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怕这个巡逻兵回去多嘴,把他扔去山峦地带睡觉去了。
然后就骑着孰湖又去了康王的营地,原本想找到这个爹,再策反程将军的,可是眼下还是先救便宜爹吧。
返回到康王的营地,就直奔营中心的中军帐,先去听听墙根,然后再做定夺。
这中军帐四周可谓是戒备森严,郁初柳借助空间才摸到中军帐外面。
里面灯火通明,还有人在里面议事。
“王爷,细作送来的消息可靠吗?这个郁郎中真是那个妖女地爹?”
“绝对错不了。”
“那明天就把郁郎中放到阵中心,不信这次还困不住淮王和那个妖女。”
“主要是能困住那个妖女就行,淮王我不惧他。”
郁初柳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你们才是妖怪,想困住我,做梦。
“丘道长,你可得把那郁郎中看好,那个妖女神出鬼没的,别让她把人劫走了。”
“哈哈哈,王爷大可放心,她若是今晚敢来,那明天的阵就省了。”
听到此处郁初柳已经基本听明白了,就是还不知道他们把便宜爹关在哪了。
这个不难,既然是他们不怕来劫人,那就应该是个挺明显的地方,随便抓个舌头问问就行了。
郁初柳又抓了一个士兵,他痛快地指出了关押郁郎中的地方。
郁初柳也是又把这舌头扔进山峦地带睡觉去了。
郁初柳来到关押郁怀的地方,就见郁怀低着头,被绑在一个木桩上,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面容。
四周居然没有一个士兵看着,这就有些奇怪了。
郁初柳反倒是不敢上前了,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又一想,管什么猫腻不猫腻的,自己连人带木桩子都薅进空间不就得了。
郁初柳没敢走着去救人,而是把孰湖放了出来,让孰湖驮着自己,飞起来,她用手抓住木桩,就听“咔嚓”一声。
我擦!
果然是有埋伏。
就见四周的树上万箭齐发,都朝着木桩这里射来。
郁初柳心里暗道:还好是我,这要是换成别人,非得被射成刺猬不可,连同这木桩上的人一起。
就算是穆淮之来了,恐怕也逃不出去。
郁初柳当然在那些箭一触发之时,就薅着木桩子进了空间。
不但是万箭齐发,还响起了串铃声。
郁初柳还是有点心跳加速的,在空间里看着外面的动静。
就见那些箭射完,就跑出来好多士兵,朝着这边涌来。
原来不是没人看守,而是都藏了起来。
还有人迅速去中军帐禀报了。
这些士兵跑过来一看,就傻眼了,人呢?
别说来解救的人,就是木桩子上绑着的人也不见了,连木桩子一起没了。
这是怎么个事?
等康王和那个丘道长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所有的士兵还在议论纷纷。
“抓住了几个人?”康王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先到了。
“王爷,您还是自己看吧。”
士兵们闪出一条路来,康王和丘道长一看,“人呢?”
“回王爷,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听到铃铛声出来时,就没看到人,而且连木桩子带人都不见了。”
康王诧异地看看向丘道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能有人逃脱得了这我这机关,而且还把人也救走了,绝对不可能。”丘道长急赤白脸道。
康王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看着木桩子留下的坑皱了一下眉头。
还好,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都散了吧,没抓住就没抓住吧。”康王反倒不气恼了。
丘道长看着康王那精明的目光,诧异地问道,“王爷,你还做了别的准备?”
康王没说话,只是转身往中军帐走去。
郁初柳也不再看空间外边的人了,而是把木桩上的人解开。
“爹,你没事吧?”郁初柳一边解绳子,一边问道。
那人就像昏迷了一样,没吭声,依然耷拉着脑袋。
郁初柳扶着人,想撩开他的头发,看看怎么回事,可是就当她手刚触摸到那人的头发,他扶着的人身体一扭,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插她的心脏。
她再想躲已来不及了,而且她又是在空间里,无处可闪。
心里暗叫一声,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也就在此同时,一个人影飞身过来,把郁初柳扶着的人踹飞出去,“咕咚”一声摔在地上。
把郁初柳抱在怀里,“初柳,你怎么样了?”
穆淮之声音颤抖,脸都吓白了。
郁初柳还是第一次看见穆淮之如此惊慌失措,他自己受过那么多次的伤,都没见过他惊慌一分。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样,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穆淮之焦急道,眼睛已经红了。
郁初柳一只手握着胸口上的匕首,一只手摸向穆淮之的脸,表情极度痛苦,“王爷,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照顾好两个孩子,别让他们受委屈,我……恐怕……”
“不许你胡说,你就是天上的仙女,绝对不会有事,两个孩子离不开你,你的家人离不开你,我……更离不开你。”穆淮之猩红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已经哽咽。
温热的泪水滚落进郁初柳的指缝,让郁初柳的心不由一揪。
这男人是真紧张自己,还是为不能帮着他报仇而难过。
“王爷,没有我,你还可以有很多莺莺燕燕,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康王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你依然能为襄王报仇。”
“没有你,我要这些东西有何用,报了仇又能怎么样,这江山谁来坐又与我何干,遇到了你我才觉得这人世间有了留恋,你若不在,我亦不在,别丢下我好吗?”
穆淮之的泪水已经浸湿了郁初柳的手掌,也浸湿了郁初柳的心。
穆淮之紧紧抱着郁初柳,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郁初柳被穆淮之抱得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抚摸穆淮之脸颊的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
“你再这么使劲下去,我没被刀扎死,却被你给勒死了。”
穆淮之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定睛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