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柳怎么可能干等着呢,齐头并进,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只是两天多过去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每天来主动举报的人络绎不绝,可就是没有一个是郁初柳要找的人。
这两日她也无数次尝试召唤空间,可是空间始终都没有反应。
她心中渐渐产生不好的预感,穆淮之不会遇害了吧,怎么空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哪怕有点儿波动也好,起码知道他还活着。
她又把自己化妆成乞丐的模样,打算出城去打探,打探,是不是康王他们已经逃出城去了。
自从关闭了城门以后,每天城门口都会聚集很多人,有看热闹的,有着急出城的,也有别有用心的人。
总之城门口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还没来到城门口,就看到一个似乎在哪见过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
郁初柳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几天所见过的人,猛然想起来,就是那天自己跟踪过的瘦高个,但是被他给甩掉了。
郁初柳赶紧转身跟了上去,她的第六感总感觉这个瘦高个有问题。
她这次没有像上次跟的那么近,刚拐进一个巷子,就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查看的时候,是一根打狗棍。
郁初柳往四外瞧了瞧,她跟踪那个人已经没了踪影,在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口蹲着一个老叫花子,正冲她招手。
郁初柳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是明楼楼主吗?他蹲在这做什么。
她向四外看了看,然后走了过去。
蹲下身,刚想说话,但是老叫花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郁初柳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老叫花子起身往巷子外走去,郁初柳也起身跟了出去。
老叫花子把郁初柳带到一处卖馒头的摊子跟前,摊主看了一眼老叫花子,又瞟了一眼郁初柳,“老规矩,想要吃的,得先帮我干完活。”
然后摊主招呼来伙计看摊子,带着老叫花子和郁初柳去了摊位后面的铺子。
郁初柳莫名其妙地瞅了一眼老叫花子,不会把我带到这来是要帮人干活的吧?
摊主一直把老叫花子和郁初柳带到铺子后面的院子,打开一间房门,他没有进去,“楼主,您进去说,我在外边给您望风。”
郁初柳一咧嘴,感情这是接头地点。
又有馒头铺子,又有院子的,干嘛在明楼里当乞丐呢?
难道乞丐的日子更潇洒?郁初柳实在是想不通。
来到房间里面,老乞丐把桌子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咕咚咚一口喝下,才开口“刚才好悬没让你给打草惊蛇了。”
“你是说,我跟踪的那个人你也在盯着他。”郁初柳问道。
老乞丐不答反问道:“王妃是怎么盯上那人的?”
郁初柳想实话实说,就是凭第六感,可是这说出来老叫花子能信吗?
“我看他在城门口鬼鬼祟祟的,还跟守城门的士兵问东问西的,觉得这人挺可疑的,就跟了过来。”郁初柳说道。
老叫花子对郁初柳的的说法,显然是有点半信半疑。
“这个人我已经让手下跟了两天了,都是一跟到刚才那个巷子就消失不见了,他们若是再跟,就会被困在巷子里转圈。所以,我今天过来看看这巷子里到底有什么玄机。”老叫花子说道。
郁郁初一听到老叫花子说人会被困在巷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奇门遁甲。
“你是说,我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这个巷子里?”郁初柳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叫花子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又现出一股为难之色。
“我尝试着找到了那个院子,可是这个院子被布了阵,进不去,即使硬闯进去,恐怕也进得去,出不来。”
“老人家,那您是懂奇门遁甲之术了,可知道破阵的方法?”郁初柳问道。
“我?我哪敢说懂啊,就是略知一点儿皮毛而已,破阵我无能为力。”
不知是老叫花子是谦虚还是不肯再帮忙,郁初柳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老人家,能确定那个姓丘的道长和被他劫走的人都在里面吗?”郁初柳问道。
老叫花子摇了摇头,“我只能确定,里边肯定是有人受伤了,他们雇了不少人去药铺买过药。”
郁初柳皱了皱眉,怎么没听到在药铺盯着的人报告过,有人买治疗外伤的药。
老叫花子似乎是看透了郁初柳的心思,“他们雇了很多人,每人抓一味药,所以你们的人没察觉到。”
郁初柳恍然大悟,是自己疏忽了。
“老人家,这两天您的身体怎么样?”郁初柳转移话题道。
“你的针灸很管用,我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喘气均匀过了。”
郁初柳又从腰间拿出银针,“我再给您施上几针。”
“王妃,不是我不肯帮忙,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破丘老道的阵法。”老叫花子说道。
郁初柳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
“我给您施针不是为了让您帮我破阵,本来我跟您说的,就是让您帮我找人,现在人找到了,您的承诺已经兑现了,现在轮到我兑现承诺了,就是我的药放在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我还没办法拿出来,不然再配上几副药,您会感觉更好受一些。”
老叫花子听到郁初柳的话说得非常中肯,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郁初柳不再多说什么,这屋里有一张木板床,让老叫花子躺到床上去。
给老叫花子施上针,郁初柳就琢磨上哪去找破阵的人,现在孰湖也困在了空间里,她就是想去找人帮忙,也做不到快去快回。
郁初柳想着想着,眉头就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王妃,你知道公孙鲁吗?”老叫花子突然问道。
郁初柳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她好像没听说过这个人。
所以她摇了摇头。
“他是襄王的师父。”老乞丐说道。
郁初柳的眸子一亮,她不知道公孙鲁是谁,可是她听穆淮之说过襄王的师父,两个孩子手里的牌子就是襄王的师父给襄王的。
“您是说,襄王的师父能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