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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之和郁初柳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半天时间,又来到了落霞山。

穆淮之就把大队人马带进了落霞山。

那新来的三万大军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那原先的三千骑兵却心里有数了。

“诶,兄弟们,咱们刚出京城就钻进这山里做什么?”

“是啊,是啊,咱们又不是穿山甲,还能打洞钻过去咋的?”

“元帅让你们怎么走就怎么走,元帅带兵有一个规矩,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听命令,守纪律。”段漠制止道。

现在段漠已经不是一部的部长了,升官了,穆淮之把他升为了自己的副将。

很多事情都交由副将去做。

本来这次出征,中郎将是要一起跟随的,可是穆淮之跟皇上提出来,不让中郎将跟着。

虽然穆淮之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中郎将跟郑贵妃,康王他们有什么关联,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让他跟着。

穆淮之把这些兵一带走,中郎将留在京城,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将军说了,我们在此休息,等到天黑了我们再走。”段漠传令道。

这让这三万兵就更不解了,这好好的青天白日不赶路,跑这大山里歇着来,黑天赶路哪有白天快。

这淮王到底会不会带兵,关键是他们才走了半天,没到人困马乏的程度。

穆淮之把安顿人马的事交给段漠,他和郁初柳两人便向山的深处走去。

而实际上他们是找了个大树当掩护,两个人闪进了空间。

“我们是先带着这三千骑兵先走,还是把这些兵带上一起走?”穆淮之问道。

他也不知道郁初柳这空间里究竟能带进来多少人,也不知道郁初柳一次是不能把所有人都带进来。

“这我得试试才能知道。”郁初柳说道。

她现在倒是能把这三万人带进空间,可是就是比较麻烦。

三千人的时候还好说,可是也留下了隐患,比如那个麻三。

要是不吃浸了迷魂散的果子,他们就会暴露自己的空间。

还有一个就是这么做太麻烦,每个人醒来的时间也有差异。

要是这空间有一种进来就昏睡,出空间就自动醒来的功能就好了。

这样她就可以省了很多麻烦,也不必担心有人装睡了。

“咦?你这空间感觉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穆淮之望着远处说道。

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

郁初柳也向远处望去。

是不一样了啊!

以前空间里往远处望去,都是雾气昭昭,白茫茫的,不知道远处到底是什么,也过不去,就像结界一样。

现在白雾没有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

“走,看看去。”郁初柳一声唿哨,孰湖就跑了过来。

两个人骑到孰湖的背上,往远处的山峦跑去。

这山完全是复制黏贴一般的出现,一片山是漫山遍野的櫰树,树上结满红彤彤的果实,鲜艳欲滴,让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另一片山上都是杜衡草,望不到边际。

这么多的櫰树果,杜衡草,这分明就是为这三万人马而出现的。

就在郁初柳高兴时,就听“扑通”一声,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郁初柳抬头看了看,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穆淮之脸朝地,趴在了地上。

郁初柳赶忙从孰湖背上跳下来,“你睡着了不成,咋还能从孰湖背上掉下来,你那身功夫是吃素的?”

这能不能摔毁容啊?

郁初柳一边叨叨着,一边把穆淮之的身体翻过来,不由直咂嘴,“完了,完了,这回这男人是没法看了,这回你还傲娇不,都摔成猪头了。”

可是郁初柳扒拉了穆淮之好几下,穆淮之也没反应。

这是咋了?

郁初柳赶紧给穆淮之把脉,不会是暗中被什么人给下药了?

但是脉象却很平稳,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就是睡着了,可一个练武之人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叫都叫不醒,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就睡着了。

郁初柳把穆淮之弄到孰湖背上,先回去给他治治脸吧,不然真毁容了,以后遭罪的可是自己这双眼睛。

刚走出这片山峦,趴在孰湖背上的穆淮之就醒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这脸怎么这么疼。”

“我哪知道你是怎么了。”郁初柳把孰湖停下来说道。

穆淮之跳到地上,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郁初柳,“你真不知道?”

郁初柳摇了摇头,也从孰湖背上下来。

穆淮之努力回想着,“我刚才突然特别特别的困,一下子就睡着了。”

郁初柳若有所思地看着穆淮之。

然后拉着他又往山峦处折返回去,这次她们没有骑孰湖。

她一直拉着穆淮之的手,她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

穆淮之不明所以,但被郁初柳拉着手,心里美滋滋的,都忘了脸上的疼了。

刚走进山峦地界,穆淮之又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好在郁初柳有准备,没有松开穆淮之的手,这次穆淮之的脸幸免于难了。

郁初柳看着躺在地上睡着的穆淮之,心里一阵窃喜,不会真的是想的那样吧。

郁初柳费了好大劲才把穆淮之弄出山峦地界。

一出山峦地界,穆淮之果然又醒了。

这次他从地上爬起来,吃惊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咋又睡着了,你咋没事呢?”

郁初柳心想,这空间是我的,我当然没事了,要把自己这个主人也弄睡着了,这空间还有啥用了。

不过郁初柳还是不能十分确定,一会儿需要再验证验证。

“还是先给你去处理脸吧,至于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再说,难道你脸不疼吗?”

也真是怪了,郁初柳说完,穆淮之就觉得脸突然疼起来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愿让别的女人看我这张脸,我带面具就是,你毁我脸做什么?”穆淮之极其委屈地说道。

郁初柳看着穆淮之这张猪头脸,实在是忍不住笑,但又不能笑,只好硬憋着。

“你别冤枉人,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是你自己摔到地上的。”

穆淮之把那肿得睁不开的眼睛努力睁了睁,逼近郁初柳,“你……”

然后又是“扑通”一声。