黄坤让大家再相聚的日子,谁也不能缺席。这孩子是知道他们所要经过的磨难,所以,提前给他们一个提醒。
困难的时候,真想轻生,可是,黄坤的叮嘱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所以,这些老师们,一位不落地都回来了。这就是黄坤当初祈祷的结果。也是大家新的开始。
黄坤和黄坦从这天起就开始了高考考前复习。学校能够得到的考试资料非常多,老师也都自主出题,用复写纸抄题,发给学生们做。
黄坤每次都是特别快的完成题目。然后在各个复习班,帮同学们讲解不会的题目。他的效率太高了。老师们繁重的教学任务,因为他的到来,得到了缓解。
而且,他被安排在礼堂,给多个复习班同学上大课。来参加复习的,大部分是原来本高中的,都有基础。也了解黄坤,所以,面对与自己同龄,甚至比自己小的黄坤,在大讲台上给大家讲课,都是习以为常的态度。而且,特别高兴,效率太高了。
也有十几个是其他学校的,甚至还有初中没毕业的几个学生。相对于本校重点高中的同学,他们基础原本就差。而且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给他们讲解习题,心里就有三分不信任,三分不服气,三分没瞧得起。只用那一分的忍耐去上黄坤的习题课。
他们听不懂就搅乱课堂,起哄,说黄坤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讲明白什么题?难怪老子听不懂。不行,要求换老师!
黄坤面对他们的恶意攻击并没有像同学们那样气愤,微笑着对他们说:“觉得听不懂我讲课的同学,请先离开大课堂。然后,学校会给你们另安排老教师,单独授课。
如果三分钟之内不离开的,就是默认了我的教学水平,那就请继续安心听课。听不懂的地方,标注下来,统一解答。”
还真有十二个学生站起来,背着书包离开了大课堂。去校长和教导主任那里告状,说黄坤把他们驱逐出课堂了,请学校另行安排老师辅导他们。
这十几个孩子,都是有背景的,此时家里还是有说了算的领导。学校也不好得罪。只能另排了一个班,专门给基础差的学生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